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间的阳光,温暖而明媚,一排排光柱里好似有无数只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窗外的干枯树枝也在光影里摇曳生姿。
鸭舌帽男人通身一股冷傲气质,运动休闲的装扮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阳光少年感。
“嗨,沈学长,你也来练球啊。”任菁菁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挥着拍子飞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对着男人打招呼,转头又对着安姩调皮地眨了眨眼。
男人摘下帽子,露出清秀俊朗的五官,“是啊,怎么你一个人吗?”
“跟我朋友一起。”任菁菁拉了拉安姩的手臂,热情介绍,“小姩这位是大四学长,沈淮序。”
“学长,这是我朋友,安姩,古典舞专业的。”
“你好。”沈淮序绅士地打着招呼。
安姩也礼貌地朝他笑笑,“你好。”
沈淮序看着她,微愣了几秒,阳光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小姑娘,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清冷,五官精致得犹如画儿上的人一般。
她还真无愧于“第一清纯校花”这个称号。
他潇洒地甩了甩球拍,看向任菁菁,“要不要打一局?”
“好啊,不过我刚打完,得歇会儿,这样吧,你跟安姩先过过招,别看她身形娇小,她可厉害着呢。”
任菁菁无论向谁介绍安姩,脸上都会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神情。
还没等安姩反应过来,任菁菁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推上了场,“小姩加油!”
“你要选哪边场地?”沈淮序走至场地中间,手里拿着球。
“我都可以,就在这边吧。”安姩随意地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位置。
俩人你来我往,打了数个回合,沈淮序显然没有使出全力,但这也足以让安姩手忙脚乱了,她在球场上前前后后地奔跑着,球打得虽有些偏,但又偏得恰到好处,并无危险。
安姩被沈淮序的球技溜得有些急躁了,她奋力一跃,使出她的必杀技——扣杀,“嘣”的一声,又狠又猛。
沈淮序估摸这球会过界,便索性不接,可谁知,网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线内。
终于赢了一球,安姩高兴得跳起来,回头对着菁菁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沈淮序愣愣地看着黄色小球,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丢这一球,大意了。
“安姩,没想到你打球还挺厉害的。”
一番切磋过后,两人算是正式相识了,安姩爽朗一笑,“过奖了,那是你一直在让我。”
她放下球拍,走到窗户边,打开窗,两手按着窗台,一撑一跃便坐了上去。她喜欢这样,大汗淋漓过后吹吹风,无论严寒酷暑。
坐在地上的任菁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你小心点儿。”
“怎么?怕我想不开啊。”安姩笑得明媚,“放心吧,不会的,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她面向室内,身后是温柔的阳光,萧瑟的寒风吹来,此刻竟也没有那么刺骨,风轻拂过她的发丝,吹起了她的笑意。
她摇晃着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光芒。
沈淮序听到她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时,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旋即拿起三瓶水,递给任菁菁后,又走至安姩身旁递给她。
“谢谢。”安姩伸手接过。
“客气。”
他单手一撑,稳稳地坐在了窗台的另一头,“学妹,你也太霸道了,窗户推到你那边去一点,我也热啊。”
安姩将窗户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凉快了吧。”
“嗯,透心凉!”沈淮序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口水。
“我也要我也要。”任菁菁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安姩轻盈一跳,稳稳落地,“坐我这儿,我抱你上去。”
“嗯?我可是很重的哦。”任菁菁打趣道。
“能有多重。”安姩双手掐着菁菁的腰身,稍一用力便轻松将她送上窗台。
“坐好了。”
沈淮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安姩身上,如此隐晦而热烈的眼神,恰巧被眼明心细的任菁菁敏锐地捕捉到。
她的心底暗暗泛起了嘀咕,“学长这赤裸裸的眼神,怎么看都算不上清白啊,不会吧,小姩现在可不是能被人暗恋的对象。
尽管沈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在盛家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学妹,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你球打得不错,你发的旋转球也很有意思,有时间我一定要向你讨教。”沈淮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安姩身旁。
任菁菁急忙跟着跳了下来,快步走过去挡在安姩身前,“哎呀,学长,你看看你,认识了新学妹就不搭理我这个熟人学妹了么?先加我的微信。”
沈淮序微愣,旋即抿唇轻笑,“也好,先加你的。”
俩人熟络地扫描二维码添加了好友。
“小姩,你不是着急回家么,现在不早了,回去晚了你家老公该等着急了吧。”任菁菁拉着安姩故意大声说着,老公二字咬字尤为清晰。
沈淮序神情一怔,眉头下意识皱紧,她结婚了?她不是才多大?她怎么能结婚呢?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安姩看了眼时间,“确实该回去了,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再约出来玩。”
她对着愣神中的沈淮序挥了挥手,“沈学长拜拜。”
“再见。”沈淮序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挥手动作也显得有些生硬。
……
安姩到家后第一时间冲了澡,然后便窝在房间看了会儿电视。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她才揉着脖子,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下了楼。
只见陈姨在餐厅里忙碌着,摆放着餐具,“太太,可以吃饭了。”
安姩拉开椅子坐下,“书记还没回来吗?”
陈姨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便传来开门声。
“回来了。”盛怀安单手扶着墙壁,换好拖鞋,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好。
听到他的声音,安姩的眉眼如月牙般弯起,“正好,我还没开始吃呢,等你一起吧。”
“好,我先去洗手。”
等他重新折返回来时,陈姨这才将温度刚好的饺子端上桌。
男人端坐于餐桌前,修长的手指轻捏着筷子,饺子正冒着热气,深邃的凤眸里隐隐藏着笑意。
好似有什么开心事一样。
盛怀安吃东西特别安静,特别文雅,不疾不徐,细嚼慢咽,他一抬头便对上某人一直未挪开的视线。
“想吃饺子?”
安姩轻咳一声,撇开视线,“不想。”
“只是觉得你吃东西很……赏心悦目。”
“有吗?”盛怀安低笑。
“没人跟你说过吗?而且,你好像很爱吃饺子。”
将盘子里最后一个饺子吃完,男人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角,“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确实爱吃饺子。”
“你最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安姩问得很认真。
“白菜猪肉,怎么了?”盛怀安发现她今天的话比以往要多一些,眉梢微扬。
安姩抿唇笑了笑,将答案默默记在了心里,“好巧,我也是。”
俩人用完餐后,男人便起身去到书房,上楼梯之前特意叮嘱安姩在客厅等他一会儿,他去书房打个电话。
安姩在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又踱步至阳台,透过玻璃看到后院花园,顺着绵延小径远远望去,可以看到路灯下有两个雪人,一高一矮,紧紧倚靠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的恋人。
可是,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堆第二个雪人啊,那这个是谁做出来的?
想到这,安姩转身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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