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仰头望着他,心尖泛起细密的酥麻。未及开口便被冲动驱使,踮脚攥住他的衣领,将吻印在男人侧脸。
盛怀安眸色骤暗,掌心收紧,用力锁住她后退的腰肢,嘈杂的人声在耳边消退,只剩他灼热目光织就的网。
“怎么啦?”安姩尾音浸着蜜,眼尾绽开狡黠的弧度。
修长手指抚过她发烫的耳垂:“刚才的利息,今晚要连本带利还清。”
低哑声线散在风里时,他已利落扣上口罩,眉眼重新化作冷峻的“蒙面侠”。
“再逛一会儿,难得陪你出来一次。”盛怀安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安姩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
两人在热闹的灯火园里又逛了好一会儿,看见漂亮的小玩意儿,他都会给安姩买下来。
就比如此刻她手里举着的鱼灯笼。
“为什么给我买这个?”安姩偏头看他,笑眼弯成月牙
盛怀安用目光点过街边举着兔子灯嬉闹的孩童,“别人家小朋友有的,我们家小朋友当然不能少。”
温热的甜意忽然在胸腔泛起,安姩攥紧他骨节分明的手:“你怎么这么好。”
两道身影并肩而行,沿途行人频频驻足侧目,掠过“黑衣蒙面人”时目光骤然凝滞,他身畔的少女身姿娉婷,让人过目难忘。
三两个胆大的青年攥紧衣角欲要上前,却在对上“黑衣人”冷冽目光的刹那,讪讪止步于五步之外。
安姩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中灵动的鱼灯笼,盛怀安则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面馆,我带你……”安姩话至中途,戛然而止,她凝视着男人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面庞,缓缓开口:“我忘了,你应该不方便的。”
“没关系,我可以看着你吃。”盛怀安轻拉起她的手,“走吧。”
路过小河边时,安姩深吸了一口夜间凉气,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小时候总是一个人来这儿。”她声音很轻,像要融化在风里。
盛怀安侧目,只见她指节扣着青石栏,眸底好似有水光闪烁。
“以前小不懂事,很喜欢一个人在小河边转悠,总让陌生路人担心……”
“那现在呢?”男人握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几分。
安姩微顿,垂眸淡笑,“现在不会了。”
盛怀安搂过她的肩膀正要开口,却听见一道嘲讽的声音自后方破空而来。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甜蜜画面啊。”
安姩神色一顿,循声望去,在龙形灯笼旁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慕容萱?
安姩侧目看了男人一眼,面色从容,缄默不语地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不是很惊讶会在这里碰到我?”
慕容萱一身精致着装,迈着优雅步伐来到俩人身前,目光扫过紧牵在一起的手,清丽面容划过一丝阴狠。
被盛怀安拒绝后,她一直心绪烦躁,原本是出来这边散散心的,没曾想会撞见这一幕,这算不算老天有眼。
想到这,她脸上的笑容更甚,“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敢给盛怀安戴绿帽。”
听到这话,一旁的男人目光一顿,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瞬间凝聚成冰。
“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个?”安姩戒备地盯着目光像毒蛇一样在自己身上打转的慕容萱。
“不然呢?”慕容萱轻蔑一笑,“安姩,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很可笑吗?元宵佳节之夜,你不在盛家陪伴双亲,反而与别的男人出来厮混,若是此事传扬出去……”
她故作停顿,又斜睨了一眼旁边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男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藏头露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缓缓靠近安姩,“盛家儿媳元宵夜私会情郎,如此惊世骇俗的丑闻一旦曝光,你不妨猜猜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安家是否还能安然无恙?你又是否能活?不过,还得谢谢你啊,又重新给了我机会。”
“机会?机会是好是坏我说了算。”盛怀安扯下口罩,脸色阴沉如霜。
看清鸭舌帽下男人的面容时,慕容萱眸子骤然睁大,面色肉眼可见的慌乱,“怀,怀安哥,怎么是你?”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身份怎会允许他单独出行?
“怎么不能是我?我陪我妻子出来看花灯,有什么问题吗?”男人冷漠肃然的声线里隐隐藏着薄怒。
慕容萱努力强装镇定,却依旧感觉一股冷意从背脊升腾而起,渐渐扩散到四肢。
“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是我眼拙,没能认出你来。”
“慕容小姐,胡言乱语,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是嫌你父亲过得太舒服了吗?”
“不,不是的,不是的,怀安哥,我……”
“怀安哥”三个字听得盛怀安眉头紧蹙,他厉声打断,“我跟你没那么熟。”
慕容萱的额头早已沁出一层薄汗,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盛书记,对不起,是我眼拙,险些误会了盛太太,还请您见谅。”
尽管周围环境嘈杂喧闹,但她的这句“盛书记”还是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石拱桥周围开始渐渐围满人群。
原本隐秘在人群中的保镖,闻声迅速出动。
黑色帽檐之下,清冷如霜的目光从慕容萱身上一扫而过,声线亦是冷漠如冰,“好自为之。”
慕容萱看着二人远走的背影,脸上强装的镇定全然瓦解,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步伐飘忽地走进人群。
“我们回家吧。”安姩突然停下脚步,拉住盛怀安的手臂。
“不去面馆了么?”盛怀安侧目看她。
安姩摇头,“下次再去吧,今天有些晚了,面馆应该打烊了,而且我明天该返校了,得回去准备准备。”
“好。”
回到御全山时夜已经很深了。
“你先去洗澡,我去书房打个电话。”盛怀安说完便转身走进书房。
待安姩洗完出来时,整个环境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书房偶尔传来一点细微声响。
本想敲开书房门提醒他,她洗好了,他可以去洗了。想想还是算了,他在忙,还是先不打扰了。
于是,转身走进卧室,还未来得及开灯,身后的书房门也同时间打开,脚步声紧随而来。
安姩回眸,“你忙完了,可以去洗……唔——”
话还没说完,安姩就被一股力量按在墙边,贝齿被强势撬开,一瞬间,清冽木质香直侵肺腑。
男人的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吻得毫无章法,全是压抑许久的急躁与迫切,恨不得将她吞噬。
安姩对他的强势感到一阵心悸,心跳极速加快。
他疯狂地吮吸着女孩儿的柔软清甜,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放开。
良久过后,盛怀安才恋恋不舍地拉开一点距离,额头相互抵住,昏暗灯光下,两人唇齿之间似有一根若隐若现的银丝。
“这是补偿给我的。”男人的暗哑嗓音里满是情欲。
他生怕她忘记,打完电话,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如饥似渴地讨要着属于他的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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