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风摇头，“小姐是个死性子，也知道先生的手段，留下的所有信件里，从未提起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齐悦悦深吸一口气，猜到后来了。
“后来，应该就是舅舅收到了妈妈去世的消息。”她连华伯厉都不想叫了。
“对。”华风看着窗外，略有点低落，“大概是一年后，先生收到了小姐去世的消息，匆忙地赶回国内，那时候才知道孩子也已经跟着夭折了。”
齐悦悦憋着气，做个听众都觉得生气，试想当年的华北栀，该有多伤心绝望。
“后来呢？”
“后来……”华风笑了，“您猜呢？”
齐悦悦鼓了鼓腮帮子，放下情绪，冷静地道：“王恒龙和蒋淑艳就收养了我？”
华风点点头，“据我们调查是的，只不过这其中的证据缺失的太多，纪家那边也一直没有开口，所以没办法进行佐证。”
齐悦悦双手托腮，如果撇去纪家那部分，她父母这部分很符合落难公主的“浪漫”。
“那舅舅是不是也知道我在国内的所以事情了？王恒龙现在一直出不来也是因为这个？”齐悦悦用词委婉。
华风长舒一口气，“蒋淑艳对你倒像是对亲生女儿，至于王恒龙大概是以为先生再也不会回国内了，一边拿着纪父的钱，一边转手结婚，趁着绑架事件彻底的甩开了你，多半也是不想再引火烧身，只是他没想到…”
“嗯？”
“蒋淑艳大概是在跟你相处的时候，真的把你当成了亲生女儿，阴差阳错地救了沈老爷子一名，定下了娃娃亲。”
“再加上沈总在沈家处处被针对，装疯卖傻，这时候王恒龙没办法，才想着把你找回来收拾烂摊子。”
齐悦悦无奈，之前一直环绕在心头的疑惑彻底消散。
“说起来，先生还挺感谢蒋淑艳，至少她给了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华风顿了顿，又感慨了一句。
齐悦悦心有疑惑，觉得这个故事不完整，“不对啊，就算是多年前的事情……我记得小时候妈妈从来都没对我露出过半点情绪，还有，妈妈是怎么……”
她说到一半，女佣从楼上下来，说了一句，“先生醒了。”
华风起身，收了话题，“您赶紧上去吧。”
齐悦悦点头，还心有疑虑，揣着心事去了厨房。
粥刚好可以吃，她做的饼也保温了。
端着东西上楼，华伯厉刚好起身，看到她端着东西进来，脸上明显露出喜色。
“又是鸡蛋饼？”
齐悦悦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还加了糯米粥！”
华伯厉笑，看着她摆好东西，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一起吃。”
“哦……”
齐悦悦也开心，乖乖地坐下，给华伯厉盛粥。
她自己不饿，就捧着碗，时不时地瞄一眼华伯厉，被发现了也不躲了，就憨憨地笑。
想问事的念头一闪而过，担心问了影响华伯厉心情，想了想还是再找时间问华风。
她有直觉，华风省略了很重点的部分没有讲。
“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你妈妈留下的东西，以后就都交给你保管。”华伯厉喝了口粥，淡淡地道。
齐悦悦从心底升起一阵郑重，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管的。”
华伯厉扯了扯唇角，继续安静地吃东西。
等到吃完，他擦了擦嘴角，看着齐悦悦道：“以后不用偷偷出去见他，可以正大光明的。”
齐悦悦怔住，进而一喜，“谢……谢谢舅舅。”
华伯厉抿唇，起身，示意她跟上。
齐悦悦跟在后面，双后背着，心里满满的。
到了走廊尽头，房间门照旧是双开的，华伯厉很小心地推开门。
室内空间开阔，全是大箱子，却比在国外的更大。
华伯厉带着齐悦悦进里面，把箱子一一打开，口吻随意眼神却温柔地介绍。
到了最后，俩人在一架钢琴前面坐下。
“会弹吗？”
齐悦悦点点头，“会一点点。”
华伯厉诧异，给她让开位置。
齐悦悦坐下，有点紧张，弹了一首小星星。
结束后，抬头看华伯厉。
“没了？”
齐悦悦吐了吐舌头，“他教了我几首，但我只记得这一首了。”
这个他是谁，不用猜也知道。
“他教过你很多东西？”
“嗯，我现在会的，大部分都是他教的。”齐悦悦说起沈寒明，眼睛亮亮的。
华伯厉心情复杂，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歹竹出了个好笋，要说沈寒明，确实各方面都优秀，做女婿是无可挑剔。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个不是玩意儿的家。
华伯厉把华北栀留下的首饰都拿出来，一一告诉齐悦悦意义，齐悦悦都认真记下，准备收好。
“不要藏着收着，都可以戴。”
“啊？”齐悦悦摇头，“弄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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