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两个小弟一脸惊恐,甚至于都不敢停留,架起大哥就继续奔逃,生怕被对方惦记上。
“不知道,进去的时候只见到无边的血云笼罩天地,看那样子很像是血魔宗的血魂幡。”
这一位结丹后期的大修士脸上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根本不敢回头。
“大哥你说会不会对方是强弩之末,故意装出这样的姿态,把我们吓跑,哪有人这么凶的?”
小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恐怖,在这个时候心仍然有不甘。
毕竟他们一伙人有十多位结丹境界。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势力,如果是在外部的话,毁灭一个小型的宗门都轻而易举。
五枚令牌,想想都让人心动,传说之中拿到六枚令牌就可以得到幽门秘境之中真正的成就元婴的宝物,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而且是可以让多个人物成就。
这种情况,他们完全不想就这么放弃,仍然想再尝试一下。
“大哥,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了,连三阶中品的傀儡都毁灭了,真的不尝试一下吗?”
另一个小弟见到他们的大哥,毫不停留,继续要往外狂奔,这个时候又补了一句,果然这句话一出,那位结丹后期的修行者停顿了一下。
想到那一尊三阶中品的傀儡其面色都有一点点扭曲,那可是他们花了大半身家买来的宝物,无论是外出探险还是秘境探索,都相当于有第二条命。
结果直接就在这里丢了,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
“离这里三百里,再等一下看一看情况。
如果那一个人真的是强弩之末,那那么些人想来都差不多成功。
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想到这里,那一位大哥终于还是压制住了继续狂奔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和另外两位小弟一同找了一个偏僻隐蔽的区域呆着。
结果连续待了半日,天空之中一道遁光也无。
这一下即便是两个小弟都察觉到了不对,不由有一点胆战心惊。
他们聚集的人员可是有十多位,扣掉他们三个之后也有十二位。
其中任何一个在外界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结果冲入那一片山谷之后,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
“是魔教妖人,是真的魔教妖人!”
三人战战兢兢,不敢停留。
化为一道虹光飞遁而去。
而等他们离去之后,张铭才从他们所在的区域现身出来,摇了摇头。
“贪婪真的是让人疯狂,连我这么展露实力都不能够抑制。”
虽说这三个人要图谋张铭,但张铭倒是没有斩草除根的意思,这种修士在秘境之中胡乱杀戮的事情,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基本上都是如此。
若是行走在外,诸多人物又会变得无比的平和,彼此相亲相爱。
不同环境之下,这些人物会展现出不同的面孔,张铭对此早有预料,他见的多了。
如果是这群人惹到他的头上来,那他就不介意杀个一干二净。
如今最多只是感慨一二,而他的身外化身这个时候在那山谷之中嘴角都不由笑歪。
血魂幡在这个时候,血色简直浓郁得要滴出来。
上方的血云不断的翻滚一重接着一重,而血魂幡幡主这个时候双眼都闪烁着血光,满是杀戮气机。
有些时候还会悄无声息的站在张铭的背后,用那血色的目光盯着张铭。
这是短时间内连续吞掉了十一位结丹境界修行者的气血之后,整个血魂幡都在急剧的膨胀,无边的血气孕养之下,让这一杆血魂幡内部的幡主实力极速提升。
偶尔还能够从这血魂幡幡主身上看到一粒又一粒滚动着的真丹。
张铭目光倒是非常的平静,根本不为所动。
看到这样的场景,反倒是在心里暗暗评估。
“看来魔道这么些年来,日子过得应该是相当不好过,一次适应吞掉十一位结丹境界人物就让血魂幡吃撑了,早些年根本没吃过好的啊!
这感血魂幡,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人?”
心头感慨,然后随手一拳大大日炼神拳把那刚刚满脸桀骜似乎有些不服的血魂幡幡主打入血魂幡的幡面,让其陷入惊恐。
“好好消化你的去!”
看着那血魂幡幡主一下子由桀骜变得惊恐,张铭心头古井无波,但是又暗暗地评估了一番。
“从我在储物戒指之中得到的炼制法门来看,其实血魂幡消化十一个结丹境界的人物没有多大问题,只是长时间都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炼制,因此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良……
魔道这么些年来是被压制的挺狠。”
血影子被调教的老老实实,至于另一边,一身白衣巧笑嫣然的小倩这个时候仍然是非常的乖巧,除了偶尔骑脸上身上会钻出一张脸庞来,毫无异样。
这一位整体状况就好的多,完全没有要反叛的意思,这个时候正竭尽全力的吸收那十一位结丹境界的神魂。
幽绿色和紫色的光华正一重接一重的在万魂幡上方闪耀。
而在无边的血云和鬼域的幽绿色的雾气笼罩之下,张铭这一具身外化身,简直比魔教妖人还要魔教妖人。
任何一个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要胆战心惊,心生惊恐。
张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这个时候令牌之间又分出了一定的胜负。
如今五块令牌只在三个人手里拿着,其中有两个人拿了两块,还有一个人拿着一块。
“这样的争锋倒也激烈,毫不停顿啊!”
