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晋武大帝 > 第070章一杆绕指柔,强按龙虎不抬头

“白马论兵,白马论兵,给我杀了他。告诉那个姓董的,只要他能夺下来,我就准许董家基业传二代。就算他夺不下来,我也绝不准许是董魁持掌家业。”威严男子仍旧在咆哮着,他的威严,被严重碰触,他有充足的理由去愤怒。

“陛下,董魁现今,必须得活!再不去救,恐怕将会为时已晚,悔之晚矣啊!现今谁都能死,唯独董魁不行。陛下三思,慎言呐。”

庄严肃穆的大殿当中,有一太监,他低下头,跪在地上,磕着头,如此说道。

大殿当中,一群太监里,就这一人敢说话。

在话音落地之后,一卷竹简直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用力很足,砸破了他的头皮。

说话的这名太监,任凭鲜血滴落,趁着威严男子不再咆哮震怒,他抓住机会,开口继续说道:“白马论兵,实际可行。董魁今年十八,少年心性,最是受不得委屈。陛下,西凉北阻鲜卑,西征西羌,东击匈奴,南屠羌胡,乃四战之地。司州西边便是凉州的武都郡,武都郡往西就是西凉董家本营陇西郡。如此地盘就在眼前,放在董卓嘴边十数年,他都不曾咬一口。由此可见,西凉董卓并无反心。”

“你想说什么?”

威严男子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想明白却也无奈了,他话语中,有了些疲惫。

那太监,继续说道:“自六年前,朝廷就已断了凉州的军饷。董家雄霸四郡,身处四战之地,除了陇西郡,有安定、汉阳、北地三郡与司州三辅接壤。董卓这些年委曲求全,事事小心,他曾数次请兵,欲要北击鲜卑,可朝廷从没一次准许过。六年了,再热的血,也会冷下来的。陛下,能打而不让打,这其中的寓意,董卓不可能不明白。现如今,董魁是他唯一的儿子,人在洛阳有生死危机。如若见死不救,陛下,您真的要逼着董卓造反吗?”

“儿子没了,他可以再生,他今年才四十出头而已,有何不可?他敢反,他反一个给我看看?我倒想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胆。”威严男子,说怒就怒,咆哮再起。

太监跪地,摇头说道:“不一样的,第一,孩子长大需要二十年,想要培养成才更是千难万难。第二,董卓起于微寒,对亡妻思念甚重。当年,为夺岳父家业,董卓续弦再娶正妻。夺得家业之后,董卓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董家女,从正妻降为平妻。时至今日,董家至此再无正妻。董魁乃是唯一的嫡系,唯一的儿子。”

话音落地,威严男子说道:“董家五脉,如今有三脉合伙夺权。西凉,并非只有董卓一人可以镇守。那个姓董的,一样可以。”

“对,只要谋划得当,那个姓董的,一样也行。可问题是,现今的西凉四郡,是董卓在当家做主。”太监只说出这一句话,此一句话,能顶千言万语。

大殿当中沉默了许久,许久后,才听威严男子问道:“白马论兵,方案可行。时间上呢?是否也行?”

太监的心思灵巧,转动的急快,几乎就是话音刚刚落地之时,他就回应道:“董魁若死,董卓发狂,必定会放弃攻打西边的武威郡。没了出兵外战的压力,以稳固四个战区为前提,西凉三郡各自出兵,能抽动十万骑兵东进司州,七万铁骑作掩护,强压三辅军民,剩下三万铁骑就能顺风顺水,趁机直奔洛阳。董家铁骑,一骑双马,六日就能到。”

“攻打武都郡,董卓准备了三年。如今战争进入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岂能是他说撤兵就撤兵?”威严男子眉头一皱,兵家之事,他并不是很懂。

只听那太监回应道:“你死我活的争夺战,并非是你死我活的攻守战。此时,董卓自断两万精兵,可抽身。抽身之后,对四郡无妨碍。掉块肉,却伤不到骨头。”

