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会上，交流环节。
正在讨论“太阳”戴里克晋升仪式中，如何制造“纯粹黑暗”的问题。
“隐者”奥狄斯想到了一个办法：“制造‘纯粹的黑暗’并不难，但是‘神弃之地’黑暗当中十分危险。
“其主要的危险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是有一定概率凭空消失，第二是会冒出一些奇异的怪物。”
其他成员点点头，这样的危险确实难以解决。
“星星”伦纳德这才知道：“神弃之地”原来这么危险！
奥狄斯详细地讲解道：“凭空消失，这应该是‘不眠者’途径的权柄，而冒出怪物是‘秘祈人’途径的权柄。
“其基本的内在理论大概是，凭空消失是目标突然进入到了‘隐秘空间’当中，变成了‘隐秘’的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本人或者身边的人有相应卷轴或者符咒的话，还是可以获救的，但过个几分钟后就不好说了。”
他稍微顿了一下又道：“而那些奇异的怪物，其实是来自于阴影当中，而并非来自黑暗当中。
“我曾经做过一定的研究，那是一类奇异的灵界生物，在满足了相应条件的情况下，可以通过现实世界的阴影，进入到现实世界当中。
“‘神弃之地’的黑暗满足它们进入到现实世界的条件，所以当黑暗袭来它们才会出现。
“‘隐修士’层次的非凡者就能指挥这些灵性生物，袭击目标。但一般这些怪物并不会主动袭击他人，可是‘秘祈人’途径除了阴影的权柄之外，还有‘堕落’的权柄。
“那种奇异的灵性生物，会迅速受到‘堕落’权柄的影响，变成怪物袭击他人。
“另外这个时候不仅正常人可以进入‘隐秘空间’，那个空间里的人也能回到现实世界，只不过他们早已经变异。
“受到了‘堕落’权柄的影响后，也会变成袭击他人的怪物。”
大家听到这里都愣了一下，“女祭司”嘉德丽雅心说：他还做过这样的研究？
这个观点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愚者”克莱恩等人都知道“隐者”是一个学术型的非凡者，对于他这类奇奇怪怪的研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
奥狄斯继续道：“明白了危险的根源来自哪里，那么我们就可以做出相应的应对。
“首先我可以帮你制作一个卷轴，让‘隐秘空间’排斥你，这样的话你在黑暗当中，就不会凭空消失了。
“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进行试验的时候，你的身上还需要携带一个可以出入‘隐秘空间’的符咒，这一点我也帮你解决。
“如果我制作的卷轴没有效果，你依旧进入到了‘隐秘空间’当中，可以利用出入‘隐秘空间’的符咒自救。”
卷轴奥狄斯自己就能做，而且这种卷轴并不难。
这就像是，想要得到“黑夜女神”的眷顾可能要十分努力，“女神”还不一定认可。但如果骂“女神”几句的话，却容易被祂听到，从而遭到神灵的厌恶。
同样“隐秘空间”这种带有神秘学意义的空间也是如此，想提高跟它的亲和力是很难的，但是想让它对某个目标比较排斥却比较容易。
不过能出入“隐秘空间”的符咒却需要祈求“黑夜女神”的力量，毕竟那片空间属于“黑夜女神”的权柄。
奥狄斯说到这里，连黑夜女神教会的伦纳德都不禁感叹：还能这样操作？
“愚者”克莱恩却觉得，这样的解决方案很符合“隐者”解决问题的一贯方式：搞明白问题的根源，然后从问题的源头出发解决问题。
“至于那些怪物的问题也很简单。”奥狄斯道：“我刚好还有一些‘秘祈人’途径的高级灵性材料，可以帮你设计一个暂时融入到阴影里的卷轴。
“就相当于是，在那些怪物的眼中，你跟他们是同类。
“这个也很好实验，让自己身处于黑暗当中，看那些怪物会不会攻击你就可以了。”
那些高级材料，还是跟“冰山中将”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起猎杀的“黑蜘蛛”。
奥狄斯完全做到了物尽其用，一点儿也没有浪费。
最后奥狄斯道：“既然可以解决‘纯粹的黑暗’当中的危险了，那么再去制造纯粹的黑暗就简单了，我用‘深眠花’这个层次的灵性材料，就能做出相应的卷轴。”
这让克莱恩不禁感慨：半神层次对卷轴的利用，这么灵活的么？
在他的概念里，卷轴应该像是符咒，有固定的能力和制作方式。
而听奥狄斯的意思，他好像能灵活地设计出有着各种能力的卷轴。
接着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悄悄打开灵视看了奥狄斯一眼。
果然看到对方的灵体又出现了一定的变化，仿佛在灵体的内部出现了一片神秘的，缓缓旋转的星云。
这家伙又晋升了！
刚才塔罗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察觉到有些异常，但没太当回事，毕竟这次晋升不是晋升天使，不会产生质变，需要认真观察的话才会发现。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奥狄斯刚晋升序列4还没多长时间，克莱恩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又晋升了！
