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愣住，他只是看过赵长贵的照片，记住了对方的样貌，爱好这一块他还真不知道。
“我和长贵大哥十多年未见，我怎么知道他现在的爱好。”
“好啊，那你说说，哪一年你认识的赵长贵，你们又在哪个地方哪个工地干活？”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还要难以招架，光头在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如果回答时间太长不记得了，显然是难以服众，倒不如随便编一个。
想到这儿，光头回答：“15年，我和长贵大哥在包仓市的星华府二期干活，我们俩都做的钢筋工。”
这个答案让王雷一下子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光头脸色不悦，瞪着王雷。
王雷笑着说：“我笑你脑子不好使。我告诉你，昨天夜里我特地让秘书给我找了长贵大哥的入职资料，从08年起，长贵大哥就一直在雷科建工底下做事，我们雷科建工从来没有涉足过包仓市，更没有什么星华府二期，你纯粹是胡说八道！说，你一直挑唆赵大娘，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光头愣住，他确实没想到赵长贵居然在雷科建工做了二十年的建筑工人。
“是我记错了。”光头立刻改口：“应该是07年的事。”
赵母开口道：“长贵08年才外出打工，08年之前，长贵一直在家里种地。”
光头再一次愣住。
有了赵母的支持，王雷立刻向光头发难：“你究竟是谁，一再挑唆赵大娘，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光头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赵母，说：“阿姨，您是不是上岁数了记糊涂了？”
赵母摇了摇头，看光头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冷漠和陌生。
她幽幽道：“别的事情俺可能记不得，长贵外出打工这件事，俺记得特别清楚。 08年，春秀跟人到大城市的纺织厂去打工，半夜被一辆车撞的送进了医院，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一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上。也就是那一年，又遭了旱灾，家里几乎没有收成，长贵跟俺说要出去打工，养家糊口。那一年，俺一大早起来，给长贵做了一碗鸡蛋面，娃儿吃的干干净净，俺又送他到村口的大柳树，眼睁睁看他搭上一辆拖拉机去了镇上。俺不会记错的，俺不会记错的……”
此时的光头心里就一个感受：麻了……
赵二柱一把抓住了光头的胳膊，问：“你到底是不是长贵的工友？”
光头见情势不对，一把甩开了赵二柱的手，拔腿就跑。
瘦子见光头开遛，立刻很紧了光头的步伐，眨眼间的工夫，二人就跑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消失在了大门口。
王雷有些懵，愣愣地看着大门口：“我靠，这俩人属兔子的？”
虽然王雷因合作终止的事情对夏婉橙颇有微词，但他分得清孰轻孰重，拿出手机立刻给高露打电话。
车里，高露看了一眼手机，有些无奈道：“橙姐，那个姓王的又打电话过来，我要不要接？”
“王雷吗？”夏婉橙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烦不烦！”
“既然你觉得烦，那就不要接了。”夏婉橙淡淡道。
“OK，收到！”
“这怎么还不接电话呢？”王雷皱着眉头低声喃喃。
片刻后，耳边传来了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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