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会上，大家听到伦堡目前的军事指挥官是“红天使”恶灵后，只有“愚者”克莱恩心说：祂果然去伦堡了！
奥狄斯在招揽“红天使”恶灵的时候，克莱恩就在一旁，对此他倒并不意外。
其他成员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倒吊人”阿尔杰心说：“奥秘之主”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存在？竟然有这么强的号召力！
接着他回想到，前不久“隐者”曾经打听过关于“红天使”恶灵的情报，没想到那竟然是在打算去接触祂。
具体谈的过程阿尔杰并不清楚，但结果是“红天使”恶灵现在开始为“奥秘之主”效命了。
“星星”伦纳德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以为“红天使”恶灵是主动去投靠“奥秘之主”，这让他忍不住心道：我猜到“奥秘之主”会有一些高层次的属下，但没有想到层次会这么高！
“魔术师”佛尔思也十分讶异：没想到“首领”现在的同事，竟然达到这样的层次了。
他们都以为“红天使”恶灵是在为“奥秘之主”效命。
这位曾经象征着“战争”的“天使之王”，布置出伦堡南部那种简单有效的防御体系，显然就合情合理了。
“审判”休在短暂的惊讶后，最先回过神来：“那么之前在沃泰州克里希山口发生的战争，以及伦堡南部城市利罗塔发生的战争，都是‘红天使’恶灵在指挥？”
“没错。”奥狄斯道：“战斗的结果也并不像是费内波特王国的报纸上所说的那样，双方各有损失。而是伦堡军以处于劣势的兵力，将侵略者赶出了伦堡。
“特别是发生了利罗塔城的防御战，守军只有两千余人，就阻挡住了费内波特来自南北两个方向十几万人的进攻。”
也是在这次战斗中，奥狄斯明白了指挥系统的重要性。
在有了“数据处理中心”之前，“红天使”恶灵的战术都十分保守，但有了“数据处理中心”之后，祂的战术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两百“非凡傀儡”就敢奔袭敌占区的腹地，攻占利罗塔城。
两千多“非凡傀儡”，就敢阻击十几万大军。
伦纳德问：“费内波特就没有出动非凡者么？”
在他看来，“红天使”恶灵能打出这样的战绩似乎并不令人惊讶，他只是奇怪，遇到这种难以攻克的城市，敌人一定会出动半神吧？
“出动了。”奥狄斯微笑道：“结果是，他们出动的非凡者，丰富了‘破晓之剑’的非凡特性库存。”
克莱恩心说：这家伙有点飘啊！
其他成员也是在愣了一下后，露出了微笑。
奥狄斯看了大家一圈后又道：“伦堡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其他成员倒并不关心伦堡能不能变得更加美好，不过他们对这个国家有了些期待，认为应该经常能创造一些新闻。
因为他们已经很清楚，这个国家目前非凡势力雄厚，有两位天使支持新政权，应该还有数名圣者层次的非凡者，总统是极具创造性的“隐者”奥狄斯，军事指挥官是“红天使”恶灵。
这个实力，应该跟“四大国”之一差不多了。
又聊了一会儿国际局势，克莱恩宣布本次塔罗会结束。
……
奥狄斯回到现实世界，像往常一样，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完成跟“小太阳”之间非凡武器换非凡材料的交易。
接着，奥狄斯找到贝尔纳黛，告诉她自己今天晚上就打算晋升，接着他又道：“这次晋升又比较危险，不过我已经‘请’了帮手，但还是需要你和爱勒贝拉的保护，还要把所有能调动的半神都调来。”
亚当帮忙对付“隐匿贤者”，但奥狄斯估计，这次“摩斯苦修会”很可能会倾巢出动，袭击保护自己晋升的非凡者们。
所以要把所有能调用的力量都调来，以防万一。
听到奥狄斯这么说，贝尔纳黛微微一愣：“有人要来搞破坏？”
不会还是“蒸汽与机械之神”吧？这次要跟整个蒸汽教会战斗了？
“我得到可靠的消息，‘隐匿贤者’想要跟晋升天使的我融合。”奥狄斯实话实说。
贝尔纳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祂为什么要跟你融合？”
奥狄斯只好解释道：“这是‘隐匿贤者’跟‘奥秘之主’的斗争，‘奥秘之主’能不能进一步恢复力量，就看我能不能晋升了。”
他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感觉现在还是不能把自己就是“奥秘之主”的事情告诉贝尔纳黛，不过他这么说倒并没有在说谎。
这次的晋升确实十分重要，只要奥狄斯成为了天使，“奥秘之主”就能进一步恢复力量。
而且根据奥狄斯晋升半神的经验，在自己成为天使后，自己就能进一步掌握“知识荒野”，在一些情况下可以具备序列1层次的实力，不管是“隐匿贤者”还是“蒸汽之神”，就没办法再拿捏他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新手期”的结束，到时候可能会经常跟这两位神灵发生摩擦，可能还要尽快晋升系列1。