现在克莱恩已经可以肯定，奥狄斯那些卷轴是绝对有效果的。
因为晋升序列3虽然不像是晋升序列2那样，是一次大的质变，但是这个层次能力的提升应该还是挺明显的。
起码可以响应祈祷这一点，就让这个层次的非凡者变得更像是神灵。
“太阳”戴里克听到“隐者”的解决方案，先是真诚地道谢，然后才问：“我得到这些卷轴，需要付出什么样的报酬？”
奥狄斯想了想才道：“3000镑的非凡材料吧。”
戴里克立即道：“没问题。”
他已经打算多给“隐者”先生准备一些材料，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太阳”的问题解决了，“月亮”埃姆林望向了“魔术师”佛尔思：“女士，接下来两周，我可能需要租赁一次那本笔记。”
“魔术师”佛尔思立即道：“没有问题。”
不过她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尽量不要记录‘满月’。”
之前“月亮”租赁过几次，然后在日记上，就多了三个“满月”的能力，之后的几次租赁都没有人使用，这让佛尔思非常头疼。
她自己用这个能力的话，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月亮”微微愣了一下，才颔首答应下来。
“倒吊人”阿尔杰插言道：“血族狩猎‘玫瑰学派’重要成员的行动开始了？”
“是的。”埃姆林并没有隐瞒：“具体的计划还在讨论中。”
奥狄斯突然想起来：在贝克兰德还有个，甚至多个“玫瑰学派”的半神啊！
这其实是一个潜在的狩猎对象，不过需要掌握足够的情报，才能进行狩猎。
这让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半神真的很难杀啊！
奥狄斯没有记错的话，这次血族和莎伦小姐他们的联合行动，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战果。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世界”道：“如果你什么时候探索那本《游记》，记得叫上我。”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在《游记》的潜意识海洋深处，蕴含着巨大的秘密，我想去那里看一看。”
奥狄斯是觉得，反正进入《游记》的深处，也没有太大的危险，如果真如天师所说，那里有重要的情报的话，倒是可以去探索一下。
其他成员都没太明白“隐者”的意思，但克莱恩却明白了，他操纵“世界”道：“好的。”
接着操纵“世界”继续道：“黑夜教会从军情九处少将副处长丘纳斯·科尔格那里得到情报，确认鲁恩国王乔治三世有某个惊人的秘密。
“他暗中派人挖掘‘血皇帝’遗迹，勾结‘魔女教派’和‘心理炼金会’，制造了许多人口失踪案件，掩盖了许多真相。
“三大教会似乎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不过有一定的理由怀疑，三大教会的高层中可能存在背叛者。”
“星星”伦纳德恍惚了一下才心说：我才是教会的“红手套”成员……吧？怎么这些消息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过他随即回想到，之前“隐者”跟教会的一些合作他也不清楚，顿时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半神跟教会的合作，层次太高，他才没有得到消息。
阿尔杰则回想起来，大概几个月前的某次塔罗会上，“世界”让“正义”帮忙留意这位副处长丘纳斯的动向，结果现在果然在他身上查出了不小的问题。
几秒钟后，“正义”奥黛丽才打破了短暂的静默，主动开口道：“我会留意赫温·兰比斯的动向。”
并以此来监视“心理炼金会”的动向。
克莱恩却操纵“世界”道：“没必要过分留意，因为黑夜教会已经知道他是‘心理炼金会’的评议团委员了。”
其他成员意识到，黑夜女神教会没有立即对这位评议团委员动手，很可能是因为准备以他为突破口，获取更多的证据。
“审判”休这时候对“世界”道：“我正在追查宫廷子爵斯特福德的一些事情，似乎也涉及到国王的秘密，如果需要我配合做什么，请不用客气。”
克莱恩让“世界”点了点头：“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奥狄斯突然道：“或许我该告诉一下大家我对乔治三世的一些猜测，对你们的追查应该会有一些作用。”
他确实是刚刚想到，自己之前完全没有透露乔治三世正在准备成神的相关情报，现在距离鲁恩国王尝试晋升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应该向大家透露一些相应的情报，让他们有所准备。
“世界”和“审判”立即一起看向了“隐者”，特别是后者，在这之前她感觉追查自己父亲的死因是私事，没必要麻烦“首领”帮忙。
