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会走,哥哥守着你。”闻拾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穿透力,她听到后靠他靠的更紧了。
黎若棠恍惚中又看到褚秀兰派来的人要抓她回去:“有坏人在追我,哥哥要是看到了,帮我打跑他。”
闻拾:“好,帮你打跑他。”
黎若棠:“哥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从家里跑出来,我就没家了。”
闻拾:“那就跟着哥哥,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黎若棠听着笑了一下:“真的吗,那我明天想喝白果炖鸡烫,娘以前最爱做这个给我喝,后来她死了,我就再也没喝过。”
闻拾目光眯了眯,眼中疑惑后,竟然带了几分红意:“好,你乖乖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有白果炖鸡汤了。”
黎若棠将额头贴近他的脖子,闭着眼睛说:“好暖和啊,从家里出来时,我还穿的夏日的衣服,现在已经是大冬天了,寒冷刺骨,我刚在雪地里跑,趾头都给我冻坏了,要是娘看到了,一定会很心疼。”
闻拾抱紧了一些:“不会再冷了,一定不会了。”
黎若棠红着发烧的小脸,唇角噙笑:“知澜哥哥,我为什么只知道你的名字?你从哪里来的?”
闻拾:“我也是在雪地里被人捡到的。”
黎若棠:“那我们都是一样的,哥哥,还好有你,那我们以后,远离大雪天。”
她说话声音渐渐弱下去。
药效上来,她趴在他的身上,逐渐呼吸均匀起来。
二更天时,谢墨配了新的药过来,一推开门,就看到那微弱烛火照耀下,两人相拥在床榻上。
谢墨端着药快步走进去,目光炯炯的盯着闻拾。
闻拾睁开眼,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义父。
谢墨指着他:“你在做什么?”
闻拾不说话,指了指自己被紧紧搂住的脖子。
他们此刻的姿势,是闻拾靠在床沿边,而黎若棠裹着被子半躺在他身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黎若棠毫无安全感的睡着,一开始闻拾准备把她放在床上,她立马就惊醒。
随后他再要走,她已然不肯了,哼哼唧唧的就抱住他,吊着他不让他走。
闻拾没办法,只好用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然后自己靠在床边,让她把自己当床。
谢墨叹息,心想怎么发个烧,这么粘人了?
他轻声说:“还烫吗?”
闻拾点头:“还有点。”
谢墨:“那就把她叫起来,再喝点药。”
闻拾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若若,若若,睁开眼睛,把药喝了再睡。”
黎若棠被吵着了,皱着眉头在他身上蠕动了一下。
谢墨上去:“若若,不吃药可不行,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
黎若棠直接将脸埋在了闻拾脖子里。
闻拾:“……”
谢墨:“……”
两个大男人,此刻在哄一个小女娘喝药。
都有些颇为尴尬的笑笑。
谢墨更是直接把药放在了闻拾手上:“儿子,你来。”
闻拾笑的勉强:“你真是我亲义父啊。”
谢墨催促他快点,闻拾只好用另一只手轻轻掰过了黎若棠的头。
“若若,你要是不睁开眼睛,我可直接喂药喽。”
他用勺子盛药递到她嘴边,黎若棠双眼微红,还带着湿润,显然还没清醒。
她委屈巴巴的问:“哥哥,这药必须喝吗?”
闻拾点头:“乖,喝了药,哥哥给你吃糖……”
黎若棠听着,张开了嘴巴,一口一口的将药喝下去。
谢墨在一旁看着,脸色难以形容。
他棠儿阿姊,什么时候这么娇过……
这模样别说闻拾了,哪个男人能扛过如此娇滴滴的女娘。
闻拾喂到一半,给谢墨使眼神:“糖。”
谢墨回神,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荔枝糖打开,等闻拾喂完后,他接过药碗,闻拾拈着一块糖给黎若棠喂了进去。
吃了苦的药,她眼中泪光点点,可再吃糖时,她又露出笑容。
然后她含着糖,又靠在闻拾身上准备睡了。
谢墨有些看不下去了,给他比划手势,示意他把人放床上。
闻拾故意轻轻拉开她的手臂,然后准备起身。
谁知黎若棠反应极大的再次圈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下去。
“哥哥,别走。”
闻拾闷哼了一声,脖子被圈的几乎快透不过气了。
他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好,哥哥不走。”
说完,脖子处才松了一些。
谢墨扶额,觉得没法管了。
他甩了甩衣袖,心想随她吧。
反正明早起来丢人的不是自己。
这一夜,闻拾就这么抱着人靠在床柱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初禾和知夏看着天色已经大亮,屋里面还没有任何动静。
她两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去催。
闻拾醒来的很早,第一时间就摸了摸她的额头,摸着不烫了才放心。
可是人睡得太香了,他根本不敢动一下。
一直到一个多时辰后,黎若棠觉得很热,像是被绑在了铁锅上蒸。
她动了一下动不了,皱着眉头清醒了一些,随即又感觉自己躺着的姿势不对。
她又感觉到自己手臂好像搂着谁的脖子,手掌里还紧紧的拽住了一截头发。
她惊慌的睁开眼,撑着身下的人让上半身起来了一些,一下就看到了闻拾的脸。
她这一撑,还带动了闻拾的衣领,将他衣领拉开了一些,露出了锁骨和左肩膀一大截。
黎若棠瞬间脸色红涨:“怎么是你啊?”
闻拾现在是整个胸口以下都麻的动不了,只得把自己衣领拉回来的说:“若若姐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黎若棠听他这么问,内心一慌,努力回想着:“我干了什么?我是抱着你睡了一晚上吗?那我有没有非礼你?”
闻拾唇角一抽:“你觉得你还能非礼我?”
黎若棠想了想:“我好像也打不过你。”
她挣了几下,觉得这被子怎么裹得这么紧,她实在挣不动,求救的看着闻拾。
闻拾只得伸手给她理开被子:“昨晚你发了高烧,半夜才退,给你裹紧一点出点汗才行。”
黎若棠拉开被子,坐到了床那头,尴尬的问:“你昨晚,其实把我扔在床上就行,你这坐了一夜多累啊。”
闻拾抬手揉了揉脖子,也不解释:“行,下次注意。”
黎若棠:“那,你不走吗?”
闻拾点头:“你先下去吧。”
他要是能动,早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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