贝尔纳黛没有再问：“我这就把‘要素黎明’的两个半神带来。”
“黎明号”的大副已经晋升了，目前贝尔纳黛有两个半神层次的属下。”
奥狄斯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各自行动。
奥狄斯又去知会了爱勒贝拉，然后去了趟迷雾海精灵族那里请援兵，又找到了“冰山中将”艾德雯娜，告诉她自己晋升的计划，但并未寻求知识教会的帮助。
最后奥狄斯到了鲁恩王国东切斯特郡，在一座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堂，向女神祈祷，告知对方要晋升的消息。
做完了这一切，奥狄斯才回到艾萨拉，最后调整自己的状态。
奥狄斯站在总统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艾萨拉的瓦斯路灯一个个亮起，他没有去用晚餐，因为一会儿就要喝魔药了。
看了一会儿艾萨拉的夜景，奥狄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调制魔药。
拿出烧杯后，首先奥狄斯拿出了3片玉质的鳞片，这是来自现在已经灭绝了的一种非凡生物的玉鳞，看上去是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片，周围环绕着一圈凝实的灵性，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当啷~
把他们放到烧杯里的时候，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
接着奥狄斯拿出一小管血液，那是爱勒贝拉提供的50毫升血液。
这其实是一种替代品，在古代的魔药配方里，第二件辅助材料其实是“蓝魅多手金线猴”的肝脏，只不过这种非凡生物也已经灭绝了，只能寻找相应的替代品。
“蓝魅多手金线猴的大脑”是“知识导师”的主材料，所以这件辅助材料可以用“知识导师”的血液替代。
加入有着点点虚幻光芒的血液后，那些“玉鳞片”顿时开始融化。
最后一样辅助材料是三只“多目书虫”，这是一种头部长了一圈眼睛的小虫子，只有在千年以上的书稿中，而且必须是那种记载着神秘学知识的书稿中才会出现。
三种材料融合之后，就已经变成了有着剔透光芒，并看上去有些粘稠的液体。
最后，奥狄斯从“知识荒野”当中，拿出了“贤者”的非凡特性，放入了烧杯当中。
这份由一条条信息流组成的，在不停滚动的光团，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到杯底，顿时跟辅助材料发生了反应，让杯底的液体冒着一个个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好像有一只透明的眼睛。
奥狄斯深吸了口气，将魔药小心翼翼地倒进玻璃瓶里。
这时候“知识荒野”出现了祈祷声，奥狄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立即进入“知识荒野”看了看，原来是罗莎琳德：“知识的本质，奥秘的原野……伟大的‘奥秘之主’，‘隐匿贤者’突然召集了所有‘十支柱’成员。”
对方的祈祷很简短，但十分重要。让奥狄斯清楚，“隐匿贤者”确实要倾尽全力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且这样的祈祷十分危险，因为或许“隐匿贤者”会注意到对方的“小动作”。
于是奥狄斯利用“真实视野”看了周围一眼，确定罗莎琳德没有被不明的视线注视，然后才回应道：“知道了。”
回到现实世界，奥狄斯稍微琢磨了一下，感觉还是有点不大放心，最终还是决定，去知识教会的教堂里，向“知识与智慧之神”祈祷，告知祂自己将要晋升的消息。
回到总统府，他最后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告知了贝尔纳黛和爱勒贝拉“隐匿贤者”的行动，让她们以及他们的属下做好心理准备。
接着一行人乘坐奥狄斯“再现”出来的鲲鹏，来到了艾萨拉郊区的一座很少有人出没的山上。
奥狄斯停在一处没有太多树木的山顶，让其他人远离自己，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大声喊道：“亚当，亚当，亚当！”
紧接着，奥狄斯感受到了一股很有穿透力的注视，他知道那是亚当看过来了。
于是奥狄斯拿出调制好的魔药，最后回想了一下晋升的仪式：阻止一场涉及高层次力量的灾难。
他的灵性可以确定，阻止乔治三世成神，完全符合晋升仪式的要求。
