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进的话语,董魁也笑了!
李进说的是实话,当女人只穿内衣时,男人就很想知道内衣下面是什么景象。当女人穿着衣裤时,男人就会盯着女人的脸品头论足。
笑完之后,董魁则是带着镜子,直奔大姐董宣的庭院。
这一晚,临洮不太平。
飞熊军巡街,偶尔间,五人一组的飞熊军,还会闯进一户人家,拎刀就砍。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杀光。
死的那些人里,必定是有一人,与那一车杂物相关。至于剩下的,则是他们的家人!
非杀不可,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真正该死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在生活闲聊中,顺嘴跟家人说起那一车杂物的事情。
就算有,大多也都是无心的。只因,那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聊而已!
这么做,冷血又残暴。可是除此之外,已是别无他法了!
这个晚上,很安静。
除了巡街的望进谷飞熊军,任何胆敢在街道上走动的人,统统都是死罪,属于就地处决的重罪。
这个晚上,有很多人都睡不着!其中有一些人,则是各方势力安插在临洮的眼线和探子。
夜晚云悠悠,稀薄的乌云偶尔遮月,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砰’一声大响,有飞熊军一脚踹门。
其后就有人吼道:“为什么乱杀人?”
“没有乱杀人,是奉令,杀你全家。”飞熊军腰刀出鞘,冷声回应道。
“为什么?”住宅主人在大吼。
“大半年前,三十八人入临洮,如今只活下来三人,其余之人皆是往死于监狱。你们杀了董少主的人,动了董少主的东西。哪怕那只是一车杂物,你们也必须得死。”飞熊军没废话,话语说完,直接动手杀人。
“那就是一车杂物,八年前,董少主年少嘴馋,听说西边有不曾吃过的美味植物,就派人去跑一趟,命令他们带回来一些种子。为了一些吃食种子,非得如此残暴,丧尽天良吗。”宅院主人,在疯狂的吼着。
飞熊军哈哈大笑,理所当然的说道:“早就跟你说了,纵然再是一车杂物,不该碰的东西,碰过之后,一样都是死罪。”
片刻后,嘶吼杀伐声落寞,飞熊军只杀人,不奸淫,不搜财,不放火。只为杀人而来,杀完就走,干脆利索!
等飞熊军走后,左邻右舍,皆是颤颤巍巍,祈求飞熊军别踹自家的门。
这民宅的左侧,隔着一道墙,有两个人在蹲墙角,当飞熊军离去之后,有一人说道:“要不要立即上报?”
“上报个屁,满城都有飞熊军巡街,谁出门,谁就得死。要上报,也是明天的事。”另一人,如此回应。
“董魁真为了一车杂物,就在临洮如此施虐吗?”率先开口的那人,如此问道。
“杀人的是飞熊军,董魁没有飞熊军的军权。也因此,这是董卓下的令。董魁欺瞒天下,假王自立,想要窃国而居。前些天洛阳传来消息,说是段字旗要交班。如今看来,接班的人,必定是董魁无疑了。”另一人,如此说道。
“为什么?”率先开口的那人,好奇的询问道。
另一人,则是回应道:“董卓这是在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借题发挥,杀人立威,摆明就是告诉所有人,接班人已经内定,不该有的心别有,动了一车杂物都会杀全家,若是动了别的东西,有此例在前,后果自负。”
“我始终不太相信,那一车东西,真的就只是杂物。”率先开口的那人,皱着眉头,仍旧心有怀疑。
另一人,开口说道:“这事简单,我跟董府里的一个仆人相熟,等明天,查一查就能知晓,那一车东西,到底是什么。”
董魁不怕别人追查,只因,原因有三:
第一,今晚过后,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人,会在一夜死绝。
第二,那一车东西,真的都是一些植物的种子。当年董魁派人西行时,所用的借口,就是为了吃遍天下美味。茶水街就是最好的证据,一个为了吃,能够搞出三十里长街,三千家餐馆的货色,若说派人西行搜索美味食材,也全在情理当中。
第三,关五三十八人的嘴很严,虽然到了最后,有人出卖了董魁,但是,就连那三十八人自己,都说不清那些种子,除了吃以外,还能有什么用。
临洮的腥风血雨,全与董魁无关。
此刻的董魁,正在举着火把,拿着一块镜子逗弄孩子。
在到达大姐的庭院前,董魁看到小倪倪这丫头,大晚上不睡觉,正在门前骑马游玩。所骑着的马,是一个四肢着地,满地乱爬的仆人。小倪倪坐在他的背上,玩的可开心了。
用镜子反射火把光亮,将光斑照在地上。
西凉民风彪悍啊,董家的人,仿佛是从骨子里有股凶悍。这年代信奉鬼神,夜晚一片黑暗,唯独一块明亮光斑是那样的显眼。
没见过的东西,超出认知范围,就总喜欢往鬼神身上联想!
