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场之上,往往都会出现,能令正常人很不理解的现象!
就比如,每一个老兵,都曾想过当逃兵。区别只在于,有人去做了,有人没去做。
奇怪的地方则在于,当你把那些畏战、惧战、厌战的老兵,重新扔上前线之后,他们就会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着刀枪,他们会嗷嗷叫着,舍生忘死的往前冲!
在那时,他们能跑都不会跑,他们只会跟敌军进行不死不休的死战!
很奇怪的现象,正常人无法理解。
然而这样的人,董魁遇见过很多!
眼前的陈轩,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北门没动静,南门无战事。
辞别南门守将陈轩,董魁急匆匆回到东门。
当董魁重新回到东门时,只见城外兵荒马乱,万荣率领千骑,像是一条毒蛇,正在进行游斗逃亡,四处见缝插针,以求能在夹缝中生存。
东门之外,有牧兵军营七处,此刻东方七处,全都躁动而起,他们举着火把,如同七头雄狮,想要劫堵围杀万荣千骑。
“好漂亮的一字长蛇阵,用骑兵摆动长蛇阵,在我所遇见的人里,他能稳居前五。”董魁看了几眼后,不禁由衷的赞叹。
“我也能用一字长蛇阵。”拥兵五千,负责驻守东门的苌奴,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听见这话,董魁笑了,笑问道:“骑兵用步兵军阵,万荣硬是将蟒蛇变成毒蛇。在七处牧兵的围攻截堵之下,往往都是从夹缝里逃生,存活至此时。这些,你也能做到吗?”
面对董魁的询问,苌奴不吭声了!
在东门城楼上观战的人有很多,除去万荣以外,剩下的九个校尉,全部在场。
此刻,周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向董魁问道:“北门和南门不上钩,你打算怎么做?”
“等。”董魁回应道。
“等到什么时候?”袁然出声问道。
“南北不向东侧汇集,这无所谓。他们不来,可以让万荣过去。”城楼上,董魁很冷血,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此刻,东门之外,战场上。
万荣浑身是血,在策马冲杀当中,大吼道:“别想着能活着回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我日他姥姥的,北门和南门还不来,他们到底想等到什么时候?”
万荣身边,有亲兵笑道:“校尉大人,你有力气骂人,就不能闭嘴多杀几个人吗?我撑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这位亲兵很惨,乱军当中,他的右臂,早就断了。此刻他是左手持刀,与敌军二马交错之时,他总是只攻不守,想要以命换命。
这名亲兵,自从断臂之后,他杀敌八人的同时,也给自己本就残破的身躯,新添了五处伤口。
又是一次迎头冲锋,与敌军二马交错之时,亲兵左手持刀,挺起胸膛不闪不避,举刀就砍。
对面,是一位鲜卑牧兵,看模样才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
那孩子已经吓傻了,他手中的兵器是长枪,长度很占优势。如果不出意外,只要保持住这个姿势,这二人一准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可偏偏,在这生死一瞬间,十四五岁的鲜卑牧兵,他下意识的想要撤招防守。
时间太紧,马速太快。
撤招才撤一半,二马交错之际,亲兵就已经砍碎了他的脑袋。
脑浆和血污溅了亲兵满脸,一瞬间,只有一条左臂的亲兵骂道:“日你祖宗,死定了。”
视线被脑浆和血污所掩盖,就在眼前一片血红之际,亲兵只感觉天旋地转。
等他回过神时,丢刀揉揉眼,放眼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落了马。
骑兵交战,落马即死!
这断臂亲兵呵呵一笑,伸手一摸,抓起一块石头,抬手就向一位敌军砸了过去。
砸的很准,正中头颅,敌军跌落下马,转眼就惨死于乱军马蹄之下。
这名亲兵往地上一躺,嘟囔道:“尽力了,他娘的,终于能休息了。”
转眼之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马蹄,瞬间就将这名断臂亲兵的头颅,给踩踏暴裂,使得脑浆鲜血乱溅。
很乱!
因为谁都不知道,踩死这名断臂亲兵的马蹄,到底是属于同伴,还是属于敌军。
随着这名亲兵的死去,万荣身边的亲兵,已是尽数死绝!
一千骑,在七处牧兵之间穿插游战,至此,不足五百人!
然而,南北两个方向,至今仍无动静。
桐过东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千骑已经损失过半。
袁然,他向董魁说道:“给我五百人,我从北门出兵,把他们引到东方。我虽然撑不了多久,却也足够让你观战探底。”
“还有我,给我五百,我从南门出兵。”周庆话语至此,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奶奶的,不能让万荣一千人白死。填一千人是填,填两千人也是填,狗日的,我以前咋就不知道,原来老子这么带种呢。”
周庆和袁然二人请战送死,面对这要求,董魁说道:“等半盏茶的时间,南门和北门,若是还不动,你们再出兵。”
桐过县的军兵都知道,万荣只是带领千骑出城!
然而,在鲜卑和匈奴人的眼里,他们则是以为,出城之兵,当有万人。
天黑,辨别人多人少,就只能去看火把的数量!
既然是看火把,这其中就有文章可做。可以用来欲盖弥彰,弄虚作假。
有种兵器,叫做五股托天叉。
董魁所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火把,以粗糙工艺,制造成五股托天叉的模样。点火之后,远远看去,像极了是五个人,正在举着五根火把。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每人有两只手,出城时双手各举火把,就能营造出十倍兵力的假象!
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东门之外,万荣已经强撑到了极限。一千人马,近乎死伤殆尽。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会全军覆没。
从狼骑军魏续手里,强行夺来一千匹战马,分做两份,每份五百匹。
出兵前,周庆找到董魁,嘿嘿笑着,开口说道:“我有个爹,在凡亭山忠烈祠里苟延残喘。从我懂事起,我就很讨厌你。”
“为什么?”董魁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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