“那你说,什么时候,他才会想扯都撤不了?”威严男子问道。

“一年后,战争才会进入你死我活的攻守战。到了那时,双方都是在悬崖上走独木桥。打不赢,就会僵持。后退一步,就会被敌方攻城略地。打输了,将是万劫不复。到了那时,四十万西凉铁骑,一兵一卒都无法离开西凉,只能困在四战之地当中,死战,血战。”

太监,他平静的说出这段话。

听闻此话,威严男子暗自在心中嘀咕道:一年,还得一年!看来,计划不能急,罢了,就让那老家伙再多活一年吧。

一念至此,威严男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派金顶盘龙车,去白马寺,宣董魁入宫朝圣。”

太监在听闻此话之后,才大松一口气,跪地说道:“奴才,领命。”

白马寺很热闹!

白马寺门前,有百名黑甲精骑,正与洛阳五支军队相隔三百步,针锋相对。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有多少人,没人能看清。众人只知道,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漫无边际,如无边大海,无穷无尽。各种军旗颜色不一,字号不一,这些旗帜汇集白马寺外,犹如祥云,能遮天,能蔽日,能与烈阳争辉!能与乾坤争艳!

白马寺外,有一位少年将军,身披甲胄,手持丈八蛇矛透甲枪,胯下骑乘一匹赤焰如火,通体无一根杂毛,肩高足有七尺七的良驹。

一杆丈八蛇矛透甲枪,一丈零八寸,通体乌黑,净重六十四斤!九尺长的枪杆,形为黑蟒,鳞甲清晰毕露栩栩如生。蟒口大张,獠牙狰狞恐怖口吐利刃。

那利刃,一尺八寸,乌黑如墨,唯有两侧森寒白刃,光彩生辉。

李进身穿甲胄,倒提绕指柔,骑乘‘赤火追龙驹’策马上前,视洛阳五军如无物,一人硬抗千军万马之杀气,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大喝道:“传闻洛阳有英才,虎子龙将多不胜数。李进今日连挑将员十四人,只以一杆绕指柔,强按龙虎不抬头。今时今日,李进守白马,只问一句,还有谁敢过境三百步?”

少年意气,风华绝代。

李进今日注定名扬天下,年仅十六岁,连挑十四将。一人守门,千军万马退居三百步。

一句谁敢过境,连问三遍。

洛阳五军皆沉默,当真就是强按龙虎不抬头!

一人独领风骚,尽显少年狂傲,直追古籍将帅,武勇如神!

被一个少年压的不敢抬头,洛阳五军的统兵之人,皆是满脸臊的通红,却又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斗将,斗的就是这股子心气。

此刻,有统兵之人大吼:“五军皆听令,凡是能擒此人者,赏千金,升二级。凡是能杀此人者,赏千金,升三级。”

怒了,洛阳五军统兵之人,皆是怒了!

喊完话,有上百传令兵齐声大吼,重复这段话,让军令传达数里路。再其后,鼓声如雷,声威赫赫震天响,以鼓声军语,将这话通告全军。

擂鼓声中,李进哈哈大笑,横起绕指柔,大喊道:“来吧,让我看看洛阳有何人,能与我争锋。”

狂,狂到天地变色,狂到唯我独尊。

傲,傲到气冲斗牛,傲到风云变色。

洛阳五军,人尽皆疯。官升三级赏千金,重赏之下,让无数人两眼充血跃跃欲试,也让无数人心生恐惧,不敢上前一步。

最终,总有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想要试一试。

没准,没准他已经累了呢?

没准,没准就是这第十五人捡了便宜呢?

“黄口小儿休要猖狂,某家来会会你。”有一人,策马狂冲,转眼间就是冲出人群,来到三百步无人区,直奔李进而去。

在董魁身边待久了,不知不觉之间,李进在董魁身上学到了不少小习惯。

就比如,生气时,会眯一眯眼睛,遮掩一下眼眸中的寒光爆闪,杀意凛然。

三百步,快马奔腾,冲锋之力,何止万斤?