一开始,小倪倪的小脸都吓白了,险些哭了出来。
随后,这丫头却是嘟着嘴,泪水莹莹,奶声奶气的大叫道:“我才不怕你呢,我家杀人无数,你们活着的时候,我们能够杀死你,死了之后那我就再杀你一回。”
奶声奶气,话语叫喊完,小丫头骑着仆人,拿着树枝当刀剑,叫道:“冲啊,冲锋!”
小丫头,年岁小,对鬼神之事一知半解,没那么深。但是仆人已经成年,此刻这仆人,早已是吓瘫在地,四肢打颤动都不敢动。
小倪倪起身踢了仆人一脚,丢了树枝,她拿起压衣刀,奶声奶气的叫道:“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你好没用。舅舅会杀人,我会杀鬼,我比舅舅厉害。”
董魁是玩上瘾了,随着镜面的晃动,明亮光斑在四处乱跑。
小倪倪挺有毅力,她拿着压衣刀,气喘吁吁的跟着乱跑。当明亮光斑停在墙壁上时,小倪倪拿着刀,指着光斑,嘟着嘴,嗷嗷叫道:“你下来,我保证给你个痛快。你下来,不要跑。西凉没有逃跑的兵,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是个好兵,你肯定不是我们西凉的兵,哼,怂包,孬种。”
“少主,都快一盏茶的时间了,玩够了吧,您还有事要办呢。”胡赤儿,他在身旁提醒了一句。
听见此话,董魁不由一笑,晃动镜子,让光斑晃了晃小倪倪的眼睛。
刺眼,黑暗中,只见一处地方闪亮亮。小倪倪这丫头,是闭着眼睛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道:“不要跑,我打死你。”
突然间,光斑没了,闪亮也没了。
小倪倪愣在原地,环顾四周,忙着去寻找。
当董魁从黑暗中走出之后,小倪倪立即跑到身前,傲娇的叫道:“舅舅,舅舅,我遇见鬼了,我还跟它打架了,它好怂,它逃跑了。”
董魁:“……”
半盏茶后,教会了小倪倪怎么玩镜子,董魁就成了一个拿火把的苦力。
现如今的董魁,举着火把,脖子上驮着小倪倪。每遇见一个仆人,总是要停步,只因倪倪这个小丫头玩上瘾了,她总会拿着镜子,借着火把的光亮,用光斑去吓唬仆人。
如此玩闹般的行为,引起了两个效果。
有些仆人被吓的满地乱爬,直呼有鬼!有些聪明的仆人,则是装作惶恐,口称这是小仙女在耍弄法宝。
能放光的物件不少,在以前,或许只有铜镜。但是,自从匠作营能够量产西凉战刀之后,那平滑光亮的刀面,同样也可以当镜子使用。
钢刀照出来的影像,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比之铜镜,似乎是还要清晰一些。
也是由此,西凉四郡之内,无论男女,都养成了佩刀的习惯。
男人拎刀,是为了砍下敌人头颅换钱粮。女人戴着一把匕首般的压衣刀,有时候是当镜子使用,用于梳妆打扮,用于做饭刻字,用于修眉剃面,也用于剥皮剔骨处理牛羊肉食。
无论那些仆人是聪明还是傻,总之,董魁入庭院的消息,已是先行传入大姐董宣的耳中。
女人,关心问题的重点,永远都跟男人不一样!
餐厅中,姐夫李儒在思索,应该怎样接待董魁!
大姐董宣,则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扔在了脑后,她只关心那面会发光的小镜子,是不是真如仆人所言,比之铜镜能够清晰百倍,能够往镜前一站,就宛如会了分身术,可以秋毫必现,连面容上的绒毛都能一根不少的反照而出。
人未到,先有光斑照进餐厅。
房门外,小倪倪骑在董魁的肩膀上,拿着小镜子,想要吓唬大姐夫妇。
餐厅里,李儒只感觉光亮刺眼,向外看去,只见门外灰暗中,宛如耀眼星辰挂于门前,耀眼又刺目。
李儒遭殃之后,大姐董宣也是遭受了同样的待遇。大姐就彪悍多了,她直接一拍桌子,说道:“小倪倪,再调皮,你就得挨揍,先打你左边屁股,再打你右边屁股。”
“不可以。”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叫着,随后又叫道:“要叫我小仙女,我有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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