秘境的针锋还是相当的快速的。
按理来说以往不会是这样。
以往要分胜负,怎么也要在秘境进入之后,半个月到一个月这一个区间彼此都觉得有一定的胜算,然后才会开战。
……
一片无垠的冰川之中,一尊满头银发的男子手拿两块令牌,身上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伤痕,鲜血这个时候在他身下都汇聚成一小摊,他随意的服了两粒疗伤丹药就颇为关切的看一下手中的令牌。
金色镶边的令牌之上,这个时候浮现出两道金色的烙印,可他却并不关注那一点,而是盯着令牌之上显示的地图。
下一课他看着令牌之上分别显现的两道痕迹,目光就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其中一道痕迹与他一样,都是两道金色的烙印,其中两道红光聚集在一起,在地图上闪烁非常明显,另一道则只是一道金色的痕迹,同样也在地图上闪耀。
“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强大,莫非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进行了联手?”
这尊人物心头被浓郁的不安所笼罩。
从现在地图上展现的情况来看,有人已经拿到了两块以上的令牌。
因为只有同级别和同级别以下的人物才能在地图之上显现出来,而现在他拿到了两块令牌,地图上却只显示出两个人物。
加在一起也才五块令牌。
也就是说,剩下的五块令牌,很有可能都在一个人的手里。
因为无论是剩下的令牌之中怎么分配四块和一块还是三块和两块都会在地图之上再显现出一个人来,可是现在没有。
“到底是谁?”
身为雪神宗的这一代圣子,冰玄心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简直如山一般。
他在进入秘境之中,如此短的时间就和对方进行交锋,而且对方发现在他的主场在这一片冰川之中都不逃跑,一定要和他一分高下,就是因为短时间内地图之上大部分人都消失了。
令牌已经聚集,他们在地图之上看不到其他人,而拿到多块令牌的人物,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印记,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收集令牌的过程,一旦开始就不能够停下来,因此他和对方都知道,必须要有人拿到两块令牌以上必须要在短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不然的话接下来就会极度被动。
“可能够拿到令牌的都是接单后期的人物,而且一身实力和境界绝对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派和普通世家之中的人物能够达到的功法和实力都是绝顶,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连续击败四人?”
冰玄心更倾向于有人联手,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一点不太现实。
能够修行到结丹后期的人物,任何一个人在门派之中都是顶尖的天骄,心高气傲往往不会联手。
另一个原因则在于秘境之中的传承具有唯一性,往往只有那一个拿到所有令牌的人物才能够得到相关的宝物,而其他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得不到,这是魔教留下来的秘境特有的规则。
而秘境一旦结束,拿到了物品的人物,直接就可以远盾离开,这样的诱惑过大,联手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吃掉所有。
“是谁,怎么能强到这样的地步?”
实在是过于强大,以至于到了一种不讲道理的地步。
“哪几位兄台被淘汰了?”
冰玄心在仔细思量,考虑着可能被淘汰的人物。
“前十的人物之中来自纯阳道宗的那一位道子,应该是很有可能被淘汰。
他竞争的意念并不强,本身门牌之中的传承也足够高,会助推他到更高的领域。
他来到此地参加竞争,更多的是为了增长见识,见一见天地,自然的残酷搏杀。
一旦遇到不可想象不可对抗的人物,他很有可能会主动放弃。”
冰玄心来此之前也对于诸多人物的身份资料有所了解,并且仔细调查过。
“剩下的人物公输家的那一位传承者应该也在,甚至很有可能是拿到了两块令牌的那个人物……”
想到那一个仅仅是凭借两尊三阶上品的傀儡就占据了领先位置的人物,冰玄心心头也是感觉压力极大。
他不想和这些人物竞争,那人物的家世传承还有底蕴,不是他能够比的,他不想和这些人打。
他只是出现一个普通的中等世家,家族能够为他助推到结丹后期那是因为他的天赋本身就极高,然后又加入了百家学院。
但家族能给他的力量也就到此为止,最多给他争取来一位辅助化婴的灵物。
而他虽然已经是家族之中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骄,可是在百家学院之中却仍然算不上最顶尖的人物,想要得到足够珍贵的化婴物品还不够。
家族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因此在这里他不得不曾不得不拼死来上一波。
“是公孙家的那一个拿到了五块令牌吗?”
冰玄心默默的调息,恢复伤势,这个时候血已经渐渐的止住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他仔细思量,然后又摇了摇头。
公输家这一代最杰出的传人,他了解过并且碰到过其极其强大,甚至于能够掌握三尊三阶上品的傀儡,达到了三才阵的基础标准。
以阵法布置,同境界之中难逢对手。
但这是在幽冥秘境之中,即便这一位非常杰出,是公输家这一代最顶尖的天骄,但想要把公输家之中的三阶上品的傀儡连续带出三尊来也不现实,他只能拿自己的。
因此在秘境之中,他应该有三尊以上三阶中品的傀儡。
这对于大多数修行者来说,仍然是无解的存在,但对于他们这一种各个区域最顶尖的天骄来说,就不是不可抵挡的。
同时和一位争锋,对方或许能够战而胜之,甚至把对方的底牌都打出来,但连续战胜了一位,甚至是两位,之后再想战胜就不太现实。
傀儡是会损伤的,非常精密,如果破损的话,需要花费颇长的时间修理。
因此短时间内对方不可能发动第二次攻击,即便他为此次秘境准备了相当多的替代的材料放在储物戒指之中。
但炼制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短暂融合的话,只能够暂时保持相应的实力,若是真正的与人大战的话,还是支撑不住。
几次大战就会分崩离析当场炸裂。
“不是他,那会是谁?”
……
“会是谁?”
另一边公输家的那一位最杰出的天骄,如今列入了公输家的名墙,甚至于自己改了名字,自称为公输进。
这个时候他看着令牌之上显现的地图,整个人的神色也是不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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