那员将领三十岁有余,手中拿着一杆长柄板门大刀,借着冲锋之力,腰马合一,将所有力道凝结成一股,以开天之势,向李进当头劈下。

李进巍峨不动,横举绕指柔,硬接硬挡。

“好悍将,李进小儿死定了。”

“黄口小儿,必死无疑。”

看见两人对招,有无数人在心中做了判断。三百步冲锋蓄力,浑然天成的一刀砍下,就是一座山,也能劈开了,砸碎了。

‘咣当!’

钢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持刀悍将满脸狞笑,尽是兴奋,就仿佛已经看到了李进惨死他刀下时的场景。

反观李进,则是眼眸中寒光闪烁,嘴角上扬,则满是讥讽与不屑!

绕指柔瞬间弯曲,谁也不知道李进是用了什么手段,他此刻竟是羚羊挂角一般,在不可能当中,轻松随意的说换招就换招。

一个眨眼,挥枪如鞭。

一击之下,李进将持刀悍将抽飞落马,倒飞十余米才轰然落地。

‘嘶嘶!’

无数人倒抽一口凉气,惊到了一地下巴。他们皆是不可置信,愣在当场,集体傻了眼,毫无言语。

李进呵呵一笑,单人独骑,在这落针都如雷的死静气氛里,以丈八蛇矛绕指柔,指着洛阳五军,满面寒霜的说道:“第十五个,下一个是谁?”

风云变色,没人敢吭声!

所知所见,皆是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这死静死静的气氛里,白马寺里传来爽朗大笑,只见董魁与曹操二人并肩而来。

白马寺门前,董魁翻身上马,手拿量天尺,骑乘‘乌云踏月兽’,策马上前与李进站在一起,爽朗笑道:“西凉董魁,拜见诸位将军。洛阳五军集结,欺负区区十六少年郎,可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欺负?

我们欺负他?

你瞎了吧,他连挑十五将,你竟然还说是我们欺负他?

五位统兵大将气的想骂人,偏偏在此时,董魁则是大笑道:“我来陪你们玩玩,不知诸位当中谁肯赏脸,先开这第一局?”

董魁话语说完,李进是第一个不高兴的人。

身旁,李进撇撇嘴,说道:“我能行,你继续到后院跟曹操喝酒去,我守得住。”

“别逞强,你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先前鼓声如雷,吓的我连酒杯都握不稳,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照你这么打下去,真要是把他们的面子往死里踩,逼急了,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帮家伙,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往后的晋升希望都不会太大。他们啊,活的就是一张脸面。”

话语间,董魁向李进伸出手,继续说道:“绕指柔给我,我去掂量掂量他们有多少份量。”

“再让我打一个,我今年十六,既然已经打趴下十五个,索性就凑足十六之数。等以后见到吕布,我把战绩一摆,保证那个傻大个连个屁都不敢放。”李进嘿嘿笑着,把丈八蛇矛透甲枪抱在怀里,眼巴巴的看着董魁。

“别胡闹,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缺遁去的一。连天道都忌全,人又岂能与天争?做事留一线,也给自己留个念想,骄傲自满这种事,万万不能做。你今年才十六岁,真若是把你给养成了自满自负的心性,你往后的人生,必定会栽个大跟头。记住一句话,人生不是短跑,一时的风华绝代,顶多是英雄。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番话,有大道理。李进被话语所吸引,一时之间,陷入深思。董魁则是趁机,从李进怀里抢过绕指柔。

李进的思绪有点跑偏了,他在此刻,心中很是疑惑。回头看着胡赤儿和胡车儿两兄弟,李进心道:这俩蠢货跟在董魁身边十一二年了,耳濡目染,以董魁的境界,再加上总是爱教育人的习惯,为何这俩蠢货依然还是蠢货?

董魁不知道李进在想着些什么,如果董魁知道,董魁只能在苦笑中说一句:一样米养百样人,人跟人,真的是有区别的。花费心思用资源,去调教这两兄弟,当真就是自己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败笔之一。

不过话又说回来,董魁是真的很喜欢这两兄弟,够纯,够简单!

此时,此刻!

董魁提着绕指柔,骑乘‘乌云踏月兽’,策马上前!站在三百步无人区里,董魁一人独对千军万马,温和如水,温莹如玉,只说了一句话:“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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