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宋凝掰着肖潇八卦的脑袋，将她转了个身，推着走了。
肖潇走了几步停下，问她：“那女人挺眼熟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的这种眼熟，是针对明星名人的，而不是生活中的。
应该是在电视上或者新闻里见过的。
宋凝表示不认识，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
肖潇看她确实没兴趣，也就没再问了。
她知道宋凝和韩宴琛的关系，所以韩宴琛跟什么女人亲密，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的。
宋凝情绪收得很快，刚才那点儿低落只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就兴高采烈拉着肖潇去别的餐厅了。
同一时间，洛城西城区某茶楼包厢内。
陆建启夫妇正在和姜绍荣喝茶，言语间不无夸赞茶楼新来这一批茶叶。
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确实没人有那么好兴致只是来品茶的。
很快几人进入正题。
陆建启捏着眉心，颇有些顾忌的说道，“这个项目不仅韩宴琛的博创要做，亚韩也放出话要投钱，父子二人顶在前面，哪里还有我们赚钱的缺口？”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他老婆，陆西宸的母亲赵苓。
赵苓面不改色说道：“宴琛的性格我实在太了解了，不想给你便利，谁说情都没用。搞不好两父子还会在这个项目上大打出手。”
包厢里烟雾寥寥。
姜绍荣眯着眼吞云吐雾，过了好久才胸有成竹的道：“明面上想投这项目肯定难，但要是有其他路子，说不定事半功倍。”
赵苓眉梢一挑，冷笑：“我说过，宴琛是你想不到的心狠手辣，你算计他一分，他能十分还给你。”
姜绍荣对这些话似乎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磕烟灰，末了仰起头靠在沙发上继续抽着烟，道：“我自我有的办法。”
当晚，宋凝接到姜绍荣的电话。
那会儿才七点多，韩宴琛玩啥有应酬，回来得晚，宋凝才得以顺利从别墅出来。
不过她走的时候，汪姐把她出门的事情汇报给了韩宴琛。
宋凝打车到了姜绍荣指定的位置，那儿是一处地势偏僻的会所，宋凝进去时还被门口保安搜了身。
来的路上她很犹豫，姜绍荣这人嘴里的话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万一他只是为了把她骗过来侵犯她，到时候她真是求助无门。
可她又不敢不来，万一他手里真的有妈妈的线索，错过这次机会，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告诉她了。
宋凝到了姜绍荣的包厢，敲门进去。
里面很暗，只亮着几盏小灯，氤氲着昏黄腐朽的糜烂气息。
宋凝有些退缩，但一想到妈妈，还是一步一步朝姜绍荣走过去了。
姜绍荣坐在转椅里，他背对着门口，宋凝站在他面前时他依旧没转过来。
宋凝喊了他好几声舅舅，等到他满意了，才缓缓转过来。
蛇一样的阴冷目光看着宋凝，宋凝不怕是不可能的，有了前面的经历，她对姜绍荣已经产生出生理性的厌恶和恐惧。
她低声下气的开口：“舅舅，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妈妈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或者，她在哪里？如果死了，尸体又在哪里？舅舅，求你告诉我。”
姜绍荣高高在上的姿态，抬腿轻轻踢了踢宋凝纤细白皙的小腿，而后鞋尖在她有些发僵的腿上磨了几下，那触感让宋凝打冷颤。
最终他收回了脚。
狗逼急了会咬人的，这会儿宋凝有利用价值，他不敢把她逼急了。
姜绍荣点了根烟，啪的一声打火机合上，这才对宋凝说：“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一下。”
宋凝僵站着。
姜绍荣每次有什么要求，她总是要往那方面想，但这一次还真不是。
姜绍荣看她那抵触的表情，忍不住嗤笑一声，“放心，我现在没有心思碰你，要你去做别的。”
宋凝这才松了半口气。
她问姜绍荣：“舅舅要我去做什么？”
姜绍荣从嘴边拿下烟头，看向她：“想办法帮我拿到韩宴琛家里关于ZF招投项目的那份文件，事成之后，我会让你知道你母亲在哪里。”
宋凝眼睛一下睁大，一时间怔怔的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
她攥起拳头，微抖着唇问，“我妈妈，真的还在吗？”
姜绍荣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斜她一眼：“这件事必须在今晚完成，明天一早我要拿到文件。”
等到这会儿宋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舅舅，韩宴琛这人很厉害的，要紧东西肯定不能让我亲自看到，我到哪里去给你拿文件？”
于是姜绍荣从包里掏出一包药递给她，“这东西吃了能让人轻易控制，到时候你问什么，他就都能回答你。”
宋凝看着那用白纸抱着的东西。
她实在不知道这药到底是能让人死，还是能让人致幻，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大概是看出她的退缩，姜绍荣抽了口烟，然后淡淡开口激她：“凝凝，过几天舅舅万一心情不好，有些事情我可就不记得了，趁我现在还记得……”
“好！”
宋凝一口应下，并从他手里拿过那包药。
她在赌。
如果赌赢了，她就能见到妈妈了。
宋凝真的是太想太想妈妈了。
打车再回到别墅，已经是九点多了。
客厅到楼上沿路亮着灯，这炫白的灯光明亮又温暖，和先前会所里那阴暗的光线形成鲜明对比。
就好像一个人在明，一个人在暗。
书房里也亮着，宋凝知道韩宴琛回来了。
她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乖乖的喊：“大哥哥。”
男人在里面开口：“进来。”
宋凝推门进去，笑眯眯的走过去讨好他，抱住他的腰。
“逛街到现在？”韩宴琛问她。
宋凝摇头：“还去就把钓凯子了。”
“……”
看他眼底沉着，宋凝几分发怵，赶紧改口，“骗你的，我和同学看电影去了。”
因为汪姐知道她回来过再出去，宋凝自觉地报备：“我七点多去的，看到现在十点多，也差不多嘛。”
宋凝双臂挂在韩宴琛脖子上，说话间那对漆黑的眼睛四下扫，最终视线定格在窗帘边靠墙的保险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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