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利成为诡秘之主并不需要偷盗者途径的全部特性，理论上阿蒙确实可以保留一份序列一特性。
伯特利没有回答，而是先回头看了旁边的罗林，在看到罗林微微点头后，才看向阿蒙道：“可以。”
“多谢！”阿蒙如此道，同样看向罗林。
“等等，那我呢？”安提哥努斯忍不住开口道：“我应该也能保留一份序列一特性吧？”
伯特利闻言笑了一下，这一次倒是没再去征求罗林的意见，因为祂很清楚罗林对安提哥努斯的态度，所以祂点点头道：“当然。”
安提哥努斯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
“你要现在就晋升吗？伯特利。”罗林看出了什么，看向伯特利问道。
伯特利也没有隐瞒什么，点点头道：“嗯，现在距离末日好歹还有十来年，如果我的晋升出现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弥补，再不济……”
祂看了旁边的小克一眼，道：“也能及时交接。”
小克抿了抿唇，他显然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伯特利则继续看向罗林，微笑着道：“真的等末日临近就太晚了，所以请允许我稍微任性一点吧，陛下。”
罗林抿了抿唇，他注视着伯特利，最终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好。”
伯特利于是也笑了。
……
伯特利晋升诡秘之主的动静并不大，毕竟祂不用像原著里那样跟阿蒙打生打死，也没有引起诸神的神战。
但这不意味着伯特利晋升诡秘之主就会更轻松。
没有人在这一步会是轻松的，凡人与天尊在灵魂本质上的差距太大，大到任何一个人想要晋升，就是都必须拼尽全力。
而对于除了伯特利以外的人来说，这则是一段显得有些漫长的等待。
或许从单纯的时间尺度来说，这段时间并不算长，但等待总是会让人对时间的体感无限延长。
好在再怎么漫长的等待，在某一刻，也终究有了结局。
当伯特利离开了源堡，回到了现实世界的时候，所面对的就是一双双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睛。
这让祂愣了一下，随后勾起嘴角，道：“我需要自证一下身份吗？”
“这倒不用。”罗林摇了摇头，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伯特利本人，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罗林只是打量了眼前的伯特利，与之前相比，除了气息上变得更为强大的，几乎以肉眼可见的，伯特利的状态变差了许多。
“你还好吗？”罗林忍不住问道。
“还好，就是正在跟天尊在脑子里吵架，需要分一些心。”伯特利这么说道，让人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实话，祂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向罗林，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道：
“第一步是我赢了，我现在已经是诡秘之主，或许在之后我会输给祂，但至少现在赢的人是我。”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罗林，在场的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伯特利则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才看着罗林道：“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天尊不是很积极……”
“说来听听？”罗林一下子就来了心情，问道。
“怎么说呢……”伯特利组织了下语言，才道：“大概就是一种感觉，我现在毕竟跟天尊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共生共存，所以其实能够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些对方的情绪。天尊好像……不是特别想归来了。”
说这话时，伯特利瞥了罗林好几眼，明示的特别明显。
罗林自然接到了这个明示，他挑了挑眉，指着自己道：“难道祂觉得我会对祂做什么？”
“您不会吗？”伯特利发出了真诚的提问。
“你别说，我还真会。”罗林回答得相当坦然，稍一思索他也就明白为什么天尊对归来的积极性不高了。
毕竟有他这个奈亚在，天尊真的归来对祂本人来说是好是坏真的难说。
从这一点来说，还真不如先把主导权让给门先生，反正天尊这样的存在不遇到罗林的情况下永生不灭，完全等得起。
真要惹怒了罗林，到时候对于天尊来说才是无法承受的结局。
“不愧是苟三家的顶点，果然很苟。”罗林捏着下巴感慨了句，又看向伯特利，道：“但就算天尊斗争的态度不积极，对你来说也不算轻松吧！”
“至少还能忍受。”伯特利没有否认，像天尊这样的存在，只要不彻底消失，哪怕斗争态度不积极，也依然会对晋升者造成很大的影响，更别提诡秘之主本身自带的神性与疯狂依旧是伯特利需要对抗的东西。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想要获得力量，想要攀登至顶点，没有一条轻松的路，必然布满荆棘。
罗林上下打量着祂，确认伯特利说得是实话后，点点头，忽然道：“伯特利，你介意我复制一份你对我的感情吗？”
伯特利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乐意至极，陛下。”
……
在得到了调配混沌之子魔药的辅助材料后，罗林没有急着晋升，而是挑了个黄道吉日，才一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边调配好了混沌之子魔药。
与之前花里胡哨的各色魔药不同，混沌之子魔药看上去非常的平平无奇，就像一杯再寻常不过的苦咖啡。
“这算是返补归真吗？”罗林忍不住吐槽了句，很快又忍不住笑起来，就对着天空举了个干杯的手势，下一秒将混沌之子魔药一饮而尽。
混沌之子魔药既不像时间忆者那么苦涩，也不像虚构者那么甜蜜，实际上这杯魔药完全可以用平平淡淡来形容，就像一杯白水，淡然无味。
但它带给罗林的冲击，却不下于之前的任何一杯魔药，甚至罗林很难形容这种冲击，有那么一时间他甚至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形体，化身为随处可见的空气，可在下一秒，罗林又觉得这世间万物似乎都是他，无数个他睁开眼睛，注视着这个静默的世界。
直到浓烈的感情自心间升起，来自与这个世界关联最深的支柱的感情瞬间让罗林从这冲击回过神，而亿万人被改变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化为了最坚实的锚点，让罗林彻底在魔药所带来的疯狂中稳固了自己。
等罗林再度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混沌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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