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吧！”
老独眼声音低沉，冰冷死寂，仿佛死神宣判。
“不！”
“不要！
不要杀我们！”
梁家口各大势力，惊恐大叫，如同天空降临。
“您堂堂圣贤阁下，何必跟我们一群小人物计较？天下那么多坏人，还有真正的异族魔鬼，您去杀他们啊！”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不是罪大恶极，不是你一生之敌，你用舍生取义杀我们，浪费啊！”
“对……没错！我们只是渣渣蝼蚁，不值得您舍生取义。
你用舍生取义杀我们，完全浪费了！”
“老独眼……圣贤阁下，天下坏人那么多，还有真正的蛮夷匪类，您留着舍生取义去杀他们，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对……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梁家口群雄，一群高高大上，掌控中原草原两界交通，赚着如山如海般黑心银子。
平时一跺脚，都让两界震动，让梁家口无数屁民不敢呼吸的存在。
现在却像一群跳梁小丑，各种跪地求饶，各种哭喊哀号，只求老独眼饶他们一命。
“嘿嘿……”
老独眼呵呵冷笑，一双阴森的眼睛，射出冰冷寒光。
“让你们失望了！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老独眼，一名北地流浪汉。一刻钟以前，让你们不屑一顾，懒得多看一眼的蝼蚁！”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一个老匹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我不能扫清五步之仇，消灭你们这群食人匪类，我如何念头通达？我如何扫天下？”
“再说，对付你们这些蝼蚁匪类，我这匹夫一脚一个，费点手脚踩死就行了，哪用得着同归于尽？
你们这些蝼蚁，太高看自己了！”
“老夫的匹夫道，只有匹夫之志，只讲快意恩仇，念头通达，不讲什么大道理！”
“所以，逃吧！
老夫剑下无情，不逃通通要死！
逃了，至少能死到别人后面！
哈哈哈……”
老独眼提着古旧的长剑，一步一步，从虚空迈步而下，声音冰冷，仿佛从牙缝中带来刺骨冰寒。
梁家口群雄，七八家势力，一百多名高手，轰然崩溃了。
“跑！”
“逃啊，老畜生杀来了！”
“疯狂！这个老疯狗！只要老子逃出去，一定要杀他全家！他们村子、寨子，镇子，所有人都要死！”
“想杀老子，没门！动手，抓他的徒弟当人质！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麻痹的，你会匹夫之勇，老子就不会吧！”
“好！
他一个先天武者，死了半截，脖子埋上土了，就算突破圣贤境界又怎么样？不要怕他！
抓老疯子的徒弟当人质，咱们跟他拼了！”
“拼了！
大家给我上，大伙儿跟他拼了，不然逃回梁家口，也是死路一条！
老疯子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
咱们在梁家口所有势力，所有人，都会被他连根拔起！”
……
轰！
梁家口势力，一百多人乱成一团。
有人吓得崩溃，软倒在地，趴在地上哭喊求饶。
有愤怒大叫，疯狂怒吼，拔剑迎战老独眼，要跟老独眼同归于尽，来一招反匹夫之道。
有人屁滚尿流，四散而逃，哭喊着逃入蛮夷队伍。
有人嘴上强硬，叫喊着逃跑死路一条，老疯子不会放过他们。大伙并肩子上，跟老疯子拼了，自己却悄悄溜走，向远处合纵大军的战阵逃去。
有人叫嚣着一合换一命，扑向老独眼的弟子，打算抓人质，一命换一命。
甚至有人打着主意，以人质逼老疯子就范，暗算了老疯子。
大宗师又如何，圣贤又如何？
老疯子不过一个先天武者，死到临头，侥幸突破了圣贤。
他连大宗师都不是，与上古那些天生神圣，诸子百家，突破境界如吃饭喝水，横扫一切的圣贤强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老独眼就是一个老不死，死到临头，半截埋入土。
只要他们敢出手，老不死或许一下就死了！
……
梁家口群雄，如同炸窝的鸡群，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老独眼却没看他们，不紧不慢，漫步而行。
虚空漫步两三下，仿佛缩地成寸，没入梁家口群雄之中，瞬移般拦住几名想要抓人质之人。
危急之中，敢抓取人质的，都是宗师强者，在梁家口横行一方，威名传扬北地草原。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人，看清老独眼怎么出现在面前。
他们只感觉眼一花。
上一瞬老独眼还在空中，悠闲漫步。
下一瞬间，老独眼便凭空出现，横剑拦在他们面前。
……
“你……”
杜家长老杜迁，一脸惊恐地看着老独眼，如同见了鬼。
怎么会事？
见鬼了吗？
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三江口数万群雄围观，现场有无数宗师、大宗师。
要不是他们知道，老独眼是圣贤强者，至少有大宗师战力，有神乎其神，不可思议的神通。
他们一定会叫出来，你这是什么妖法？
现在，他们知道老独眼是圣贤，知道这是圣贤神通，超凡入圣，不可思议，仍然忍不住震撼。
情不自禁想大叫妖怪。
“老独眼，你这是什么妖法？
你……你怎么做到的？”
钱家长老钱万千，忍不住叫道。
“嘿嘿……”
老独眼嘿嘿冷笑，嘲讽地看着他。
“你有一个儿子，他也跟着你来了。
他在逃吧？
你想拖延时间，让他逃命？”
“我认识他。
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得狗都怕他！
我老汉在街边乞讨，赚两个铜子，他都带人踢了我的破碗，扔了我的钢板馒头。
说是喂狗都不让我吃！”
“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坏种？”
“你说，本大爷不杀了他，怎么出得了心中这一口匹夫的怒气？”
“我告诉你，别耍什么阴谋诡计了，他跑不了！
本大爷说，他死定了！
他今天死定了，阎王不收我来收！本大爷要他今天死，马上就要死，谁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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