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谢书禾余光瞥见了容赫胸前的一个挂襟,只觉得有些眼熟。
容赫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挑眉将挂襟取了下来,语气带了几分不期然的小得意,“在看这个?”
“有些眼熟。”
谢书禾眨了眨眼接过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便就听见了容赫传来的闷笑声。
“你笑什么。”
谢书禾抬眼有些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容赫轻咳一声,“你上一次宫宴拽断过我的一根挂襟。”
被容赫这样一提醒,记忆就像是如潮水一般疯狂的翻涌而出。
那年中秋,月色幽幽,自己差点还倒在容赫的怀里,晚上回去的时候徐宴临还跟疯了一样的想要对她用强……
谢书禾收回思绪,一些不该记得的东西也不必再记起。
谢书禾仔细的端详着手上的挂襟。
原本她是有些不太认得出的,可此刻放在手上才发现有些玉珠上面还有裂纹,明显是被不小心摔倒的。
依照容赫如今的身份地位是怎么也不会戴上这样的残次品的,可没想到容赫那样有心,讲这些都还收集起来了。
谢书禾将挂襟握在手心,只觉得似乎是连带着容赫的体温也微微的传递了过来,那一股暖意窝在心头久久不散。
“怎么了。”
容赫见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低声问了一句。
谢书禾伸出手将自己的手塞在了容赫的手心,捏了捏他的骨掌,“我只是觉得很高兴。”
自己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总有一人是那样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份回忆。
突然之间谢书禾有些感激当初的薛氏和闻笑语了,若不是她们二人,自己兴许还不能跟容赫这般快的在一起。
甚至是不能在一起。
可若是那样,他们岂不是又要错过一辈子了?
“我当真是该谢谢当初的薛氏她们,否则我们这一世是不是也会错过?”
谢书禾呢喃出声,眼眶微微泛红。
精致的妆容和泛红的眼角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等下妆花了,旁人还以为我在马车里欺负你了。”
容赫目不转睛的看着谢书禾,声音温柔又坚定,“就算是没有她们,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永远是将你放在心尖。”
谢书禾的一双眸子亮的紧,唇角微微弯起,眼中满都是容赫的倒影。
“好了,千万别哭。”
容赫绷起脸来,“岳母和外祖父他们今日也是要参加的,本来就因为上一次薛灵儿的事情对我不满,你要是哭了,我今天怕是得写出一篇策论了。”
“什么策论?”
谢书禾有些不解,眼中的确是有些茫然的。
两个人说的话跟策论有什么关系?
容赫往着谢书禾的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论为何让夫人生气以及如何让夫人消气。”
谢书禾的脸几乎是瞬间红了下来,轻轻地抬手锤了他的胸口一下,懒懒的瞪了他一眼,可容赫却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一样,反而是甚为愉悦的往着谢书禾靠了靠,“你帮我戴上吧。”
戴上……
属于他们的情定之物。
马车总算是摇摇晃晃的停下,外面传来了寒露的声音,“爷,夫人,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谢书禾看向容赫,容赫示意她先不要动,反而是自己沉声问了一句,“外面人很多么?”
算算时间,他们算是赶了一个好时间。
寒露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奴婢瞧见了薛夫人。”
就这么一句话,容赫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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