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刚到现场,炼赤便阔步往前跑。很快,他便来到崎戮他们跟修罗徒开战的地方。脚下乱石成堆,凹凸不堪。
炼赤如此说道:“看来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激战。”他并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很快,他便登上一个斜坡。在斜坡上,他能一目了然地看清前方的情况。此时,刺眼的阳光顶着眼前,让他难以专心看东西。他摆了摆手指,地上的油纸伞便很听话地飞回到他的手上。
前方,一个巨大的深坑映入眼帘。除了知道这里曾发生过战斗,就没有更多的信息了。他继续往其他的地方瞄。周围同样都是碎石烂泥,也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炼赤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是谁抢走了孟蛊。修罗徒?看来不像。修罗徒应该像原计划那样在前方的位置等待押送车。可是,看这里战斗的痕迹,他们明显往前移动了。如果修罗徒按原定计划那样,,顺着这种思维往下想,垒心锢应该是画在前方。但是,猛犸犀仍在这里,就证明修罗徒没有带走押送车。难道是崎戮他们?看来也不像。以他们三个人的性格,他们会连人带车一起抢走。所以,一切的疑问都集聚于猛犸犀的身上。为何它仍在这里?这是问题的关键。
炼赤抱着这样的疑惑,赶回队伍中。此时,佐伯正在安慰受惊的老兵。当看到炼赤时,佐伯关心地问道:“炼赤少爷,又没有新的发现?”
炼赤淡淡地回答:“一筹莫展。”随后,他便不语地绕在押送车走了一圈,目光不停地上下移动。突然,他停下脚步,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只见他一只手搭在一根木柱上。刚碰到,木柱就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有点像杀猪的声音。他放开手时,声音便停止了。周围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什么,继续围观。
片刻,炼赤再次轻按那根木柱。木柱同样发出的声音。他转过脸,顺便指了个士兵,说:“你!”没别点到的士兵像受惊的麋鹿,一下子从他身边弹开。他们害怕的样子比遇到瘟疫还要可怕。
那个被点名的士兵环顾一下四周。刚才那些士兵还跟他紧挨着肩,现在就弹到几米外远,就好像自己是个霉包,不得不马上隔离。那个被点名的士兵露出无辜的表情。他跪在地上,急忙直摇头,脑袋都快被甩掉了。他慌慌张张地说:“不对!不对!炼赤少爷,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真的没有!”
佐伯看到后,急忙走上前劝说,生怕炼赤少爷失去理智。他弯下腰,慎重地说:“炼赤少爷,请你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让愤怒冲破脑袋!”
炼赤有点哭笑不得。他急忙解释:“谁说要他的脑袋了?”
佐伯不好意思地说:“哦?是微臣失礼了!”说完,他便直起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炼赤的旁边。
听到炼赤的话后,那个被点名的士兵突然松了口气,酥软地坐在地上。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你如实汇报!倘若有隐瞒,我必定不会轻饶你!”炼赤说。
炼赤的话像泰山般压在那个士兵的胸口,弄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像绷直橡皮筋,立马坐立起来。他慌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咯咯地说,牙齿都快打起架来了。“刚才,崎戮少爷们跟修罗徒打了起来。他们打得很激烈。突然间,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被石化了)。”他说到此时,其他的士兵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出现同样的情形。
“嗯?哦!”炼赤刚有点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明白那个士兵的意思了。
那个士兵干咽一下,继续说:“当我醒过来后,我就发现他们又打了起来。浩八少爷跟珑西少爷就去保护押送车,而崎戮少爷则跟几个修罗徒鏖战在一起。紧接着,在争抢当中,押送车上的黑布滑落,车里人突然不见了。我们都十分惊讶,不知道他消失到哪里了。此时,天空开始发亮。那些来劫车的修罗徒便渐渐消失。在消失前,他们喃喃地崎戮少爷说些什么。因为我们离他们很远,所以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车内的人不见后,崎戮少爷们便在那里商量些什么,最后不告而别,只剩下我们在这里。于是,我们就把佑伯放在”
炼赤突然打断他的话,说:“好了,不必多说了!”
那个很委屈地说:“哦,知道了,炼赤少爷。”他本想说一些如何照顾佑伯的事情,借此来获得一些免责的机会。可是看来,炼赤少爷对此并不关心,他只能乖乖住嘴了。
听完那位士兵的讲述后,炼赤有点失望。他好不容易发现一些新线索,但他并没有从士兵嘴里听到与他想象相关的情况。
由此看来,那个神秘劫车者做事蛮小心谨慎的。
难道就无计于施?
非也!好像炼赤还留一手。只见他瞬间跃起,腾空后跳到车前。他站在一只猛犸犀的头上。然后,他一只手按在猛犸犀的头上,喊道:“摄念!”突然,一股强烈的气紧压而下,像钻机般直钻进猛犸犀脑袋里。好像有股沉甸的重量强压在它身上,它只原地挣扎。它使劲地摆动着脑袋,显得十分痛苦。
【摄念】本身一用于审犯的酷刑。它是通过摄取犯人的记忆来满足审判者的需求。为何称之为酷刑?那是因为它体现在对精神层面的折磨。因此摄念需要对施法者有着很高的要求。假如施法者使用不当会导致被施者精神崩溃,轻者丧失大部分记忆,严重会死亡。因为被施者大多数都是一些罪行累累的罪人,有些施法者对他们的生死并不关心,只要得到线索便可,于是便滥用摄念。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假如遇到更强的控制摄念者,他们很有可能被反摄念。
因为摄念是一种记忆的抽离,往往被施者会产生意识的反抗,从而加大施法者对记忆获取的难度。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摄念比注入念力要难得多。抵制摄念也需要承受精神上的压迫。不管是被抽离还是反抽离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如何去做?那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假如不是没办法,炼赤也不会选择这样做。假如对着那些老兵施展摄念,他怕他们连一秒钟都承受不了。现在佑伯又昏迷不醒,炼赤的确举步维艰。为了追查真相,他只能选择较强壮的猛犸犀。这也就是他为何选择大无畏的猛犸犀来当拉车工具的原因。
经过五分钟的摄念,炼赤似乎在猛犸犀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些异常。这个线索让他联想了些什么。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看到炼赤神情凝重,佐伯急忙问道:“炼赤少爷,有何发现?是否找到抓走罪人孟蛊的真凶了?”
炼赤看着地面,沉思了片刻,冷冷地回答:“没有,没有任何发现。”
为何炼赤言出此意?他在隐瞒着些什么?难道在包庇罪犯?
只见,炼赤转过身,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然后,在他回过身时,他迅速打开瓶盖,用油纸伞挡住他们的视线,将瓶子往四周挥洒。瓶子里冒出一团红色的气体,刺鼻难闻。红色气体刚接触空气时,就像墨汁在水中一样,迅速向四周扩散。红色的气体仅仅在空气里存留两秒中,便化成无色无味的气体。
周围的士兵都来不及反应,便倒了下去,就连佐伯都不例外。
“炼赤”佐伯未说完的话与无法理解的疑惑一起殉情在他心里。很快,他便会像其他士兵一样,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彻底地忘记今天。
当炼赤的手掠过佐伯的脸上,炼赤如此说道:“对不起了,佐伯,好像我们里面出了一个内奸!现在,我谁也不能相信!”说完,他便撑着油纸伞,往天上飞去。
炼赤如离去的蒲公英,渐渐消失在戈卢穆峡谷的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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