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青哭着摇头:“可是你不该不知会爹爹,也不该装病,你知道我们去汴京城来回几月的时间,每一日都多担心你吗?还有舅舅那个样子,他哪里像个当官的,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赌钱吃酒,你何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为他谋划?”
刘令舞伸手抚摸自己女儿:“这是你外祖父的遗愿,娘不得不办到……”
丫鬟比较紧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娘子,好多官员来家里了,是大爷亲自带的人。”
刘令舞愣了一下,还没出去,就听见院子里来了许多人。
她站在门口,刚看到梅呈玖,梅呈玖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夫妻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动手。
刘令舞捂着脸望着他,浑身僵硬:“你打我?”
梅呈玖身后来了许多人,有官员,有西北王、西北王妃等人。
梅呈玖红肿着眼睛,十分狼狈的问:“为何要挖我娘的墓!”
刘令舞心口一紧,知道事情败露了:“我,我是为了我们以后,夫君,孩子还小,我不想死。”
梅呈玖抬起手,那扇了一巴掌的手上,全是白色珍珠粉末:“你根本就没有病,你还想骗我到何时?”
被陆时彦扶着过来的白四娘激动的说:“刘氏,你还我姐姐命来!”
刘令舞一时间仓皇失措,没想到白四年已经到融城了。
她看到了西北王妃,立马扑过去跪下:“王妃,我没有,是她胡说的,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
黎若棠低头冷眼瞧着她,嫌弃的说:“刘令舞,可能你不知道,我等这刻,已经等了好些时日了,我从汴京,就是为你而来的啊。”
刘令舞瞪大了双眼,后知后觉的问:“从始至终,你就没相信过我?”
“自然。”她厌恶的说着,然后弯腰,眉宇森寒:“先从你让你弟弟去盗墓说起吧,你想拿一翡玉糕秘方做礼,让郡王许诺官职,所以装病近一年时间,期间还抓了白家人,威逼利诱,你认吗?”
刘令舞摇头:“我不认,我没有抓白家人!”
谢墨带着人从侧面走了出来,院子里正是被折磨的个个面如土色的白家人。
刘令舞再次惊了,他们不是在郡王府吗?怎么会被放出来?
白家人看到刘令舞都很义愤填膺:“毒妇,还不承认?把我们一家老小关在地窖里,逼我们写信给钟复讨要秘方,你当我们白家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吗?”
白四娘的夫君哭着:“要不是你用我孙儿的命威胁,我怎么会出来说谎?你让那个郡王将我们关了半年之久,如今还狡辩什么!”
刘令舞:“不是我,谁关的你们你找谁!”
谢墨冷笑的拿出她写给郡王的信件:“刘氏,郡王可都说了,是你撺掇他帮你囚禁的白家人,你家还给他送了好多钱,如今他知道是助纣为虐,不肯再帮你了。”
刘令舞还想狡辩。
但是白家人忍不了了。
白家十几口人,疯了似的冲过来,拉着刘令舞就打,各种哀嚎哭诉愤怒,全都招呼到她一人身上。
梅呈玖看着,面如死灰。
看着打的差不多了,黎若棠示意县令上前。
县令便派了官差将白家人暂时拉开。
随后又有一人被带了上来。
这人是梅嬷嬷,她吓傻了的跪在地上,看着被打的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刘令舞。
刘令舞被这般对待,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哭,然后爬着去拉梅呈玖的衣服:“夫君,好疼啊夫君,你救救我夫君……”
梅呈玖看着她,那珍珠膏花了全脸,她此刻披头散发,如同一只鬼一般。
他苦笑:“事到如今,还要我救你?阿舞啊,你骗我骗得好苦。”
刘令舞哭着:“我错了,那是我爹爹的遗愿,所以我才骗你的,我以为,只要我弟弟有官做,我就能对得起我爹的在天之灵了,我现在醒悟了,我不要了,我只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梅呈玖闭了闭眼睛:“那我问你,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刘令舞:“……”
她惊慌的眼神看向梅嬷嬷,随即摇头:“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不是自焚的吗?”
梅呈玖哽咽的一脚踢开了她:“不是,我娘不是自焚的,她是被人敲破了脑袋晕过去,被活活烧死的!”
刘令舞拼命摇头:“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夫君,你相信我好不好?”
梅嬷嬷此刻浑身颤抖,看着刘令舞这般,她内心十分煎熬,那藏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她其实早就不想瞒着了。
县令问梅嬷嬷:“你曾经是白三娘的侍女,本官要你如实说出,白三娘去世那日的情况,若你再有隐瞒,本官绝不轻饶。”
梅嬷嬷擦了擦泪水,歪坐在地上叹气:“我说,三娘屋中大火的前一日,刘氏其实也来宅里过,那时候,大爷正和前大娘子黎若棠吵架,他不许黎若棠再出门做生意,将黎若棠关在屋内,刘氏知道他们感情不合,来劝三娘,说让大爷休了黎若棠,说自己爱慕大爷,要嫁进来。”
黎若棠怔怔的听着:“那三娘怎么说?”
梅嬷嬷:“三娘说,自己儿子不懂事,所以不可能让他休妻,只能和离,但是和离后,她便要带着黎若棠回白家,那一次,已经故去的大老爷知道了,大老爷不愿意白三娘离开梅家,将她训斥了一顿,三娘在屋中哭了一夜,第二日,我就亲眼看到她在屋中写血书,我不知道写了什么,但三娘将血书给了被关着的黎若棠。”
黎若棠此刻,还记得当年的情形,白三娘满眼红肿的来看她,说她不该将她带回梅家,觉得对不起她。
黎若棠当时劝她,说梅呈玖就是一时冲动,她会好好跟他沟通的。
可是她没机会了,没过多久,那边就传来惊呼,说白三娘葬身火海了。
梅嬷嬷回忆着当时情形:“三娘给了血书后,回到房间又和大老爷大吵一架,大老爷生气出了门,而后刘氏便又来了,刘氏对三娘说,她已经和大爷约定了终身,要三娘成全她,三娘当时表现出极为不喜,说她不知廉耻,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吵了起来。”
梅呈玖擦泪,想原来当时母亲是不喜欢刘令舞的,他还以为,母亲一直都对刘令舞是喜爱的。
黎若棠脸色苍白,身体有些颤抖:“她们吵架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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