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站着。
顾淮风往她说道：“在这边待着也是待着，明天开始，顾太太就学习怎么做个保姆吧。”
陆瑶：“……”
无所谓。
她之前在顾淮风的身边，没有打扫房间，只管做饭。
衣服清洁都是有特定的人过来处理。
只是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做保姆的话，应该会多点打扫房间的工作。
还有洗衣服。
陆瑶往顾淮风道：“好的，顾总。”
顾淮风眸色深深瞧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坐在桌边，将那海鲜粥喝了，吃了她配的小菜。
陆瑶等他吃完之后，带了碗到楼下洗。
可再到楼上，顾淮风的房间门开着，地上有很多碎纸屑。
她：“……”
顾淮风从浴室洗了澡出来。
陆瑶想休息了。
现在也有九点了，即使不睡觉，也想躺在床上。
她手稍稍收紧，准备装作没看见然后离开。
只要在顾淮风叫住自己之前离开，这地上的纸屑就不会跟自己有关系。
陆瑶收回目光，准备往自己住的客房去。
顾淮风穿着浴袍：“看不见？”
没有太大的声音，过于森冷的语气。
陆瑶还是不得不停了脚步，往顾淮风的房间里面去。
她往顾淮风说道：“顾总，目前这别墅里面没有打扫的东西，我明天去买一套。”
顾淮风面无表情：“你的手长着是干什么的？”
陆瑶：“……”
她的手。
顾淮风想让她把地上的纸屑捡起来。
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
只是碎屑有点多，也有点太碎了。
捡起来的话，比较浪费时间。
有扫把的话会比较方便。
“顾总的这个做法，我可以……”
陆瑶闭了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她想说，可以认为是对方想看见她，所以故意弄些碎纸屑扔在地上让她捡起来吗。
这无疑是在激怒顾淮风。
目前，她不能这么做。
这样做，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好的，顾总。”
陆瑶在顾淮风的面前蹲下，开始听话的去捡那些碎纸屑。
她很温顺。
温顺的没有感情。
顾淮风垂眸看她，那双眼中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他刚洗过澡，穿着浴室里面准备的烘干拖鞋。
抬起脚，用鞋尖勾着陆瑶的下巴，让她抬头。
陆瑶：“……”
她被迫往他望着，像是一个古代被玩弄于鼓掌的臣子。
卑微低贱。
顾淮风开口：“陆瑶，现在的你想条狗一样，没有丁点的尊严。”
不咸不淡的话。
陆瑶身子颤了颤。
随后笑开：“顾总，尊严在爱您面前，一文不值。”
顾淮风眸色更深了。
他稍稍俯身，将陆瑶的衣领拉着，像是俯瞰世人的神明。
顾淮风往她道：“我不需要一条狗的爱。”
陆瑶：“……”
这话，好像刺痛到了她。
她心底泛酸。
鼻尖都在发红。
果然。
悄悄地爱上了顾淮风，现在被对方讥讽侮辱时，心底的感觉都不同。
现在有点疯狂的想站起来，把自己扔在地上的尊严给捡起来。
想不服气的跟他说“即使是狗，顾总不还是喜欢睡吗”。
陆瑶的手在慢慢的收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尽量跟顾淮风堆笑，讨好他。
顾淮风手指骨节都在慢慢泛白，好像不只是想抓着她的衣领。
下一个，她被带了起来。
没有再蹲在地上捡纸屑，他扣着她的后脑勺。
随意道：“爱不需要做也能用用。”
漫不经心的话，一点点的往她心口上刺。
让她好像呼吸都被谁控制着，周围的空气也被抽走。
陆瑶的脸稍稍有点泛白，还在朝顾淮风笑：“顾总喜欢就好，我会一辈子陪在顾总身边，让顾总开心。”
她的话，低贱的不行。
根本没有把自己当个人。
顾淮风脸色不太好。
将她松开：“滚出去。”
陆瑶抿唇，沉默一下。
“顾总，晚安。”
她出去的时候，头也没回。
到房间里，她才靠在门上，抓着自己发疼的心。
真要命。
幸好，之前没有爱上顾淮风。
只是现在才发现。
再熬熬就可以离开了。
陆瑶洗了澡，躺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拿出了自己的药吃了两颗。
她清楚，今天晚上估计又睡不好了。
一个重度抑郁的病人，被这么一顿嘲讽。
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
容易想死。
但陆瑶觉得应该活着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活，为谁活。
但……就该活着。
这一夜，她几乎没睡，基本沉浸在顾淮风的那些话里面，眼眶通红，枕头都被眼泪打湿，她在千方百计的安慰自己。
怎么都安慰不好。
她穿着衣服出了别墅，在院子里面往天上望着星星。
夜里很冷。
她被冻得稍微清醒点。
赵星辰还在跟她发消息：你真的要跟顾淮风离婚了？
赵星辰：杨舒言说的是真的假的？
赵星辰：这很重要，你快回复，陆秘书。
陆瑶本来就想转移注意力，原本这种消息她是要已读乱回，给对方一些礼貌。
同时也不谈论这种事。
陆瑶现在要回了。
她回着：不准备离。
赵星辰又发了一堆的消息来，前面的十几条，全部是一个问号。
后面的就是在问她为什么。
明明顾淮风一点都不优秀，身边的女人还多。
陆瑶想了一阵：比较有钱吧。
还有……床上比较合得来。
但夫妻间这种事儿，她没有跟一个异性朋友说上两句的想法。
赵星辰：有钱人比顾淮风多了去了。
陆瑶想了一下：有钱，年轻，帅。
这三点，可以筛选掉大多数人。
大概是跟是赵星辰聊得比较用心，陆瑶的情绪也好了些。
她缩在藤椅上，也不敢回自己的房间。
黑漆漆的房间，一进去，躺在被子里，又得犯病。
她好不容易走出来的，绝对不会再次陷入囹圄。
聊着聊着，她眼皮子也撑不住了，直接在这院子里的藤椅上缩着睡了过去。
冷的腿麻，手麻，一晚上睡睡醒醒。
直到天亮，陆瑶才稍微恢复点。
但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她喉咙疼的要命，头也晕的不行。
陆瑶想起来，手麻腿麻，差点摔倒在地上。
顾淮风出门的时候看见她，往她瞥了眼。
陆瑶想跟他说，帮忙叫个医生，毕竟她确实是难受。
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晕了过去，手机也掉在地上。
顾淮风眼眸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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