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其的话语说完,董魁顿时就乐了,在心中暗自想道:不愧是法衍的儿子,对朝廷律法之事,熟门熟路,想都不用想,张口就能说出法律漏洞。说的没错,钻漏洞,又不是在犯法。任何不被法律禁止的事情,都是合法的!
听完话语,董魁心情大乐!
董魁在笑,法其却很想哭。
突然间,法其一拍脑袋,向董魁说道:“不对啊,你好像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董魁问道。
“长城内外是两个天地,你带着一万刺头和祸害渡过长城,你就没想过让他们再回去。所以,你是需要有人守长城,断去他们回家的路。断了退路,绝了念想,他们才会跟你贴心。”法其,他是这么说的。
董魁点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如此,那你无需要杀五县长城守将。他是奉大汉朝廷的命令守长城,其命令,本身就是隔断辽西走廊,将长城内外分为两个天地,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你完全没必要,非杀他而不可。他的职责与你的念想,不仅不冲突,并且还同路。”
法其,他是如此回应的。
在听完法其的话语之后,董魁则是说道:“你说的虽然对,但是你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法其问道。
“我不仅要封路,我还得要兵。这他娘的说出去就是一个笑话,是我在领军,可是全军一万多人里,除了和连,包括你在内,我就只能准确叫出八个人的名字。法其,除了你们,我在这支军队里,没半个亲信!”
话语至此,董魁继续说道:“我现在,只是用名份,暂时压住了他们。法其,你想过没有,这一路西行,必有惊变,到了那个时候,若是他们不承认我的名份呢?那我就只能束手无策,调用不动他们。没人听我的话,我就是一个笑话。”
听完董魁的话语,法其沉默了。
董魁还在感慨着说道:“假的就是假的,他们是刺头是祸害,但是他们绝对不是傻子。他们早晚都会察觉到,事情有漏洞,然后他们就会怀疑我,再接着,就是会怀疑封国诏书的真伪。我得赶在他们前面,要很多的兵,去稀释他们手里的军权,我要在军队里安插我的亲信。”
“你非要杀他吗?五县长城守将,没招你也没惹你,你非得杀他吗?”法其皱着眉头,如此问道。
听见这话,董魁很认真的点点头,冷酷说道:“这个世道就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弱,就活该被欺负。杀人,是会得罪人的,我也不想杀他,因为我不想得罪长城西边的这五个县。可问题是,若不杀他夺权,我从哪找兵源?是你能够撒豆成兵,还是我可以让草木皆兵?”
董魁鸠占鹊巢,霸占了五县长城守将的将军府!
一道长城,将辽西郡分割成东西两部分,东边只有郡城阳乐,以及半座废县柳城。
西半边辽西郡,也就是长城西边有五个县,分别是:临渝、肥如、令支、海阳、孤竹城!
董魁在琢磨着第二步计划,杀人夺权,招兵入伙,稀释兵权之事,董魁势在必行。
此刻,法其带着他二哥法怨,走进屋内。
法怨在昨天就曾说过,只要董魁停军整顿,所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法怨谈谈。然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正事,再随后,就会威胁法怨,给法怨施加压力。
此时此刻,法怨一边跟董魁聊天,一边斜眼瞅着自己的三弟法其。那眼神,洋洋得意,充满了调侃。
慢慢的,董魁察觉气氛有点不对。
董魁看了看法怨,又瞧了瞧法其,不由问道:“你们眉来眼去的在干什么?我现在,在跟你们谈正事呢,请你们严肃点,这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我让你们去联络的人,主选六人,复选十三人,你到底联络了没有?情况如何?能不能为我所用?”
听见此话,法其一指法怨,向董魁说道:“我把事交给我二哥了,你问他。”
法怨立即耸耸肩,他以一副平静的模样,开口说道:“很抱歉,我昨天趴在马背上睡着了,事情我没办。”
听见此话,董魁揉了揉脑袋,心头暴怒啊!
就在董魁压不住火气,想要收拾法怨这个混蛋时,法怨幽幽说了句:“第二步计划是杀人夺兵,扩军分权。第三步才是借假求真,镇压诸军。所以我认为,联络那十九人,并不是当务之急。”
听见这话,董魁强行按住心头的火气,端起茶杯,想要喝点凉茶,降降怒火。准备先君子后小人,先给法怨一个说话的机会,然后再去收拾这个不干正事的混蛋!
