第八十八章 问心
“你们三人也别站着了，都坐吧，不要拘束！”
司老的话将还处在震惊的几人的思绪拉回，可是他们也没有胆子做啊！左右两边可是汝阳王 王爷还有王妃啊！
周围都是德高望周的夫子还有两位老大儒在，就算司老大儒看得起他们三个，也是不敢坐的。
华正带头着，连忙躬身行礼说着：“司老大儒邀请，我等本不应该推辞……但是，我等就算坐着也是惶恐。”
“晚生几人就在此侍候着，能听几位老大儒还有王爷喝王妃点评几句已然是莫大的荣幸！”
方老大儒抬头看了看几位少年，冲着司老大儒摆了摆手，说道：“这少年说的也对，在一旁也会自在些，就依他们的吧！”
“来来来，陈老弟，你别拘束，坐我旁边！”
方老大儒甚至都不听人说话直接拉着陈子期就这样坐下去，甚至方老大儒还亲自开始泡茶。
撩了撩自己的衣袖便开始泡茶，几位少年也是计有眼力见的站在了就近的司老大儒的身后，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方老大儒惬意的跑着茶，司老大儒继续翻看着陈子期的考卷，好奇的问道：“陈老弟，可是用的炭笔？”
“瞧瞧，又是一首好词！”
“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司老大儒本就有很多问题，如今趁着方老大儒在泡茶自然是要好好问一趟的。
“陈老弟啊，你当真未满十八岁？看着通透，可不像啊？还有那一首《渔家傲》老弟那一句浊酒一杯家万里，俨然为了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陈子期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说话。
司老大儒又看着那一首词的“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引起司老大儒有很多的思绪，这一首首的好词啊！
“老弟，你这十几年是受了何种的苦难，竟然写出如此洞察人生的诗词，来，给老哥门说说你这是十多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在场的夫子门都是见过陈子期的诗词的，写的及其好，他们这些人不知道要奋斗多久才会写出如此好的诗词，
可是他陈子期，只是一天却作出好几首世人皆会震撼的诗词，简直无法比拟啊！
陈子期的那些词多有深层的寒意，对待世事的不关心还有不在名利，只是想要安稳度过一生，没有野心，只有淡泊，
甚至还有对人生的失望还有惆怅，可他才十几岁啊！还是个少年郎！
不少夫子都是来自百川书院，看着得意弟子韩文轩，觉得他有些没有赶上时间，输给陈子期，不冤！
陈子期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抄的吧？
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哎，往事我也不想在提，人生就是如此多歧路，我既然来了就会让明天来，让每一天都过得自在！”
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无一不看着陈子期，眼里面皂基没有往日的嘲讽，只是赞叹！
这几句话，短短数字却道出多少心酸啊！
陈子期已经完全蜕变了！
但是如今的陈子期目的是什么？他们无从得知。
陈子期轻启薄唇，言辞间带着岁月沉淀的痕迹：“诚然，历经这十余载春秋，人间冷暖早已尝遍，若说心中尚存宏图大志，未免显得自欺欺人。毕竟，理想二字……”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随即又缓缓流淌开来。
“理想，诚然是心灵之光，照亮前行之路，而我，却只想做那溪边悠闲的一尾咸鱼，无拘无束，自在逍遥。”
“至于此番涉足觉夏文会，实属无奈之举。”
他轻轻转头，目光温柔地投向了汝阳王与王妃，那眼神中既有理解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歉意。
“王爷的为难，王妃的淡漠，我皆感同身受。至于平昭郡主，虽缘悭一面，但……但是也能猜到郡主对这一桩不平等婚事的绝望和悲伤……”
思忖再三，我终究还是踏上了这条既定之路。
“关于圣上赐婚之事，王府上下皆不可贸然向圣上陈情，此路不通。唯我亲自出马，或许尚存一线转机。”
于是，我无奈地被推至风口浪尖，名声大噪。
众人目光聚焦之处，我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涩：“实则，这名声在外，并非我所愿。”
“然则，时局至此，我已无需再遮遮掩掩。”
“诚然，这十年光阴，我虽沉溺于声色犬马，挥霍无度，却也于醉生梦死间，饱览群书，万卷经纶入腹。”
“本想默默无闻，奈何命运不许。”
“而今，只盼能顺利……能在明年的香山文会上再一举夺魁！”
“后面，也希望能够顺利见到圣上，也希望他能够收回这道赐婚的圣旨，这样我也能够安心的回到申城过我的逍遥日子。”
司老大儒听后，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问道：“回到申城可是打算做些什么？”
陈子期自然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但难能轻易暴露，他选择了隐瞒。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也就只会写写诗词文章，别的也不回来，大不了就卖卖文章吧！”
“要不在书院当一名教习吧？”
“教书我大抵还是可以的。”
司老大儒继续一步步的说着，那算盘打的一旁的汝阳王妃都听见了。
“老弟的才华哪能之当一名教书先生？要不就留在京城？老哥我在书院也算是一个教习，说些话还是管用的，老弟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太好？”
“怎得就不太好了？”
“听说京城繁华无比，像我这种无权无势力的小人物去了，稍有不慎得罪了谁，连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我还是留在申城好，我喜欢申城！”
“而且，这里有王爷镇守，挺好！”
陈子期的几句话让司老大儒对他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方老大儒没想到陈子期竟然已经知道如今的大晟国京城岌岌可危，随即出言打断道：“这里也是挺好的，关于老弟你的诗词我们晚上再了，现在咱们先完成这最后一试，如何？”
“方老哥，晚上我没有空，要不改日？”
“好，那就另找时间我们在约！”
说完几位夫子和两外大儒开始评判这诗词，里面就属陈子期乃是甲上！
方老大儒看着几人，很是欣慰的说道：“尔等都很不错！”
“这最后一问……老夫也希望你们仔细听题、答题！”
“明年香山文会老夫能举荐二人，舞方同书也能举荐二人，司老大儒能举荐一人……”
“香山文会虽然与觉夏文会相差不大，但考的多，杂，所以，这最后一问，就不考诗词歌赋了！”
“这最后一问，乃是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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