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暧昧的话。
再加上现在凌晨，他们还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足以让祝景生把他昨晚和陆瑶在一起的事情坐实。
并且。
还不只是简单的在一起聊天。
顾淮风往他瞧着：“你没那能力。”
对于陆瑶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她怎么可能半夜不回去睡觉，跟祝景生在一起做那些事情。
他们能一起往医院这边来，也多半是出门遇见了。
或者说，祝景生给自己发了那消息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他死的消息。
祝景生上前，想猛地将他衬衣衣领抓着，助理匆忙挡住他，让他们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他从助理身边，狠狠地盯着顾淮风冷淡恣意的眼睛。
“顾淮风。”
“既然你这么了解她，那你应该知道，在她心里，没有谁可以代替唐宴吧？”
“她目前怀了你的孩子，你信不信……她很快就会因为唐宴把那个孩子打掉？”
顾淮风脸沉了不少。
祝景生觉得自己戳到顾淮风的痛处，收了手，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放心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比过唐宴在她心里的地位。”
“就算你死了，她去你坟边上的频率，都不可能高过去唐宴那边的十分之一。”
顾淮风手慢慢的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助理立即往祝景生道：“祝医生，请您出去，顾总要休息了。”
祝景生冷笑一声，出了门。
到外面，瞧见陆瑶坐在椅子上走神，往她过来。
又是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没什么大事。”
“来之前，这边已经经过急救了。”
陆瑶原本紧绷的心，稍微缓和了点，稍稍颔首。
祝景生往她问：“你爱顾淮风？”
像是朋友间随意的谈话。
陆瑶怔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好像是爱上顾淮风了。
可祝景生是唐宴的朋友，她……说不出口。
祝景生道：“你爱他也没关系的，毕竟无论是我还是唐宴，都希望你幸福。”
“并且，他跟唐宴无冤无仇，在唐宴看来，也算是不错的人。”
“现在你还怀了他的孩子，唐宴会更加祝福你们。”
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并且也明确的把唐宴带出来这么多次。
以前，他觉得自己提的太频繁，会遭到陆瑶反感。
但现在，他只想陆瑶去把孩子打了。
哪怕只是因为自己的这些话，一时想不开。
陆瑶手在发颤，声音却格外冷静：“我不爱顾淮风。”
她，不能爱顾淮风。
于情于理。
祝景生身后的病房门口，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陆瑶回神。
她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离顾淮风的病房不远。
走廊外的声音，很容易传入病房中。
她眼眸微颤。
只是里面的声音，如果不是特别大的话，不太容易传到走廊上来。
她抿唇。
顾淮风的助理到门口，神色复杂的往陆瑶看了一眼，将门关上，手上还拿着他刚才听见陆瑶回答的那句话后，震惊掉在地上的纸巾。
他能听见的话。
顾淮风无疑也听见了。
助理在怪自己，为什么不在祝景生离开之后，就赶紧关门。
顾淮风闭着眼，坐在病床上向后靠着，脸更加白了，眼尾在慢慢的泛红，身体都在发颤。
他在想什么。
一束玫瑰花。
一段住在一起的平静时光。
一个孩子。
这些什么用都没有。
除开对唐宴，她冷漠的不会对任何东西动心。
祝景生很满意陆瑶的答案，也满意这病房的门自己特意没关是对的。
他叹口气：“不要有太大压力，你自己最重要。”
“嗯。”陆瑶应了声。
她往祝景生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祝景生往陆瑶说道。
陆瑶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婉拒了祝景生的好意。
自己出了医院。
现在四点多，快五点了。
有环卫工人开始工作。
她差不多算一夜没睡，现在脑子还是异常的清醒。
又清醒，又混乱。
她分不清什么是爱，分不清爱顾淮风还是唐宴。
分明她早就从之前的深渊里爬起来了。
也不用吃药。
可现在好像又在开始往这深渊里面跌。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陆瑶想不明白。
分明没有任何人逼她，分明她之前做的那些决策，没有任何的问题。
陆瑶深吸口气。
可心口也在一阵阵的疼着。
疼的她呼吸都开始变困难。
陆瑶不知道走了多久，祝景生的车一直在她后面慢慢开着，因为她走的慢，他车也开的慢。
还不能离得太近。
他抽了很多烟。
车内的烟灰缸放了好多烟头。
他看得出，陆瑶确实爱上了顾淮风。
并且爱的很深。
所以他只能一次一次的拿出唐宴来。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陆瑶对唐宴的那些感情，一点点消耗殆尽。
更不知道，等这些感情消耗殆尽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做。
祝景生甚至想，疯狂的让陆瑶成为自己的人，强行留下她。
可他又觉得，他不配。
本来就配不上陆瑶，这么做了之后，就更不配了。
所以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就这么一步一步推进自己的目的。
陆瑶回到工作的地方，没休息，直接去工作。
她沉默不语。
脸上带着疲倦，却没有半点想睡觉的意思。
一直到晚上下班，她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祝景生瞧见的时候，浑身一震。
“你没休息？”
他今天请假了。
陆瑶应了声：“嗯。想早点完成这个项目。”
祝景生抿唇：“你这样不行，对身体很不好。”
“我会注意的。”陆瑶客气道。
祝景生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有一辆劳斯莱斯高调的进来，所有人都往那边看去。
都在议论纷纷。
“这鞠躬的小金人儿，是劳斯莱斯？”
陆瑶抬眼，往那边看了眼。
前面驾驶位车门打开，顾淮风的助理从车上下来，直直的往陆瑶过来。
那些人的议论声更多了。
“这，这是冲着陆医生去的？”
“什么情况，哪位商界大佬又看上陆医生了，想挖陆医生？”
朝着陆瑶恭敬鞠躬：“太太，顾总在酒店等您。”
“请您现在跟我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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