这样看来的话，乔治三世成神后，对这个世界而言确实是一场灾难，可能真的会如同奥狄斯设想的那样，乔治三世成神后，会让世界大战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奥狄斯拔开瓶塞，看了山腰处的贝尔纳黛一眼，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种被高层次的存在瞒来瞒去，甚至是他们斗争道具的日子，奥狄斯实在过够了！
于是跟有些担忧的贝尔纳黛对视一眼后，奥狄斯仰头喝下魔药，他的头脑顿时变得麻木，意识出现了凝固，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化为一条条由一个个数字、符号组成的信息流。
就在这时候，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半神都难以察觉的光芒，贝尔纳黛和爱勒贝拉却立即意识到，那是“隐匿贤者”的本体！
她们一个想要化作信息流，一个想要化作光芒上前阻挡，却发现自己在“隐匿贤者”的注视下，无法进入神话生物的状态！
一道和煦的声音响起：“‘隐匿贤者’面对‘知识荒野’的拥有者时，让祂回想起了‘知识荒野’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状态变得有些不稳定。”
那团光芒顿时变成了一股又一股繁杂的，如同洪流一样的信息流，此时许多信息流仿佛要从信息洪流中逃逸，“隐匿贤者”顿在那里，仿佛在努力收束那些正在逃逸的信息流。
随即，荒山上的半神们，看到了“隐匿贤者”的本体，贝尔纳黛和爱勒贝拉顿时觉得压力减轻了许多，又能进入神话生物状态了。
这时候“摩斯苦修会”的两位天使和半神们，对着这座荒山发起了袭击，贝尔纳黛和爱勒贝拉立即带人冲上去阻挡。
可是因为“摩斯苦修会”的半神数量太多，而贝尔纳黛这边才只有五名半神，一时之间难以阻挡半神们的攻势。
这五名半神，就包括了嘉德丽雅。
刚刚获得“十支柱”称谓的嘉德丽雅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奥狄斯这一边，自己暴露了就暴露了，重新回归女王麾下就可以了。
……
伦堡北部，与因蒂斯共和国接壤的边境线上。
一团朦胧的光芒从天而降，这道光芒没有任何色彩，仿佛由海量的虚幻事物构成，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这是刚刚完成了神降的“蒸汽与机械之神”，完成神降的过程后，祂立即前往奥狄斯晋升的位置，想要偷袭亚当。
但在这个时候，朦胧光芒的前方，出现了一座虚幻的高塔，它每一层都由厚厚的书籍组成，每一本书籍上都有一只黄铜色的眼睛，越往上层，越是深邃。
这是完成了神降的“知识与智慧之神”，两位神灵没有马上发生交手，在边境线上对峙起来。
但在祂们下方的植被开始疯长，新长出来叶子上出现了一只只虚幻的青铜色眼睛。
同时有些植被，仿佛瞬间失去了生命，迅速变得枯萎。
……
奥狄斯在恍惚中突然看到了一座充满着明净光华的城市。
那座城市就是他的理想城，街道上十分干净整洁，马路上驶来驶去的都是悬浮式的民用车，建筑上的广告牌是动态的画面。
居民的家里有着以灵性为能源的各种器物，比如灵性冰箱，灵性炉灶。
家务都是“非凡傀儡”在做，人们在每天的四五个小时工作之余，只需要尽情的享受生活。
天空中，有一艘巨舰飞过，那是大型“数据处理中心”，为地面上的所有“非凡傀儡”，以及“非凡智能”产物提供着协调性算力。
哗啦~
突然间，这一切都变得破碎、扭曲，一个戴着皇冠，身穿黑色铠甲的人，想要进入这里，想要统治这里！
哗啦~
奥狄斯感觉自己面前仿佛有一层玻璃破碎，他一下子回过神来，明白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的含义：如果没有阻止乔治三世成神，一切努力都会被“黑皇帝”破坏。
奥狄斯深吸了口气，正要逐渐找回自身的控制权，突然间他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仿佛一下子置身于水墨画中。
面前是一个宁静感的池塘，池塘里有几尾水墨勾勒的鱼，看上去十分灵动地游来游去，静中有动。
水面上有着缥缈的雾气，让奥狄斯自然而然地心情舒畅，内心一片安宁。
在池塘的一角，一丛荷叶当中，有一块黑色的顽石。
上面盘腿坐着个跟奥狄斯有几份像的男子，他有着长长的胡须，身穿有着东方神韵的长袍。
奥狄斯开口道：“天师！”
那正是他之前在“知识荒野”里见过的天师。
对方缓缓睁开了眼：“你来了。”
……
艾萨拉郊区的荒山上。
山顶的奥狄斯依旧是一团虚实不定的信息流。
半空中亚当完全将“隐匿贤者”阻挡在了那里，让祂无法将任何力量降临到地面。
在山脚处，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非凡战斗，天使之间的战斗已经让很大一部分山体都变成了虚幻的信息流，还让一大片植被彻底丧失了生命。
