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棠让初禾和知夏去收拾东西,自己则是打了水来。
闻拾接过水放桌上,满身血腥气的说:“我自己来吧,别熏到了你。”
黎若棠过去拧了帕子:“你觉得我会怕这些?”
示意他坐下,那木扎克的血染了他半边脸,若是他此刻冷着脸,便仿若杀神,确实吓人。
但此刻他看她的眼神是带着笑意的,黎若棠轻轻的替他擦拭脸上的血,眼神专注又认真。
闻拾突然得意:“原来,这就是娶妻的好处啊。”
他调侃完,也没有其它戏弄的意思,偏偏谢墨进来就听到了。
他拉开黎若棠:“他何时这般精致过了,以往上阵杀敌回来,自己往河里一跳就洗的干干净净的回来,你别管他,还给他擦脸,真是太给他脸了。”
黎若棠瞪着他:“谢二郎,你管的太宽了吧。”
谢墨:“啊?我这是为了你着想。”
她把这小子当成小闻拾来照顾,可这小子的心思现在可野的很,就差某一天开窍了。
黎若棠推开他:“不用为我着想,这是你儿子,你不关心,我这个做王妃还不能关心吗?”
黎若棠继续给他擦脸,闻拾眯了眯眼睛,然后趁着黎若棠洗帕子时,还冲谢墨挑了一下眉。
谢墨:“……”
这个小子,真是管不了了。
闻拾洗完脸后,依旧换了身白袍,如清风朗月的气质,面容干净英俊的下了楼。
他要去融城找人算账,所以此刻眉宇间都带着嚣张,带着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驿站。
而梅呈玖和梅青青此刻跑了出来。
梅呈玖跪地叩头:“西北王,西北王妃,多谢救命之恩,梅家在融城是大族,不如进入融城后,住在梅家如何?但可否带我们一起回城。”
他这是怕了,遇上抢马车的,那倒是没事,但若是再碰上蛮族,那他们父女还能活吗?
黎若棠本来就要去会一会刘氏查真相的,此刻冲闻拾点了点头。
闻拾便说:“好,一起走吧。”
随从给了父女两匹马,然后让他们跟着进城。
半途中,派去叫增援的人驰马停下,看到马车就大喊:“王爷,你们没事吧,那融城长史对我们避而不见,说他没收到王爷你回西北的消息,说我们谎报不出兵。”
闻拾打开马车门,坐在那一身寒气,眉宇间全是冷漠:“很好,他这是想本王死啊。”
谢墨在另一辆马车上:“我看他是不想活了,你不在西北不过七个月,西北的官员这是要翻天吗?”
队伍继续快速前进,夜风潇潇,马车中的琉璃灯明媚映衬着他的脸。
黎若棠问:“这融城长史你了解吗?”
闻拾:“见过一次,长得贼眉鼠眼。”
黎若棠:“此人敢放蛮族人进来,定是有人给他撑腰。”
闻拾冷笑一下:“不管是谁,私通蛮族之罪,就看他承受不承受的起了。”
黎若棠感觉到了闻拾的不高兴,毕竟是他守了十多年的西北边境。
在西北十六城池未收回来之前,西北百姓饱受蛮族摧残。
尤其十四年前的一战,蛮族屠杀了融城边境十五万百姓。
他好不容易守住的边境线,现在竟然有蛮族士兵公然入境。
那那融城长史,此刻还抱着娇妻在梦乡里。
闻拾一剑劈开了大门,带着五十人浩浩荡荡的就闯了进去。
门房惊慌大喊一声,被闻拾的随从一脚踢在地上:“鬼叫什么!西北王在此。”
闻拾一路入正厅,穿过走廊,此刻的长史府已经许多人都惊醒了。
丫鬟婆子惊呼呐喊,那长史也被吵醒。
他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房间门就被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把冷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妻子吓得裹紧被子往后靠,只见这屋中十几个男人,举着火把,为首的两个皆是满脸杀气。
长史吓得满头大汗,看到了闻拾的一张脸,如同见鬼似的。
闻拾一脚踩在他枕头上:“怎么了费长史,觉得本王此刻应该是死了是吗?”
费长史哆嗦的用手掌抵着剑:“将军…不…王爷,王爷有话好好说……”
闻拾剑往下压,满脸戾气:“你觉得本王会跟你好好说?本王回西北的令应该三日前就传到你融城了,城外有蛮族活动,本王想找你借兵,你竟然称不知道,怎么,蛮族兵是你放进来的,你想置本王于死地?”
费长史立马摇头,吓得放声哽咽:“不,不是的啊王爷,我是真没接到王爷回西北的传令,若我接到了,定是要派人去接王爷的啊!”
闻拾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把人从床上拖下来,一路带到了院子里跪下:“都这时候了,还装?”
那费长史吓得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院子里站满的人,又看到那边还有一个貌美的女娘,身边还站着两个小丫鬟。
闻拾踹了他一脚:“你看什么!”
费长史赶紧收回目光,依旧坚持不知道。
闻拾直接让人绑住了他的腿,把人倒挂在树上,然后在他头顶垂直的地上,插上了熊熊燃烧的火把。
烈焰灼烧,倒挂之痛,满院子都有头发被烫烤的糊味。
费长史的妻子跑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王爷,王爷你不能滥用私刑啊。”
黎若棠:“西北王途径融城地界,却遭遇蛮族截杀,费长史涉嫌通敌买国之罪,区区用私刑又如何?此事已经书信前往汴京,费大娘子觉得陛下若是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置费长史?”
女人脸色苍白,吓得倒地不起。
而费长史还咬牙说:“此事与我何干?”
闻拾长剑直接插入他的肩膀:“本王早就命西北境内各处布置巡卫兵,可独独你融城地界没有,怎么,融城调兵遣将不是你费长史?”
费长史痛的龇牙咧嘴,越野倒流到地上,那火光吞噬了鲜血。
剑尖在他肩膀上转动,他大呼求饶。
谢墨带着人从一处抬出来两口大箱子:“看过了,里面全是白银,预估十万两。”
黎若棠咂舌:“真是好大一笔钱啊,按着长史的俸禄,一年七百两,就算不吃不喝,得多久才能凑齐十万两啊。”
谢墨走到费长史跟前:“说吧,收了谁的钱想帮蛮族杀了西北王,你们也真是敢啊。”
费长史摇头:“真没有,蛮族于我大夏有仇,曾杀我十五万百姓,我怎么可能帮蛮族人,是郡王,是郡王借了令牌。”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闻拾用脸尖推着他摇晃:“郡王借你的令牌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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