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宋凝笑着说，“他来接我了，刚在地下车库，估计快上来了。”
这话刚好秦凯也听到了。
原本还偷偷的开心了一下，好歹能和她多待一会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社友们三三两两的叫了网约车，站在路边等。
一辆棕色卡宴从地下车库开上来，停在一行人前面。
夜深了，韩宴琛没有鸣笛，但是宋凝很快就看见他了。
“我先走啦！”
宋凝和大家说了再见，小跑过去麻溜的上了车。
从背影看过去，就像一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兔子，背上背着个粉色书包。
——秦凯收回视线，低头踢着脚下小石子，一时间心里难过得很。
他知道自己和她男朋友比不了，韩宴琛那种人，大概是他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秦凯在学校也是品学兼优，家世不错，人长得好，再加上性格可爱讨人喜欢，身边追求他的女孩子也不少。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卑。
但这种自卑，仅仅只是因为追不到宋凝，并没有在财富地位上嫉妒那个站在云端的男人。
刚才他又看见韩宴琛替宋凝开车门，还顺势捞了宋凝一把。
宋凝上车时，好像还被他揉了揉脑袋，那姿势很温柔。
秦凯也有在网络或是新闻里见过这位投资界新贵，以往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总是惜字如金，面色冷厉，气质里自带与生俱来的疏离和压迫感，给人感觉很难靠近。
可是他不止一次在旁边听宋凝对张萌说，她男朋友好好……
秦凯将那粒不知从哪儿来的小石子，轻轻揣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再次抬头，那辆棕色卡宴已经离开了。
张萌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学长，我们的车还有两分钟就到。”
秦凯点点头，看起来很是低迷。
张萌叹气，感慨这人为情所困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对啊，怎么就那么喜欢呢。秦凯也在心里这样说。
……
车子刚驶进车库，宋凝就像猴子一样爬到韩宴琛身上。
双手抱着他的脸瞧了瞧，然后呵呵一笑，朝着他吻过去。
韩宴琛大手掌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手背垫在她身后，怕她被方向盘磕得疼。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
宋凝开始去解他皮带。
韩宴琛压住她的手，嗓音沉沉：“胡闹。”
“哼，装什么斯文，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宋凝才不管他现在的假正经，执拗的去解金属扣。
她低着头认真严肃的样子把韩宴琛逗笑了，仰头靠在车座上，任由她发挥。
可是她刚抽出皮带就停下来，抬头看他：“算了，一会儿好冷，我们还是回卧室去。”
她说走就走。
一条腿刚从那头抬起，就被韩宴琛压下。
她回过头来看他：“嗯？你不冷吗？”
“车里有暖气。”
“可是还是很冷。”
“由不得你。”
说话间，韩宴琛已经把她按回去。
车里温度被他开得更高了些，宋凝的衣服被扔在一边。
热风呼呼的，这会儿宋凝不冷了，汗涔涔的，喊热。
韩宴琛又把温度调低些。
这人真不好伺候。
中途，宋凝又突然想起什么，耷拉着眼皮趴在韩宴琛肩头，有些发懵的想：诶？我内衣呢？我才买的内衣……
后来韩宴琛用大衣裹着她回了屋里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他在耳边低语：圣诞节快乐。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已经是圣诞节了。
可是她的礼物好像还没送出去。
次日清晨，宋凝醒得比往常早。
明明昨晚累成那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精力起个大早的。
窗外天还没亮。
今天韩宴琛大概是不锻炼，七点钟了还没起来，宋凝看了眼他英俊的睡颜，起身蹑手蹑脚下楼去找自己的书包。
那套内衣是极其魅惑的，拿在手里都觉得脸热。
宋凝又看了看时间，趁韩宴琛还没起，很快的换上内衣又穿好睡衣，跑回床上躺回被窝里了。
她在韩宴琛怀里拱来拱去的，直接把他弄醒。
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
韩宴琛难得见她醒这么早，不知她在搞什么鬼，只是很明显在对自己很殷勤。
宋凝在他耳边说，“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呀韩宴琛。”
边说，边把他的手拉到衣服里。
韩宴琛惺忪的睡眼忽而转醒，眼底柔和的神色在晨光中微微变暗，大概摸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嗓音问她：“今天没课啊？”
“有的。”
宋凝话音刚落，起身坐在他身上，在他炙热的视线中，一点一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她说，“韩宴琛，你会喜欢的。”
事实证明，把自己当礼物送人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至少宋凝觉得不是。
韩宴琛延迟了会议，而她上学也迟到了。
郑雯被吩咐去了会议室打点会议相关，韩宴琛自己开车，先送宋凝去学校再回公司。
路上，宋凝没什么力气的靠在车门上的样子，一看就是被起伏得够够的。
等红灯的时候，韩宴琛转头看她就会想起那套撕碎了的内衣，喉结微动，开口喊她：“实在不行就跟老吴请假了。”
宋凝闭着眼，“以什么理由请假？总不能说我病了。”
“也不是不行。”
“……”
宋凝睁眼看他，“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韩宴琛唇角弯起，“我怎么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得很。”
早上三四节是专业课，宋凝没请假。
韩宴琛送她到校门口，下车时，她照旧和他抱了抱。
临走时撒娇的说：“一个星期……各睡各的。”
韩宴琛揉她脑袋，说好。
事实上，之后一个星期两人的确是各睡各的。
第二节课已经快下了，宋凝让同学帮忙点名，就不去了。
从校门口进去，一路往左，去了学校的图书馆，打算查会儿资料直接去第三节专业课。
刚走到图书馆门口，便看见一对拉扯的男女。
宋凝微顿下脚步，看仔细了，就是昨天下午在操场上那两个人。
……
梁倩情绪有些崩溃，紧紧攥着丁子舟的袖子求他：“子舟，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丁子舟冷冷把她手甩开，脸上没有一点留恋：“我已经不爱你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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