而半神间的战斗也十分激烈，一个个“神秘再现”的能力，让周围的区域不停遭受着来自不同领域的战斗。
刚才的时候，奥狄斯这一方圣者层次的战斗确实敌众我寡。
但随后艾德雯娜与道格拉斯大主教最先赶来支援，嘉德丽雅等人的压力顿减。
接着两位精灵族半神，以及安东尼大主教与另外一位黑夜女神教会的半神，他们先后赶来，迅速稳住了局面。
其实这个时候“摩斯苦修会”的力量还是占据优势，目前他们的“十支柱”只有七个，但是除了“十支柱”成员之外，还有几名在“理想乡”打理“隐匿贤者”祭坛的半神。
这次他们可谓倾巢出动。
但因为罗莎琳德等三名半神出工不出力，所以这场战斗虽然是“摩斯苦修会”人数占优，可是他们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
此时，战场突然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半神们的战场最先被隔离，接着贝尔纳黛和爱勒贝拉与“摩斯苦修会”两位天使的战场也被先后隔离，最后连亚当跟“隐匿贤者”的战斗，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隔离开了。
贝尔纳黛有些急切，她知道是有新的天使出现了，但是有“摩斯苦修会”的会长托里奥波拖着，她根本无法用出全力突破这道屏障。
这时候，有一个穿着古典华贵长袍，长脸，上唇留着两撇胡须的男子赶来。
费内波特人对这个面孔应该十分熟悉，因为这张面孔正是大额面钞上的詹姆斯·卡斯蒂亚，建立这个国家的国王！
詹姆斯一世迅速出现在荒山上，并迅速接近目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奥狄斯。
贝尔纳黛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
天师对奥狄斯道：“你来了。”
奥狄斯看了看周围：“我们这是……”
“在你的意识里。”天师露出了一个柔和地微笑：“你应该有很多疑问吧？”
“是的。”
“在回答你的疑问前，我们先来谈论一下‘最初的造物主’吧。”天师建议道。
奥狄斯无奈地笑了笑：“我只能说，可以。”
天师微笑道：“接下来我们的谈话，有很多要涉及到‘最初’，所以要先谈一下关于祂的一些概念问题。”
祂停顿了一下又道：“人们，甚至许多神灵们有一个误区，都以为‘最初’是一个极度冷漠的存在，甚至祂就形同与整个宇宙冰冷的规则。”
奥狄斯一愣：“难道不是么？”
“你这么问，说明你忽略了一个事实：人类，以及其他的智慧生物，都是情绪性的生物。”天师不紧不慢地道：
“如果‘最初’真的那么冷漠，智慧生物为什么会有情绪？”
奥狄斯有种挠头的冲动：“这是一个思维盲区，我都忘记了，‘最初’还代表着一切的欲望。”
天使道：“不仅如此，还有一切美好与邪恶，这才是智慧生物所有意识形态构成的基础。
“祂让每个人都感觉是独立的个体，又让人们团结在一起，产生了社会。”
祂顿了一下又道：“你有没有想过，祂为什么一定要创造一个个智慧物种？”
奥狄斯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还是他第一次思考。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听说过。”天师道：“人性是对抗非凡中一切疯狂与混乱的关键。
“人性看似是复杂，但是可以稳定地产生带有温度的情绪，以此来中和冰冷的非凡特性。”
祂深吸了口气又道：“在公元时代，对抗非凡冰冷的计划，正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我们出现了天人合一的概念，我们懂得道法自然的思想，如果按照这条思路继续发展下去，或许真的能找到稳定的，对抗非凡特性的方式……”
“等一下。”奥狄斯道：“你的意思是说，‘最初’之所以要发展文明，是为了寻找对抗非凡的方式？”
天师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是事实。”
奥狄斯接着问：“祂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最初’也被非凡的疯狂和混乱困扰着。”天师道：“祂只能通过沉睡，让自己欲望的部分与冰冷的部分战斗。”
这次谈话已经完全超出了奥狄斯之前的思想：“祂不是创造一切的存在么？祂也有无法解决的事情？”
“非凡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无奈的产物。”天师解释道：“可能非凡是由‘最初’创造的，祂希望以此让宇宙变得繁荣，甚至愿意将自己的权柄分给祂创造出来的生物，但非凡显然已经不受‘最初’的控制。
“也可能是非凡创造了‘最初’，而后来‘最初’希望能控制非凡，不管怎么说‘最初’与非凡之间存在斗争。”
奥狄斯深吸了口气，感觉这个话题已经严重超纲了。
