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林秀一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结，他顺着两位警官的视线看向窗内谈笑的女高中生们，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不会是想让英理、有希子她们去吧？”
“我们也是没办法，”松本警官满脸无奈，“一课根本就没有女警，其他课偶尔有一两个，也都是年纪超标的大妈了。”
“昨晚我们回去后，四处拜托，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目暮警官补充了一句。
林秀一深吸一口气，夜风中的食物香气突然变得刺鼻起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盯着两位警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我不同意。”
“林君……”松本警官向前迈了一步，手掌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拍他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如果是没有危险的事，那让英理她们帮忙没什么，”林秀一的声音越来越冷，“可你们说的这个案件，明显有很大的危险。”
他的目光在两位警官脸上来回扫视，捕捉着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要是没猜错，你们除了想钓出犯人，还想要她假装被绑架，以便找到犯人的巢穴，看能不能救出被绑架的另外两个女孩吧？”
两人沉默着没有回答，目暮警官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松本警官则低头盯着自己磨损的皮鞋尖。
这无声的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不要单独去找英理她们，”林秀一看着两人，冷声警告，“要是你们背着我找她们，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说完，他便转过身想要返回居酒屋。
“林君，你以为我愿意她们冒险吗？”
松本警官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奈，
“昨天为什么我们两人会什么都没说就走，不就是不想让她们卷入其中嘛！”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警车引擎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们也不会来这儿的。”
“松本前辈说得没错……我们真的没办法了，”
目暮警官神情担忧，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
“那两个失踪的女孩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是因为警方没能及时救援，才让她们遇害，我……”
两人的话像无形的锁链，拖住了林秀一的脚步。
他停在居酒屋门口，片刻后缓缓转身，
“有案件的文件吗，我先看看。”
“在这，”目暮警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急忙转身从警车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林秀一打开文件袋，仔细翻阅起来。
失踪的两个女孩，一个名叫小井瑞绪，一个名叫井口春子。
资料显示，两个女孩分属不同的高中，前者是二年级，后者则是一年级的学生。
两人放学后，乘坐的是同一趟电车，也都是下车后，在回家途中失踪的。
小井瑞绪是第一个失踪者，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照片上的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杏仁般的眼睛带着几分冷傲，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对镜头表示不屑。
井口春子则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周五放学后失踪的。
她的照片上，略显突出的门牙和圆润的脸蛋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脸上带着活泼的笑容。
林秀一注意到两个女孩的家庭条件都一般，算不上富裕，也不能算贫穷，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中产家庭。
警方一开始得知她们失踪，还以为两人是被绑架，绑匪肯定会勒索赎金，所以一直留意着两家的电话，还有附近的动静。
却不想自从两个女孩失踪后，绑架她们的人，居然从未联系过女孩的家人。
“我们认为，绑架两人的嫌犯，可能不是为了钱财，”松本警官沉声说道，“而是为了性侵她们，等将两人玩够了，就会将她们杀害灭口。”
“明知这么危险，你们还来找英理她们？”林秀一冷哼一声，忍不住捏紧了文件袋。
松本警官和目暮警官自知理亏，没有接话。
“这两个女孩都有男友？”
林秀一突然问道，手指停在资料中某一行文字上。
“没错，”目暮警官肯定地点了点头，“两个女孩的男友平时都是和她们一起乘坐电车上下学的。我们也是通过她们男友的证词，才大致确定了两个女孩被绑架的地点。”
“性侵……”
林秀一喃喃自语，仔细对比着两个女孩的照片。
警方提供的都是生活照，小井瑞绪长得漂亮，身材高挑，还是个黑长直。
另一个女孩井口春子，就只能说长得可爱了，身高只有不到一米五，还有明显的龅牙。
“同一个犯人，选择性侵的对象，差别会这么大吗？”林秀一眉头紧皱，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文件夹。
“什么？”目暮警官一脸茫然。
松本警官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两个失踪的女孩，小井瑞绪的确要漂亮得多。”
他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如果犯人第一次犯罪时，掳走的是不漂亮的井口春子，之后有了犯罪经验，再掳走更漂亮的小井瑞绪，还能说得通。”
“可像现在这样，先掳走一个漂亮的，之后又掳走不漂亮的，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松本警官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会不会犯人就是喜欢井口春子这种类型？”目暮警官插话道，“听她的同学说，井口春子的性格活泼，又乐于助人，虽然长得不太漂亮，但在学校里却很有人气。”
“小井瑞绪倒是和她相反，虽然长得漂亮，但性格冷漠，在学校里和同学的关系处得并不怎么好。”
“性侵又不是谈恋爱，”松本警官摇了摇头，“犯人挑选受害者时，怎么也不会注重性格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
林秀一本想点头赞同，却在动作做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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