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大夫还不等说什么,后面的艾宣压低了声音提醒。
“咱们先出去商量吧。”
对他来说,坏消息是姚老大夫似乎发现了什么,且知道中的什么毒,好消息是他一时间还解不了毒……
很快,余娆娆带着姚老大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已晚,我让青团给您收拾了一间屋子,今天就在这住下吧。”余娆娆出声道。
虽说姚家药铺离这里并不远,可确实是不早了。
姚老大夫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只皱着眉头回想自己刚才观察到了的那些。
似乎……床上的人有伪装?
他并不确定。
再者说,他常年游走于世家大族,里面真真假假,就麻烦的很,更别提这是皇家的事情了。
可眼下看起来,这个小丫头并不知情。
余娆娆的小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小声问道,“姚爷爷,煊哥哥中了毒,咱们能救他吗?”
在那边的时候,姚爷爷说不会解毒。
可总不能真的任由煊哥哥等死吧……
她重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了保住身边亲人的性命。
姚老大夫叹了口气,“这毒太过于罕见,老夫年轻的时候,也只是听我师父提起过一次,所以……”
他顿了顿,“老夫回去给师父写封信去。”
“您师父还在?”旁边的艾宣脱口而出。
据他的调查,无谷神医早在许多年前就隐退,而且这姚老大夫的年纪也不小了。
不只是他认为,几乎世人都认为无谷神医不在了。
“当然。”姚老大夫回头瞪了他一眼,忽然他咦了声,“老夫怎么看你小子哪里跟……”
在话说出一半后,他看到艾宣轻轻摇头。
艾宣心知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历经世事的姚老大夫不是个简单人物。
“什么呀?”余娆娆朝着艾宣看过去,“他怎么啦?”
“老夫是觉得,这小子天天跟在你后面……”姚老大夫摆摆手,“让他送老夫回去吧。”
他在别人家中住不惯。
而且,他觉得这小太监应该是有话想跟他说。
听他说要让艾宣送他回去,余娆娆看着两人心里渐渐起了些疑惑,不过她只是嘱咐道,“路上慢些。”
路上。
艾宣驾着马车缓缓地行在空荡荡的街上。
一根长长的银针突然逼在了他的脖颈上,随后是姚老大夫低沉的声音,“这针刺下去,老夫保你哭爹喊娘。”
“我就知道姚老大夫不是寻常人,一定发现了什么。”艾宣拉住缰绳。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艾宣一动不动,“我没有任何伤害娆娆的意思,姚老大夫,娆娆是我要保护的人。”
他说完这句,才回了身子。
那长针只微微地扎破了他的外皮,就被姚老大夫给收了回去。
他哼道,“老夫看你也不像个坏的,那躺在床上的六皇子不是他本人吧?可怜那丫头还整日担心的不行。”
艾宣低低笑了一声,随即伸手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赫然是跟床上的六皇子一模一样的脸。
姚老大夫猛地瞪大了眼,“你这……”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委,很快就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老夫我就放心了。”
艾宣回来的时候,余娆娆还没有睡下。
她只洗漱完换了寝衣,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的眉头紧皱,显然有些吃力。
“姚爷爷给他的师父写信了吗?”余娆娆看向进来的艾宣。
艾宣点头,恭敬道,“写了,只是姚老大夫已经与他的师父多年未见,所以并不确定能否有回应。”
余娆娆心里一沉,但转念又安慰自己。
不管怎么说,都是希望。
她看向艾宣,“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啦,我给你的那些药你用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用了大半,很管用。”艾宣轻声道。
本以为小姑娘只是一时兴起问两句,可没想到她神色认真地看过来,“你将衣服脱了,我看看。”
艾宣愣了下。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往后退了两步,“还是别了吧,奴才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余娆娆有些奇怪,“你不是说管用吗?我看看到什么程度了?”
艾宣深吸了两口气,“奴才还有事情要忙,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娘娘明日再说吧。”
他说完,头也不抬地转身离开。
在艾宣的身影消失后,余娆娆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有收回目光。
青团铺好了床后,见她如此,好奇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余娆娆这才反应过来,她摇头,“没什么。”
可她的目光收回来后,却又冷不丁地开口,“青团。”
青团赶紧上前应声。
余娆娆这会儿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她小脸皱了皱,“你觉得……艾宣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比如说,比如他好像对煊哥哥并没有那么关心。”
“啊?”青团愣了下,目光中带了几分迷茫之色,显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青团想了想,“娘娘有没有想过,艾宣公公跟娘娘的关系有些过于好了?”
按理说,艾宣不过是个小太监而已。
即便是娘娘的贴身太监,那也仅仅是个奴才,可有时候艾宣做的一些事情……就像艾宣在面对小主子的时候,不太像奴才的表现。
“其实孙嬷嬷也私下里跟奴婢说过这件事情。”青团决定说出来,“孙嬷嬷说,艾宣得了您的心,可您对艾宣信任的也太多了些。”
许多时候主子对奴才怎么也得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才会付出十足十的信任。
可自家小主子一上来就极为信任一个小太监。
这让人很奇怪。
余娆娆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小手托腮,“我第一次见到艾宣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的样子,后来也是如此。”
之前宋锦姐姐说艾宣不对劲,她怀疑了,但最终又信了。
可刚才在煊哥哥的屋子里,她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艾宣,就见他对床上的人好似无动于衷。
五年前,艾宣明明是打小伺候煊哥哥的奴才啊!
“我怀疑艾宣应该不是艾宣,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余娆娆说的一脸严肃。
——啪!
青团手里刚端起来的杯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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