但他又立即想到了具备了活性的封印物，高级非凡特性产生意识，好像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奥狄斯舒了口气，突然感觉有种无力感：“我也坐一坐吧。”
说着话，他坐在了天师的一旁：“这些问题你也无法得到确切的结果，只能做出合理的猜测对么？”
“是的。”天师道：“因为要了解‘最初’的真实目的，很可能会让‘天尊’和‘原初造物主’的意识先一步复苏。
“从广义上而言，‘天尊’和‘原初’是‘最初’的一部分，是‘最初’不同的人格。他们就是‘最初’，‘最初’就是他们。
“可是他们又存在一定的独立性，都想在‘最初’的意识里具备主导的地位，他们都不愿意看到‘最初’可以对抗非凡带来的疯狂和冷漠。因为那标志着，他们将放弃一部分自我，重新成为一个整体。
“公元时代的终结，相当于是他们一手导演的灾难，就是为了终结一些思想的延续和发生进一步质变。
“你可以想一下，在你穿越的那个年代，整个世界是不是又有了剧烈的矛盾？往往这样的时候会因为思想上的碰撞，出现新的升华。”
奥狄斯注意到天师只称呼“最初”为“祂”，其他存在都称为“他”或“他们”，接着奥狄斯有所猜测：“‘最初’被他们利用了？”
“可以这么说。”天师道：“不然低非凡的环境已经维持了那么久了，‘最初’为什么突然一下就苏醒了？”
说到这里，奥狄斯问：“在公元时代……或者说在那个时候的远古时代，那些神灵很多是真实存在的？”
“没错，东方的神话故事里的人物，大部分都出现过。”天师道：“那是因为公元世界一开始的时候，世界上也充斥着许多非凡，而智慧生物首当其冲会受到影响。”
奥狄斯问道：“那为什么后来非凡渐渐变少了？”
“绝地天通！”
“那次事件真的发生过？”奥狄斯隐约记得有这个神话故事，颛顼见神与人的秩序十分混乱，于是疏通了人与神之间的关系，也有说毁掉了天与地之间的通道，让神和人各司其职。
但现在看来，这个故事可能是当年疏通了人与非凡者的关系。
天师继续道：“在‘知识荒野’里有相应的记载，那时候还没有‘混沌之子’，颛顼曾经拥有完整的‘失序之国’，并掌握着三条非凡途径。
“他是宇宙秩序的象征，于是他规定，古代非凡者陨落后，特性回归‘混沌海’，权柄回归‘源堡’，包括他自己的特性和权柄，也做了这样的处理。
“所以几千年后，非凡特性已经比较稀缺了。
“不过非凡特性的一些定律连‘最初’都无法改变，大量的特性聚集在混沌海后，于是出现了一定的分裂倾向，所以在现实世界，依旧存在少量的特性。”
奥狄斯点点头，没想到事实比神话传说更狠，不是重新梳理了人与神的关系，是相当于把所有的神逐渐都干掉了。
“这绝对是非凡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天师继续道：“几千年之后人类成为了时代的主流，智慧生物的思想发出了一轮又一轮耀眼的光芒。
“如果没有这样的措施，公元世界就跟现在一样，社会被非凡者把控，无法发挥人类集体的优势。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伏羲完成了‘开智’的过程，让当时的高级非凡者领会了‘最初’的意图。
“虽然这造成了占据‘混沌海’和‘源堡’的‘原初’和‘天尊’，比‘最初’提前苏醒的后果，但这创造了一种可能，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或许世界上所产生的人性，就能压抑住‘最初’体内的冰冷和混乱。
“那个时候，世界上的非凡再逐渐增加，或许能创造出更璀璨的文明。”
奥狄斯笑道：“那么说来，罗塞尔发挥了十分积极的作用啊，他带来了公元时代的思想，让这个世界出现了新的可能。”
天师却摇了摇头：“他存在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有完成‘开智’的过程。
“就比如他没有发现石油，就不知道该怎么发展了，但谁也没有规定，必须有石油才能发展起现代工业，在公元时代，最初的汽车就是用电力发动机驱动。
“人们并没有找到石油在工业当中的替代品，这说明普通民众的智慧依旧是被压抑着的，因为这个替代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找。”
奥狄斯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后来呢？
“我是说，公元时代结束之后呢？
“我又是为什么穿越的？”
天师看着奥狄斯：“你从未穿越，你一直都在！
“你就是‘贤者’，就是‘天师’，就是‘知识荒野’的一部分！”
奥狄斯顿在那里：“我TM是‘知识荒野’捏出来的人？”
天师笑道：“不，我们曾经是人类，但我们战胜了‘知识荒野’，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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