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魁在喃喃自语着,刘宏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有点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强迫自己相信:刘宏,他没有阴谋,他就是纯粹的发了疯!
奈何,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段,压根就没用。
随后,董魁眉头大皱,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向老管家老段问道:“好奇怪,无论刘宏想对门阀军贵做什么,这跟段老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年弄死渤海王刘悝的时候,老将军可是始终都站在刘宏这一方,出工又出力,威震渤海国之兵,让那些渤海国兵尽数不敢动武,才让宦官和儒家,顺顺利利弄死渤海王刘悝。事情临近结尾时,老将军还帮着刘宏,捅了儒家一刀。为什么?怎么了?他是真疯了吗?”
听见董魁的问话,老管家老段,他摇了摇头,回应道:“别问我,老爷不点头,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等到老管家的老段的话语落地之后,董魁起身说道:“走,我要进城。”
“你不能进城。”
冷不防,老管家老段,在此刻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董魁彻底呆了,瞪大双眼,很是茫然。
“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何要进城?”老管家老段,如此向董魁问道。
董魁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说道:“两件事,去拜访老将军。其次,在城外看不清局势。都说下棋的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有时候,这就是一句屁话!不入局,又怎会知道时局如何,局势如何,持棋人的心性境界又如何?时局瞬息万变,不曾感同身受,说出来的话,统统都是不切实际的屁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唯有入局,才能观局啊。”
董魁的话语刚一说完,老管家老段竟是也是叹息一声,以一种很复杂,有欣喜也有失落的眼神,向董魁说道:“果然是这样,就因为如此,你不能进入洛阳城。”
“为什么?”董魁满脸疑问,很是不解。
“六月十一日,你派刘巨去送信。因为那小子的愚蠢,使得这期间虽然有点波折,但是信件终究还是安全送到。那一天,老爷本是想让我立即接你入城。可是后来,当车架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出发时,老爷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其后三天,老爷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你进城。”老管家老段,叹息一声,如此说道。
“那三天,发生了什么事?”董魁问道。
“别问。总之到了最后,今天早晨,老爷让我来一趟白马寺。临行前老爷说了人,见面之后,让我考究你一番。如果你笨一点,没能察觉到几大集团在斗法,就让我带你入城。反之,如果你太聪明,想到了当今皇帝的不正常。那我就得自己回去,让你继续留在白马寺。你放心,老爷最迟会在半个月之内,来一趟白马寺与你见面。”
老管家老段,他是这么说的。
董魁听完这话,则是大叫道:“为什么?聪明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老爷说了,你可不是什么老实孩子。入了城之后,你必定会想方设法,打探这洛阳棋局里都藏了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聪明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这洛阳城里,不准许有妖孽活着。你安心在这待着,敢离开白马寺,我就打断你的腿。”
老管家老段,他狠狠瞪了董魁一样,威胁味道十足。
董魁则是一拍桌子,说翻脸就翻脸,干脆利索,不留情面的说道:“这洛阳城,我还非进不可了。段伯,请恕小辈无礼,得罪了。”
董魁此话说完,立即吼道:“来人,把段伯押下去。”
“你敢?小娃娃,你想跟我动手?”老管家老段,是气的眉头暴跳,站起身,指着董魁喝问道。
董魁一撇嘴,看着段伯,只是轻飘飘说了句:“我的地盘我做主,只要我愿意,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段伯,您年大了,束手就擒吧,您拦不住!”
“好,好,好,好小子!!”老管家老段,是气的浑身发颤,指着董魁的那只手,更是连连颤抖,气的如同结巴,话语都说不利索。
胡赤儿与胡车儿两兄弟,一左一右,走到老管家老段面前,瓮声瓮气的说道:“少主称您为伯伯,俺不想跟你动手,你这老头,认输吧。”
老管家老段都被气乐了,想当年,千军万马他都没怂过。没曾想,如今却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小崽子,敢趾高气昂的让自己认输?
