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盛书记的心尖宠 > 第136章 破茧成蝶

盛怀安推开家门时,腕表指针刚好划过十一点。

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看向鞋柜第二层——那里原本是安姩习惯放鞋的位置。

现在空了一个多月。

特训第二个月期间,他中途又去看了她几次,但都是匆匆一面,当天去当天回。

周文博不建议他探望得太频繁,除了能撒别人一嘴狗粮外没有一丁点好处。

安姩很依赖他,只要知道他在,她上课时就会走神,会下意识打量周围。

不用说他也知道,她在找自己。

其实,比起安姩,受不住思念之苦的是他。

好在只剩一个星期她就该回来了,最后一个星期很关键,每天都会有各种考核等着她,无限时间不限地点。

换好鞋走上楼,手机震动起来,锁屏跳出来特训基地的加密定位。

男人单手解开衬衣纽扣,指尖划过三维地图上闪烁的小红点,冷峻眉目不自觉舒展。

“盛太太查岗?”他含着笑音按下视频通话。

对面的屏幕晃了两下才稳住,安姩绯红的脸颊占满画面。

她显然刚洗过澡,发梢还滴着水,真丝睡裙领口歪斜露出半截锁骨。

“先把头发吹干。”盛怀安眯眼细数着她胳膊上的淤青。

“不用啦,就发梢那一点点水汽。”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儿,他踱步到落地窗前,余光瞥见玻璃上自己此刻的神情,与白日里在会议室听汇报时判若两人。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面色红润地坐在那里,便觉得岁月静好。

她突然把镜头怼到锁骨处的擦伤:“要涂你给的药膏吗?”

“在第三层储物柜。”盛怀安怕她找不到,轻声提醒,“蓝色旋钮。”

房间里的药都是他给准备的,放在哪个地方,什么颜色的外包装他都门清。

取来药,安姩盘腿坐在床上低头涂抹。

这时,外面的警报声却骤然炸响,安姩本能地翻身滚向掩体。

战术匕首出鞘的寒光里,她瞥见视频那头男人绷紧的下颌线。

盛怀安正紧盯着他面前的六个监控屏,里面显示着特训营每个角落。

“演习警报,别怕。”他轻声提醒她。

安姩松了一口气,将匕首收起,“上个月底我能在这种突袭里撑七分钟,你猜今晚我能破纪录吗?”

盛怀安面前的键盘敲击声密如雨点:“我相信你能。”

话音未落,安姩旋身踢飞偷袭者的瞬间,动作太大,导致她踉跄着撞上木柜,眼睁睁看着玻璃柜门映出身后的黑影。

“右肘后击,夺枪后瞄三点钟方向排水管。”

男人低沉的指令混着子弹上膛的幻听,安姩下意识照做。

当改装过的训练弹在排水管炸出彩虹烟雾时,她才看清所谓“暴徒”是这边的警卫。

“怎么样?”她冲着镜头扬起沾满彩粉的脸,小模样有些得意。

盛怀里转动着指间的婚戒,眼底闪过赞许:“近身盗窃课可以提前结业了。”

安姩走进浴室将“花脸”洗干净,出来时正好听到盛怀安在叫她。

“只只。”

“在这儿呢。”她拿起架在桌面的手机,躺进被窝,脸颊贴在冰凉屏幕上。

“盛怀安,我想念你书房的沉香味了。”

屏幕里的键盘声骤停,安姩腕间的战术手表开始震动,指针逆时针飞转——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思念指数”,转一圈代表一句想念。

当指针颤巍巍停在第27圈时,男人缓缓开口:“再过一个星期,我去接你回家。”

月光爬上特训营窗棂时,她忽然轻声说:“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想听什么?”

安姩摇头,“都可以。”

“那就讲个养天鹅的小姑娘。”

盛怀安调整麦克风距离的细微响动都像在耳畔呵气,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流淌。

“小姑娘总把珍珠藏在天鹅翅膀底下......”

“像你在我身上里藏定位器一样吗?”安姩用犬齿磨蹭耳麦边缘,满意地听见他呼吸一滞。

钢笔尖刮过纸页的声响突然密集,安姩几乎能想象他在文件边缘画小天鹅的侧影:“有一天,小姑娘发现每颗珍珠都会在月圆夜变成卫兵。”

他压低嗓音如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举着樱花做的盾牌,握着雨丝锻的剑。”

安姩的睫毛渐渐垂落,在眼睑下投下颤巍巍的影。

她没察觉自己的呼吸正随着他的叙述放缓,也没发现监控画面被调成了暖橘色。

“有天恶龙抓走了天鹅……”盛怀安点击鼠标,她床头的全息投影仪悄声启动,“你猜小姑娘怎么做的?”

“用珍珠噎死它……”安姩含糊呢喃,指尖松开了紧攥的手机。

盛怀安的声音混着《睡美人》的配乐:“她把所有珍珠撒向夜空,变成捆龙索上的倒刺。”

慢慢的,安姩在梦中蜷成婴孩的姿势。

盛怀安凝视着监控屏里她随呼吸起伏的肩胛,将故事结局揉碎在唇齿间:

“其实,恶龙早就被拔了牙,卫兵们的剑,永远悬在公主看不见的月光里。”

加密频道切换成白噪音模式时,男人面前十二块监控屏同时暗下去。

唯有心跳监测仪上的波纹,在黎明前的黑暗里,跳成一首未写完的情诗。

他吻了下手机冰冷屏幕,轻声低喃:“我的只只,该破茧了。”

……

冷凌烨被行刑当日,微风拂过,原本厚重的云层开始缓缓移动,金色的阳光突然穿透云层,像一把利剑,刺向大地。

光芒照亮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阴霾。

涂腾走出法院时,牛皮纸文件袋在掌心发烫。

判决书第三页第七行,“死刑立即执行”五个铅字烙进视网膜,他站在花岗岩台阶上突然干呕,大理石廊柱在视线里扭曲成监狱铁栅的形状。

十年前的雨腥味从记忆裂缝渗出。

那时他总在等父亲下班带回牛皮纸包的糖炒栗子,但那个秋分日等到的是派出所民警带来的噩耗。

父亲曾是冷凌烨地产公司的普通员工,却在无意间听到对方的“秘密”后,第三天车祸身亡。

母亲把判决书折成纸船放进河里,说等船沉了坏人就会伏法。

后来纸船在防洪闸口打了十八个转,载着母亲的胃癌晚期诊断书一起漂走了。

58路公交车碾过梧桐落叶,车载电视正重播庭审画面。

涂腾将文件袋按在胸口,玻璃窗映出他眼底的疲惫——自最高法院复核通过后,他夜夜梦见父亲躺在冷柜里的模样,医生说大货车把人撞飞二十多米,送来时肠子都晾在柏油路上了。

墓园铁门吱呀作响时,惊起三只灰斑鸠。

他数着台阶往上走,青苔在石缝里蜿蜒成静脉的形状。

父亲的墓碑比记忆里矮了许多,照片上的裂痕被雨水泡发,边缘泛起毛边。

墓碑上的父亲永远凝固在四十二岁的笑容。

“那个畜生今天注射了戊巴比妥钠。”涂腾从文件袋抽出判决书,A4纸在风里簌簌抖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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