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手脚麻利地将杨进抬走。
宋学飞跟着去了医院，大家也都没有了喝酒唱歌的心情，一个个互相告别走人了。
几个舍友难得见一面，拉着秦林要好好叙旧。
秦林有任务在身，不好耽搁时间，辞别老大几个人，准备再去教育学院碰碰运气。
张悦白天不在出租屋，晚上应该回来了吧？
秦林给张悦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他决定到张悦的楼下守株待兔。
为此他还从姚雪手上要来一张张悦的照片，资料显示张悦今年二十五岁，年纪轻轻竟然就当上了省级教育学院的老师。
从照片上看，张悦颇为几分姿色，一身朴素的衣服藏不住傲人的身姿。
很难想象她会和一个小县城的会计有暧昧。
已经晚上九点多，秦林藏在公寓楼下，盯着三楼的某个房间。
“谁？”
有人发现了他，警惕地喊了一声。
秦林扭头看向来人，惊讶道：“是你？”
桑晓楠离开酒店之后，办了点事，到了公寓楼下发现有人，没想到是秦林。
她认出秦林之后，双手护胸，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道：“跟踪狂，你还追到公寓来了，真是大胆，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保安把你扭送公安局。”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秦林也很无语，走哪儿都能碰到桑晓楠，真是孽缘。
桑晓楠嗤笑道：“你一个县级小干部还能认识省城的人，大半夜的躲在公寓楼下，你都有老婆了，还惦记别的女孩子，真不要脸。”
秦林跟她说不清楚，扭过头不说话。
桑晓楠却不依不饶:“今天要是说不出原因，我就喊保安了。”
“算你狠。”
秦林指了指桑晓楠，转身要走，准备等她上楼再先机会回来猫着。
桑晓楠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公寓。
秦林满心晦气，回头望着桑晓楠消失的背影，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帮这个女人疏通一下乳腺，让她爽得哼哼叫！
他低着头往前走，不曾想撞在一个同样低头走的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胸部鼓胀，软弹的触觉让秦林为之一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林连连道歉。
女人退后两步，站到路灯下，盯着秦林，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走路？”
秦林理亏，正要解释一句。
哪知，一抬头，惊喜道：“张悦？”
张悦愣了一下，仔细看秦林，疑惑道：“你认识我？”
“我是鹿鸣县委办的副主任秦林，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秦林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张悦。
张悦接过去，看了看，还给秦林，好奇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秦林早想好了说辞，严肃道：“我是代表县委和县纪委来找你的，希望你能配合。”
一听县委县纪委，张悦有些害怕，道：“我连红绿灯都不闯，配合你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
张悦摇摇头，道：“你就在这里说吧。”
“那也好，曹世德你认识吧？”
“你，你找他干什么？”
“有人举报曹会计做假账，挪用公款，贪污……”
秦林随口胡诌出一大堆罪名，果然把张悦吓得瑟瑟发抖。
“跟我没关系……”
秦林正色道:“那你为什么关机，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没，没有，我的手机前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换，现在用的是同学的。”
为了证明自己，张悦掏出了手机，果然不是原来的号码。
“曹世德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曹世德失踪前，赶来省城见了你，你说不知道？”秦林吓唬张悦。
张悦急声道:“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什么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
“哼。”
“真的。”张悦分辨道，“曹世德是个好人，我家里穷，他一直资助我上大学，后来我还去古郡公司实习了几天，但也仅仅是两个月，我还要上学的。”
秦林皱眉道:“你不是省级教育学院的老师吗？”
“那是我骗人的，在古郡传出风言风语，我就说自己考上了老师，离开了鹿鸣。”
“那你现在？”
“我是省大的研究生，今年研一。”
秦林已经注意到了张悦怀里的教科书，相信了她的话。
“曹会计到省城跟你说了什么？”
张悦犹豫起来。
秦林沉声道:“曹会计如今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被害了，你难道不想为他做点什么吗？”
张悦眼珠子一转，道:“你真想知道曹大哥跟我说了什么？”
“当然。”
“那好，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秦林看着张悦，总觉得这个女人古里古怪。
“什么忙？”
“有个贱人抢了我的男朋友，我要去跟她谈判，你帮我，我就帮你。”张悦眨着眼睛道。
秦林皱了皱眉，道:“我不能答应你。”
张悦倔强道:“别以为我是学生，就不懂，政府出来调查都是两个人，你一个人还大半夜的，肯定不是正式调查。
不过，曹大哥对我有恩，我也想报答他，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肯定配合你。”
秦林想了想，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简单，我等会儿就去和那个贱人摊牌，动起手来你护着我就行。”
张悦恨恨道。
秦林一阵无语，来省城公干，现在变成撕逼大战，有损公务员形象。
可，张悦态度坚决，自己又不是合法调查，也只能答应她。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我也就是去问问她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恋爱，她要是动起手来，你得护着我。”
张悦眉宇间恨意盎然。
秦林真想不通，现在这些大学生不琢磨学业，整天琢磨搞对象。
“好，我答应你。”
听到秦林答应，心情不佳的张悦马上高兴起来，带着秦林就往公寓走。
“你要回家？”
“不，那贱人就住我隔壁，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家里。”
秦林跟着张悦进了电梯，两分钟他就后悔得肠子发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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