暴脾气一起,谁都拦不住。
董魁已经看傻眼了,三招,就那么三招。老迈枯瘦的老管家老段,近乎是在两个眨眼的时间里连出三招,当场放翻了胡赤儿两兄弟。
近身短打当中,从交手到落败,这俩傻货直到躺在地上以后,都没回过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见此情形,董魁撇了撇嘴,将量天尺拿在手中,幽幽说道:“段伯,您这是何必呢?你这是逼着晚辈,向您动手啊。”
话语间,董魁已经站起了身。
老管家老段,脸色铁青,瞪着董魁说道:“好小子,不愧是段字旗下的小娃娃后辈。你有种,竟然敢跟我动手。”
董魁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没办法,这是让您给逼的。”
‘噗嗤’一声,突然有笑声从身后传来。
身后?
我身后没人啊!
董魁满怀疑问,侧身,率先占据有利于强攻的角度,回头看去时,只见一个老家伙捂着嘴,满脸笑意,正从佛像后面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我忍不住了,临来之前,我很认同老爷的说法,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老实孩子,你还偏偏不信。幸好是我跟着你来了,否则啊,老段,你今天可是丢脸丢大了。”
这老人哈哈笑着,一边调侃着老段,一边打量着董魁,又说道:“剑法起手式不错嘛,步法也挺好。小娃娃,你可比画像上,更像个娘们。”
“段伯,他是哪位?”董魁如此向身旁的老管家老段问道。
从话语间,董魁知道这瘸腿老头和段伯认识,却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故而,才有此一问。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老管家老段,是气的脸色铁青,话无好话的骂了一句。
董魁一撇嘴,翻着白眼说道:“我不认为你们两个合伙,就能留住我。我有李进和黄忠,只要我拖延片刻,三打二,稳胜。”
“行,我等着。”董魁的话语刚说完,那缺了个门牙的瘸腿老头,竟是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拍了拍腰间佩刀,继续说道:“今个,我就教教你,什么叫敬老,什么叫宝刀未老。”
有点怪异啊!
是非常怪异!
当这瘸腿老人把话说完之后,老管家老段,竟然也是安安稳稳的坐下了。
胡赤儿和胡车儿两兄弟从地上爬起,胡车儿腿脚利索,他是扭头就跑,连忙去找李进和黄忠二人。
胡赤儿,则是站在董魁身旁,用身体挡住那瘸腿老人的进攻路线。只等开打之后,他就充当肉盾,给董魁制造最有利的进攻格局。
没多久,胡车儿带着李进和黄忠二人来了。
李进很嚣张,手持绕指柔,一进门就向董魁调侃道:“董少主,自食恶果了吧。先前你们谈事,就把我给赶了出去,如今却还需要我来救场。”
对于李进这充满调侃的话语,董魁暂且当做没听见。
那位坐在书案上的老人,则是向李进问道:“你就是李进?只以一杆绕指柔,强按龙虎不抬头的狂妄小子?”
听闻此话,李进手持绕指柔,上前一步,傲气说道:“对,我就是那个白马门前,连挑十五将的李进。”
“滚一边待着,自己找个墙,面壁思过去。”瘸腿老人一咧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啥?
啥玩意?
这是什么情况?
李进听闻此话,是庞然大怒。持枪就刺,怒意冲天。
瘸腿老人则是不缓不慢,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子。
一看见这铁牌,李进是说变脸就变脸,立刻收了招式,随后‘啪’一声,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赔笑着说道:“族爷,我刚才不知道是您,您别见怪啊。我自小就没见过您,这不怨我。我这就跪着去,你让我跪哪我就跪哪。”
此话说完,李进回头向董魁说了句:“这是我族爷,自小就没见过。我能通过老将军的关系在段煨旗下当兵,就是我这位族爷出的力。你这事我摆不平,你自求多福吧。”
李进说走就走,拿着绕指柔,一溜小跑,灰溜溜的离开大雄宝殿。
董魁无奈了,只能扭头看向三十多岁的黄忠。
黄忠走向那位稳坐在书案上的瘸腿老头,以纯碎的武夫礼,摆开了阵势。
不曾想,那瘸腿老头看了眼黄忠,开口问了句:“看来刘巨没说谎,你果然是会赤血刀法。竞然如此,那宋朝有没有告诉你,他还有个同门师兄姓李?”
一听此话,黄忠愣了,董魁也愣了!
听闻此话后,黄忠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师伯?”
瘸腿老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也自己找个地方跪着去,少在我面前碍眼。”
等黄忠也走了之后,董魁已经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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