此时休突然意识到，或许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不过随即，她又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如果只要“首领”参与进来的话，就感觉很让人安心了许多。
奥狄斯没有立即说自己的猜测，而是对嘉德丽雅道：“这件事我刚刚想到，还没来得及告诉‘女王’。
“最近一段时间对她而言十分关键，你先不要告诉她，等我觉得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跟她说明。”
嘉德丽雅愣了一下才道：“好。”
“星星”伦纳德看了看“女祭司”：她也认识“神秘女王”？
伦纳德看过关于奥狄斯·加尔的资料，很清楚他好像在很早之前，就跟“神秘女王”认识了，但没有想到“女祭司”竟然也认识这位非凡界的大人物。
接着奥狄斯道：“去年我还在贝克兰德的时候，就察觉到鲁恩王室似乎在暗中进行着什么，也搜集到了一些情报。
“利用那些情报，我猜测乔治三世可能是在准备成神仪式……嗯，确切的说，是准备成为‘黑皇帝’的仪式。”
灰雾后的克莱恩首先心说：果然，了解到足够的情报后，“隐者”也做出了同样的猜测。
他也有这样的猜想，但不敢确定。
在情报分析方面是绝对权威的“隐者”也做出了这样的猜想，让克莱恩感觉这个猜测的方向应该是没有错。
其他成员则都因为惊讶而愣住。
成神？
鲁恩国王要成神？
亚当要成神他们还没这么惊讶，毕竟这位在第三纪的时候就是“天使之王”了。
可是经常在报纸上出现的乔治三世竟然要成神，一时之间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特别是奥黛丽，她偶尔还能见到国王和王后，但完全感受不到国王和“神”之间有什么联系。
嘉德丽雅先是明白过来，“隐者”在说起自己的猜测前，为什么要对自己有那样的叮嘱。
因为罗塞尔大帝疑似曾经成为过“黑皇帝”，不过好像因为某些原因，终止了利用“黑皇帝”的特点复活的过程。
如果出现了新的“黑皇帝”，大帝将没有了复活的可能。
所以这件事情暂时不能告诉“女王”。
至于什么时机合适告诉女王，嘉德丽雅也不太确定。
最终她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交给“隐者”解决这个问题吧。
“魔术师”佛尔思和“审判”休，在惊讶后有些感慨，她们都猜测王室可能有不小的阴谋，但没有想到竟然跟成神有关！
“星星”伦纳德则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问出那句“真的？”。
“首领”在情报界的的名誉他还是听说过一些的，知道对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倒吊人”阿尔杰在短暂的惊讶后心说：这已经是最近接触到的，第二位要成神的存在了。
他仿佛感受到了时代的浪潮，仿佛意识到了纪元交替的开始。
奥狄斯给了大家几秒钟时间，当看到大家震惊的情绪逐渐平复后才又道：“我先来告诉大家，我了解到的晋升‘黑皇帝’的仪式。
“当大家知道仪式之后，这个推测其实并不是很难完成。”
说到这里，大家才意识到，“隐者”接下来的话是十分有价值的情报。
毕竟这可是晋升神灵的仪式，就算塔罗会的成员没有“律师”途径的非凡者，但这也是非凡世界当中，最顶尖的情报了。
而“隐者”并没有选择跟大家交易，而是就这样跟大家交流。
这让大家再次感受到，“隐者”对待塔罗会的明显变化。
奥狄斯道：“晋升黑皇帝的仪式是这样的：首先拥有属于自己的国度，让自身的名字和皇帝这个称号联系在一起，成为民众的常识。
“还需要建立一套严密复杂但却有违正常情况的规则，包括建筑风格。
“接着，驱使民众，秘密建立九座类似金字塔的陵寝，然后，进入其中一座，在绝大部分民众都参与的，散布于不同城市的相应祭祀仪式里，服食下序列0的魔药。”
大家用心记忆，虽然知道自己用不到，但还是努力记忆。
毕竟这样高级的情报，可不是天天能听到的。
克莱恩则心说：“隐者”知道得很详细啊。
接着他想到，“窥秘人”途径是“知识”的象征，奥狄斯从“奥秘之主”那里了解这样的情报，似乎也并不令人意外。
奥狄斯继续道：“仪式的三个重点分别是有自己的国；违背正常的规则；驱使民众修建陵寝。
“乔治三世本身就是鲁恩国王，还是罗思德群岛和东拜朗的皇帝，这一点他本身就符合晋升的需求。
“而最近几年来，鲁恩所颁布的一些政策，明显是有悖常理的。
“比如《谷物法案》，看上去是对本国的粮食价格进行保护，其实却让大量的鲁恩民众破产。
“后来以考试的方式选拔公务人员，也是违背了之前‘政治惯性’的规则。
“再到之后的《王国大气法案》的推出，也不是王室和议会大发善心，这是一场在王室和上议院控制范围内的利益斗争。
“这一连串的政策下来，让鲁恩在无形当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听到这些，大家逐渐愣住，没想到最近几年来鲁恩的这些政策，竟然都是国王在为了晋升神灵的布置！
克莱恩心说：《王国大气法案》的事情我最有发言权了，他们的利益斗争却让我损失了一万多镑呢！
尤其惊讶的是奥黛丽，她问道：“‘隐者’先生，公务员考试……”
