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
“想死了？”
梁国公冷冰冰看着他。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晋帝疯狂暴怒，瞬间息了大半，理智回归现实。
晋帝恢复几分理智，还是咬着牙，红着眼睛。
三分真七分假，疯狂道：“老贼，你把朕逼到绝路，朕只有死路一条！
秦浩回来，引导京师百姓冲击皇宫，朕是死！
今天跟你同归于尽，同样是死！
等死！
死国可乎？”
“哈哈哈哈哈……”
梁国公嘲讽大笑，摇头道：“就你，还死国可乎？
你就是一条臭虫，命中注定的亡国之君，臭狗屎，你只能死于沟壑！”
晋帝狂怒，吼道：“既然朕注定死于沟壑，朕何必等到秦浩回来？
朕今天就拉你下水，跟你同归于尽！
等死！
朕要拉你这个老贼同死！”
“呵呵！”
梁国公摇头嘲笑，道：“你看，你又急！
沉不住气！
老夫说你是亡国之君，没有说错你吧？”
晋帝盯着梁国公，恶狠狠怒吼：“老贼，你想死吗？
想死，朕就跟你同归于尽，拉你一起下地狱！”
大殿之上，满朝文武无不心惊。
生怕晋帝发狂，真跟梁国公同归于尽，完了将他们一起带走……
梁国公捋着雪白长须，嘿嘿一笑，道：“陛下！
老夫说了，你是亡国之君！
你坐龙庭，必然亡国！
老夫也说了，秦浩回来，引导百姓冲击皇宫，就是你落入秦家手中，命不由己的时刻！
但是，老夫没说你必死！”
“你的大晋会亡，你会成为秦家的傀儡，不代表你会死！不代表司马家的大晋会亡！
你懂吗？”
梁国公斜睨晋帝，淡淡道。
晋帝一惊，脸色由阴转晴，惊喜道：“太师有计策救朕？”
“老太师快快道来，朕重重封赏！
太师若能给朕指出一头活路，救朕一命，朕绝不惜任何封赏！朝廷所有一切，任凭太师取用！”
晋帝激动站起，向梁国公道。
梁国公淡淡地抬着头，不置可否，悠然道：“说了这么多，渴了！”
“快！
快给太师大人上茶！
上好茶！
上朕的贡品武夷山大红袍！”
晋帝语无伦次，激动叫道。
“是，陛下！”
曹化成赶紧应命，亲自泡茶，给梁国公端上一杯，又给晋帝端上一杯。
梁国公站在殿中，悠然喝茶。
晋帝心中火急炎燎，眼巴巴盯着梁国公，哪里有闲心喝茶。
他伸长脖子，盯着梁国公的茶杯，只等梁国公喝好了茶，赶紧开口说话。
半晌！
梁国公品够了茶，将茶盏放在曹化成手里。曹化成侍立一边，赶紧恭敬地接过，如同侍候晋帝一般。
……
屏息静气，众人期待。
梁国公问道：“陛下想要什么？”
晋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咬牙道：“朕……”
梁国公抬手打断：“如果是躺着做梦，等着接收秦家势力，一统天下，创建盛世帝国。
那样的狗屁话就别说了！
你不是那块料！
你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心里该有点数！”
“老夫说过，你就是一个亡国之君！
不管怎样兴盛的帝国，落到你手中，都免不了亡国的命运！
懂吗？”
“仔细想！
想清楚再告诉老夫，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结局？”
梁国公凝视晋帝，冷声喝道。
晋帝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差点炸掉。
怒火冲天地看着梁国公，心中恨不得将这老匹夫，拖出去千刀万剐！
混蛋！
瞧不起人是吧？
咸鱼都要有梦想。
朕堂堂皇帝，难道不能有梦想吗？
你问朕想要什么。
朕当然要说，想要大晋兴盛，消灭秦家，创建大晋天宝盛世啊！
难道朕不能有梦想吗？
混蛋！
晋帝怒在心中，却不能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话到这个份上，大家都认定了他是亡国昏君。
再说什么兴复大晋，消灭秦家，创建天宝成功，徒惹下面这群乱臣贼子笑话。
晋帝抛弃了那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幻想。
凝眉沉思，冷静思索自己的目的。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梁国公、或者大晋江山，还有没有救？
晋帝闭目沉思，反复思量。
半晌之后，沉重道：“朕想要三点！”
“说！”
梁国公冷声道。
“第一，朕想保住大晋江山社稷！”
晋帝神情复杂，冷冷盯着梁国公，等着梁国公回复。
晋帝比任何时刻都凝重。
他要看清楚，梁国公这个老贼，会不会骗他！这个老贼，有没有办法保住大晋！
梁国公神情丝毫不变，淡定道：“可！
这个要求，老臣答应了！”
“你……”
晋帝又惊又喜，不敢相信。
心中既有期待，又担心梁国公这个阴险老贼，欺骗于他。
晋帝心里七上八下，心痒难耐，恨不得抓着梁国公这老匹夫，追问他有何办法。
但他不能失了身份。
他知道，即便抓着梁国公问，这老匹夫也不会告诉他。
他只能继续说要求。
晋帝冷哼一声，调整了会心态，道：“第二点，朕要保住富贵！
朕的皇宫，朕的妃子，朕的富贵，总要保住吧？
如果真的落入秦家手中，仰人鼻息，吃糠咽菜，朕还不如去死！”
晋帝一拍桌子，沉声道。
梁国公想了一想，点点头，道：“可以！
陛下九五至尊，贵不可言。
陛下的富贵权威，自然应该保证。
这一点请陛下放心，除非大晋灭亡，不然大晋群臣、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允许有人侮辱陛下！”
“老夫可以代所有人答应，保证陛下的富贵尊荣！”
梁国公沉声答应。
晋帝扶着御案，表情凝重，犹豫不诀，半天说不出第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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