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宴临走远了,月见这才担忧的看向谢书禾:“夫人,方才侯爷是想要进海棠阁坐坐的。”
“那还真是难得。”
谢书禾抬脚往着海棠阁走去,月见咬了咬唇,还是开口道:“如今夫人还是侯爷的妻子,叶姨娘也已经被老夫人看着了,往后夫人还是要跟侯爷过日子的。
侯爷方才的话就算是服软了,您若是给个台阶,往后的日子不就好过起来了么?”
谢书禾想到方才徐宴临莫名的话,眸色微冷道:“不过是想要帮着叶姨娘说话罢了,若是真的服软,那也该是跟叶姨娘的事情,与我无关。”
上辈子她循规蹈矩,徐宴临也未曾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今生这才到哪儿?
月见见谢书禾如此,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便就噤了声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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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叶檀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她的眼中一片怨毒,哪里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叶檀看着简陋的房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脚底生到了头顶。
毁了,全毁了!
叶檀无意识的抓住身下的棉被,身子微微的颤栗。
她方才是装晕不错,但也听的分明,徐老太太原本是没打算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是因为谢书禾身边的人将她典当算盘的事儿给抖落了出来,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只是她也没想到,看着其貌不扬的算盘竟然那般的高价。
徐老太太走的时候也存了让叶檀吃点苦头的心思,故意没留下丫头。
叶檀从床上支起身子,在屋子里寻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壶温热的茶水。
坐在桌子边,想起芳月受刑的样子,叶檀心有余悸的喝了口水压压惊,心下对谢书禾的恨意越发的深了。
她不过是想过好日子罢了,有什么错?
叶檀攥着茶杯的手指不断的缩紧,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娇美的面容被怨恨扭曲,倒有了几分的丑陋。
她现在唯一的仰仗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自己在这深宅大院里头,恐怕连元瑞的面都见不到,她得为自己筹谋一二才是。
叶檀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发髻,摸到硬硬的东西,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身上的首饰一件件的取下来,一部分收了起来,拿了一些珍珠走到门口,轻声道:“两位妈妈,劳烦打探个事儿。”
门口是徐老太太留下来的两个粗使婆子,听见叶檀说话,忍不住嗤笑:“姨娘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又惊扰了孩子,奴婢就算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这般的阴阳怪气让叶檀本就不好看的脸上更觉难堪。
如今连粗使婆子都干这样对她,可见徐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磋磨她了。
思来想去,身边竟然只有芳月是一心一意的帮着自己,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叶檀深吸了一口气,从门缝里递出去一把小珍珠,赔笑低声道:“两位妈妈,我当真是有要紧事,可否请侯爷走一趟?”
因月桃一事,想来元瑞对自己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她自然是着急解释的。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婆子啧啧两声:“姨娘,这儿可是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说了,侯爷是安前院的,后院的事情自然有她跟夫人管,您呐,还是好好的休息就是。”
看来这两个婆子是不会帮她找徐宴临了。
叶檀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察觉到手上的珍珠被拿走,急切脱口道:“那帮我问问芳月还活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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