她正要说公务员考试其实是自己推动的，但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是“愚者”先生授意的行为，就没敢继续说。
但紧接着，奥黛丽又觉得“愚者”先生应该并不支持国王晋升神灵的事情，因为作为祂的眷者的“世界”先生，好像一直在查王室和国王的阴谋。
克莱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琢磨着是不是要让“世界”解释一句，奥狄斯却已经先一步道：“你不会觉得，没有国王和议会同意的话，公务员考试制度能这么快实施吧？”
奥黛丽愣了一下，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接着她笑了笑：我还一直觉得，这件事是在我的推动下完成的，其实我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克莱恩则动了口气，在心里感慨：“隐者”还是那么会聊天。
奥狄斯继续对“正义”道：“你将这个制度介绍给了贵族们，乔治三世通过贵族了解到这件事情之后，认为正符合自身的需求，所以在他的推动下，这项考核制度才开始实施。
“你确实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然以这些贵族的思维惯性，不会想到这样的方式。
“你也不要觉得自责，因为你的初心是好的，结果被国王利用了。”
奥黛丽呼出了口气：“谢谢您，‘隐者’先生。”
奥狄斯微微一笑，坦然接受到了对方的道谢，然后他又道：“至于第三点，驱使民众修建陵寝。
“我记得从去年开始，‘倒吊人’就说过，在大海上出现了土著部落的失踪，还有不正常的奴隶交易。
“而卡平案当中，这个人口贩子，竟然有‘仲裁人’途径的非凡者保护。”
除了克莱恩之外的其他成员一愣，这确实都是去年的案子了，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寻常的人口失踪案件，竟然跟国王有关。
“后来我猜测，那应该就是王室驱赶修筑陵寝的民众。”奥狄斯道：“至于这一点大家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答案就在刚才‘世界’公布的消息里。”
其他成员稍微回想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隐者”所指的是“世界”所说的“暗中派人挖掘‘血皇帝’遗迹”。
接着大家又有许多疑问，特别是伦纳德，他并不知道“血皇帝”遗迹的相关情报，所以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没等大家发问，奥狄斯便继续道：“我们之前交易‘血皇帝’的情报时，说起过祂建造的遗迹。
“在‘联合帝国’时代，‘血皇帝’……当然，那个时候祂还不叫‘血皇帝’。
“当时图铎在‘门’先生的帮助下，秘密建造了九座陵寝，为成为‘黑皇帝’做准备……”
伦纳德张了张嘴，“联合帝国”时代他倒是听“老头”说起过，但没想到“血皇帝”还有这样的经历。
奥狄斯为了照顾新人，简述了一些已知的情报：“……后来因为所罗门的复活，所以图铎只好跳到了不相邻的途径。
“因为当时‘联合帝国’的首都就在贝克兰德，祂秘密建造的陵寝也在那附近，至少都在鲁恩境内。
“而且因为有‘门’先生天使之王层次‘空间魔法’的帮助，在图铎帝国灭亡后，也没有人找到那些陵寝。
“直到近代，才被王室找到，并驱使民众在原先的基础上加以改造。”
听到奥狄斯的这番话，克莱恩突然联想到：其实我好像曾经去过其中一座陵寝附近，就是去年年末的时候，被“0-08”召唤来的陨石攻击，阿兹克先生带我进入的那个古代建筑。
而伦纳德则好几次都想打断“隐者”的话，此时他心中讶异无以言表：什么？所罗门复活？“门”先生的帮助？
一个个问题出现在脑海，让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
奥狄斯继续道：“大家都没有发现王室对那些陵墓的改造，就说明‘门’先生的布置依旧还有效果。
“那么一个新的问题是，鲁恩王室是怎么找到那些陵寝的？要知道，‘门’先生的布置连七神都瞒过了。
“就算鲁恩王室有天使，而且这个途径对自己领土上的一切有神秘学方面的联系，但也基本上不可能在巧合下遇到所有的陵寝。”
克莱恩一愣，确实是这么回事，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被他忽略的秘密。
其他成员也跟着奥狄斯的思路，想到了这里，发现整件事情，在这里无法闭环。
奥狄斯微笑道：“就在前不久，我突然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亚当！”
大家都是一愣：怎么还扯到亚当身上了？
只有克莱恩感觉一下子豁然开朗：这就对了！
奥狄斯继续解释道：“当年亚当也是支持图铎的，虽然祂不是图铎帝国的五大贵族，但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祂的身影。
“比如祂帮图铎对付‘红天使’梅迪奇，获得‘红祭司’途径的唯一性和所有的序列1特性。