可谁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只听法怨在此时轻声说了一句:“在来之前,我找五县长城守将聊了聊,喝了一杯茶,吃了点瓜果,言谈甚欢,我给你要来了一万名额。”
听见此刻,董魁是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被呛得直咳嗽。
董魁瞪大双眼,吃惊的问道:“啥玩意?你说什么?一万兵卒名额?”
“是的,你没听错,我从他身上割了块肉,一万人,一万个士卒。”法怨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应道。
董魁蒙了,法其呆了!
董魁的心脏‘砰砰’直跳,沉默许久之后,仍旧带着满是怀疑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就凭一张嘴,陪他喝了杯,吃了点瓜果,随便谈了谈,就给我找来了兵源,还是足足一万人?军中无戏言,谎报军情,是会死人的。”
“我非常鄙视那家伙的智商,我割了他一块肉,他还对我感恩戴德。最终他承诺,你可任选七千义从军,三千长城守军。当然了,我还替你答应了一个条件。”法怨,他是这么说的。
“什么条件?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擅自做主了?”董魁皱了皱眉头,满是警觉。
“放心,你肯定不吃亏。你得给他一个勃海国将衔,正儿八经的将旗名号。”法怨,他微笑着,如此说道。
听见此刻,董魁和法其二人,全都蒙了。
董魁,揉了揉脑袋,开口说道:“你确定你没疯?拿一个将旗名号,你就能给我换回来一万人?对我而言,将旗名号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垃圾,无非就是签字盖个章的事情而已。那一万人,可是看得见,摸得着,都是实实在在的一万大活人。你就凭一张嘴,空手套白狼,就把事情给我办成了?”
法怨耸耸肩,很平静的回应道:“先前就说过,我很鄙视那家伙的智商。从谈话之初,我就掌握了主动权,一路牵着他的鼻子走,是我给他塑造了心境与思绪,随后,在经过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授之以渔,导之以行之后,他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董魁已经彻底蒙了,最终董魁说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有何为证?”
董魁话音刚刚落地,法怨就从怀里掏出一叠批条。
董魁接手,翻看过后,顿时就喜笑颜开,这些盖了印章的批条,一共十四张,其中五张是五县义从军,三张是五县正编守军,剩下六张则是府库军需批条。
他娘的,这不仅是给董魁要来了人,还给董魁要到了军需物资。
法怨在此刻说道:“别指望能拿多少军需物资,我估摸着,顶多也就够武装四千多人而已,还必定都是陈旧残次品。三千正编守军没什么指望,老弱残兵的居多。真正能顶用的,是那五张义从军批条。只要用的好,这就是六七千青壮名额。”
“记首功,大功。”
话语至此,董魁拿着十四张批条哈哈大笑道:“有你这张嘴,老子何愁无兵?此去西行路上,还需要过境幽并两州,九郡之地才能到达西凉。法怨啊法怨,好吃好喝,好好养养你这张嘴,前面九个郡,全是你的舞台。”
“董少主,您这是打算累死人不偿命吗?”话语至此,法怨苦着脸抱怨道:“九个郡,一二百个县,您这是把我当牲口使唤呐。”
“没那么多,咱们不是去旅游,咱们是去打仗,兵贵神速,一路上,能够停下歇脚的县城,顶多就十几个而已。好好努力,凭一张嘴,每当你给我拉回来一百人,我就给你一提马蹄金。”
董魁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法怨的肩膀。现如今的董魁,是越看这家伙,就越觉得是个宝贝。
“大马蹄金,还是小马蹄金?”法怨好奇的问道。
听完这话,董魁回应道:“因人而异,你给我拉回来什么样的人,我就给你什么样的马蹄金。记住了,多多益善,我在西凉有金矿,不差钱。”
当董魁话语说完之后,法怨翻了个白眼,其兴致,顿时大减。
法怨满脸都是失落,很是幽怨的无奈说道:“董少主,我看你才是空手套白狼的行家里手。你现在穷至身无分文,回到西凉先得夺权。金矿,现在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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