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智转过身。
“你就是范真。”停顿几秒。“对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范真缓缓抬起头。“你是?(唇语)”眼神做最后的矫正。几秒后,他确信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就行。”
范真思索一番,依旧用唇语读出:“我并不认识你。”
(打断)“我已经说过,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曼智往前走一步,冰冷的手指直指范真。“只要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就行。你!欠我一个人情!明白么?”
静寂中,他们眼神达成个交易。
“嘿嗨!”赭荆嘲笑道,“兔崽子,你该不会是想救他出去吧?你别做梦了!现在他弱得像蟑螂一样!”
“快救我出去!”无声的乞求。范真微微向前倾,炉火映在满是伤迹的脸上。“我已被这些该死的东西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像壁虎般伸舌将一只在唇边的火蚁吞了进去,嚼个粉碎。“快救我出去!”
“这得付出点代价。”曼智怔色言肃。
“什么代价都可以!”范真希望喊出声来。“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切!我要出去!”挣扎着。铁链铮铮响。“一分钟都不想忍受!”猩红的蚂蚁立马爬到他身上,开始钻咬皮肤。“我要出去!”
赭荆在对面嗤笑着。
曼智看了看上面刻的“午”字。
“午,代表的太阳最猛烈的时候。相传,这时的阳气达到至盛。随之,阴气也将会产生。属于阴类动物的马,在这时候活动最为活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守护生肖。而你,范真,你的守护生肖便是马,代表着至阳的时候。”
曼智从兜里拿出一个药丸。
“准备好没?”
范真抽了一下鼻,吱咻地吐气。
曼智抛出药丸。范真将它吃下。
“甘于狗犬的家伙!”赭荆吐了痰。
“药丸可以最大程度的逼出你体内的阴气。”
范真仔细听下去。
“不过”
听到转折,范真脸色一变,就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里面含有毒药。”
赭荆咯咯地笑。“现在任人摆布了吧!哈哈!”他高兴得胡渣都开始摆动。
“出到外面,自然会给你解药,但不是现在。我们还没拿到筹码跟你谈判。”再次停顿几秒。“终于一天,我们会来到你面前,让你兑现承诺!”
范真体力渐渐恢复。
“看来,你已有了力气。”
昭隼虽不说话,但在一旁咬牙切齿,心想难道真的要逃跑了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估计以后就没有了。难道也要委曲求生、受控于人一次?内心不停地挣扎着。难道要同这束头发悬挂于此,慢慢等死不可?望着干枯失泽的头发,她心不忍已。它们在脱落凋亡。
范真的身体往前凸,仿佛体内跑出了一个魔鬼。他面目狰狞,开始不受控制。
“你没事吧!”曼智显得很紧张。
“哈哈!”赭荆道出原因。“他承受不了那股力量。”
“难道是火蚁长时间的食噬,使得他力量衰弱,并产生副作用。所以他才无法一时间承受药丸的力量。”
范真在蚁穴上扭动着身躯,痛苦地挣扎着。半分钟过去后,他立马被折磨成将死的老人。
“虽然你暂时还无法驾驭回你的力量,但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我必须采取下一步行动了。”他从身后拿出一瓶东西,放在炉火上烧。
“上面的人很快就会下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哈哈哈!”赭荆癫狂地捂脸嗤笑。
这是曼智未料的情况。“不会有事的。”他显得有点紧张。
不一会儿,范真挣扎的身体再次回到蚁巢上,但几乎是瘫倒的状态。他情绪不再激动了,体内的魔鬼得以控制。曼智松了口气。
“午,代表的是太阳最猛烈的时候。你最需要的是用火焰来解救你的身体。”曼智拿起火把。
“难道要把他变成烤猪么?哈哈!”赭荆笑道。
昭隼赞同赭荆的说法。除了火烧,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救范真。政府为了困住他们,想尽办法,在他们每个牢房里设置了特别的枷锁。这些枷锁都是根据他们自身特性所设计的。有些是针对属性、有些是针对守护生肖、有些则是针对性格。总之,瘾流六君子的每个牢房都是精心设计出来的。
曼智把火把拿到面前。赭荆说:“那就把他烤出烤猪吧!嘎嘣脆,哈哈!”曼智拧开瓶盖,往范真身上散某样东西。
“加蜜汁么?”
“是蜡!”昭隼快速的回答。
闻到蜡味后,火蚁立马产生厌恶情绪,纷纷退却到洞里。而在范真身上的火蚁,有些滑落下来,有些被黏糊不动,总之基本丧失了作战能力。
“要成功了么?”昭隼露出不安的眼神。
“没那么快!”赭荆像狮子一样愤怒起来。他扯住铁链,奋力地往前拉。铁链紧缩,拉动下面的千斤石。而千斤石下面布有机关。千斤石抬升,机关开始运转。机关某处,有个石杠杆的东西。杠杆两边有两把武器,一把是赭荆的,一把是范真的。这杠杆机关起到是天平的作用。哪边使力多,天平就往哪边抬升。就像胜利女神眷顾一样。天平两边都连有铁链,铁链都连着他们的脖子。假如哪边力量方面的较量失败了,将会得到死神的砝码。所以,这机关本身就是用来牵着他们的。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永远不知道对方何时会下手,吃饭的时候?低头的时候?还是熟睡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勒死。唯一消除这个隐患的办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勒死。只要对方死了,你才能安然入睡。这样的想法一直缠绕在赭荆的脑海里。可是,他不能。有一个理由,那就双方假如势均力敌,相持之下只会让武器毁于手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赭荆才迟迟不肯下手。再加上,赭荆对范真一直存有戒心。虽然他平日里没少诋毁范真,但关乎生死的死,他绝不敢掉以轻心。他心想,范真或许只是在演戏,制造一个假象,好让自己摸不透他的真正实力。狡奸巨滑的人都这样:善于心计,隐藏实力,出其不意的一击。
现在不同了,范真正处于虚弱期。赭荆正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解决范真这个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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