“比如祂帮助安提哥努斯容纳唯一性，让这位‘天使之王’也倒向了图铎帝国。
“既然在图铎帝国的建设过程中，亚当的参与度这么高，不排除祂也参与了秘密修建那九座陵寝的计划，所以祂知道那些陵寝的位置，也知道该怎么进入到陵寝当中。
“于是祂将这个秘密告知了鲁恩王室，让鲁恩王室将那九座陵寝重新利用了起来。”
这倒是说得通了，可是新的问题出现了。
“正义”奥黛丽问出了大家的疑问：“亚当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项计划，乔治三世可以成神，鲁恩王室可以出现神灵层次的国王，从而成为最强的王国，但亚当能得到什么？
奥狄斯微笑道：“这个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问题，会不会这是祂成神的仪式？”
众人一愣，稍微茫然了一下，顿时恍然！
克莱恩心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观众”途径真神的成神仪式，是在祂的影响下，让一个本来绝对无法成神的人成神，这听起来就很合理。
当然，他也清楚，成神的仪式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觉得奥狄斯的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合理了。
虽然大家都大概明白了“隐者”的意思，但奥狄斯还是继续解释：“说起来，其实亚当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根据我得到的一些情报显示，在一百多年前，祂就支持过罗塞尔大帝成为‘黑皇帝’。
“至于‘黑皇帝’的高级特性是从哪里来的，我也有过一些猜想。
“我们之前曾经说起过，在第四纪的时候应该是‘夜皇’和‘血皇帝’联手灭亡了所罗门帝国。
“那么‘黑皇帝’所罗门的特性，很能变成了这两位皇帝的战利品。
“根据我在前不久得到的准确情报，‘夜皇’曾经拥有‘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以及一份序列1特性。
“那么‘血皇帝’大概率分到了两份序列1特性，后来图铎帝国灭亡，亚当很可能趁机拿走了这两份特性。
“至于‘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和另一份序列1特性，我就不太清楚亚当是怎么获得的了。”
奥狄斯其实已经有所猜测，在第四纪的时候“贤者”曾经帮助“夜皇”成为旧日。
后来失败了，众神却只瓜分了“审判者”途径的特性和唯一性。
那么“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特性，会不会被“贤者”拿走了？
既然“贤者”跟亚当之间，似乎有一些秘密的计划，会不会是祂把“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特性，给了亚当？
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奥狄斯继续道：“我们都知道，后来罗塞尔大帝在白枫宫陨落，“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不知道是被谁得到了。
“但是一直没有听说永恒烈阳教会或者蒸汽教会，或者因蒂斯的哪个旧贵族，多出了‘黑皇帝’途径的0级封印物。
“当然不排除是保密工作做得好，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更有可能是亚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回收了‘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
“现在又把那些特性，用在了鲁恩王室这里。
“我不知道亚当晋升神灵，具体的仪式是什么，但应该需要世俗政权有着巨大的变化。”
大家仿佛一起松了口气，感觉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克莱恩更是感慨：我早该跟奥狄斯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不行，在外界讨论这个问题的话，很可能会被亚当盯上。
恢弘的大殿里安静了十几秒钟，“正义”奥黛丽才道：“‘隐者’先生，我感觉我们应该补给你一些情报费。”
奥狄斯却微笑道：“情报费就不用了，以后我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你们用接任务的方式，偿还这些报酬吧。”
克莱恩似乎意识到，奥狄斯现在好像不太在乎那点情报费了，这让他再次感叹：同样是半神，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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