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盛书记的心尖宠 > 第154章 晨间甜蜜

月光爬上敦煌壁画的青绿山水时,盛怀安一手牵着安姩,一手拎着帆布包包走出排练厅。

安姩的纱衣被夜风鼓起,像是要飞向广寒宫。

“盛怀安,”她突然转身倒退着走,“你说我要是真飞走了怎么办?”

男人牵着她的手掌又紧了几分:“那我就把办公室改成练功房,天天给盛太太当人肉把杆。”

道路两旁霓虹次第亮起,女孩儿的笑声散在晚风里。

远处传来编钟与电子乐混杂的旋律,这个中秋的月亮,怕是又要醉倒在飞天的石榴裙下。

回到家,安姩第一时间钻进浴室。

盛怀安从另一个浴室出来直接来到书房。

三天前母亲的语音犹在耳畔:“总该和亲家碰个面……”未尽之言随茶盏轻叩声隐去。

他垂眸解锁手机,指尖悬在通讯录上方半寸,喉间突然窜起刺痒,像细绒羽毛搔过气管褶皱。

握拳抵唇的瞬间已转向一侧。

等那阵闷咳过去,他摸出消毒喷雾将方才触碰过的地方仔细喷了三遍。

只不过是那晚出汗后对着窗台吹了会儿风,怎么就咳嗽上了,难道真的老了?

“老”字撞入脑海的瞬间,记忆自动播放起某个元气少女的身影。

无奈叹息的同时,在心底给自己默默定制了一份健身计划。

浴室水声淅沥时,回到卧室的盛怀安将主卧夜灯换成更暗的档位,蚕丝被特意分开铺成两床。

等听见吹风机声响,他迅速摸出口罩戴上。

安姩裹着栀子香推门时,差点被眼前的场景惊住。

盛怀安整个人躺在被窝里,N95口罩勒得鼻梁发红,只露出双温润的瑞凤眼:“宝宝,今天你继续睡左边那床,我......”

话音戛然而止。

安姩忽然劈了个标准的一字马,练了十多年古典舞的腰肢柔若无骨地覆上来,指尖勾住他口罩系带轻轻一扯。

“盛书记知道什么叫飞蛾扑火吗?”

她指尖点在男人滚动的喉结,月光从飘窗漏进来,给交缠的青丝镀上银边。

“二十三度恒温房,空气加湿器开到了60%,你猜病毒能不能活过今晚?”

盛怀安还想说什么,怀里突然钻进个温软的团子。

安姩拽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后颈,像抱大型玩偶似的将脸埋进他胸口:

“抱紧一点。”

加湿器吐出最后一缕白雾,月光悄悄爬上垂落的口罩。

后半夜,盛怀安第17次把某人踢开的被角掖好时,听见胸前传来梦呓般的咕哝:“明天要吃手擀面......”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好,明天吃。”

月轮西沉,第一缕天光刺破云茧时,厨房里飘来醇厚诱人的香味。

晨光里,安姩踩过温热的台阶,发梢卷着枕间残存的茉莉香,循着葱油香气雀跃而下。

骨瓷碗里卧着琥珀色的汤底,陈姨正往浮着油星的面汤里撒最后一把翡翠葱花。

安姩撑着桌面倾身去嗅,“好香,陈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这个?”

陈姨擦着青花瓷盘,眼角笑纹里酿着三十年的默契。

“书记一早告诉我的。”

晨风忽地掀起白纱帘,卷着男人袖口逸出的雪松香笼住她。

安姩转头时,正撞见盛怀安戴着腕表从楼梯上下来。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好厉害。”

男人轻笑,“昨晚有个小馋猫半夜抱着我说要吃手擀面。”

如此温馨甜蜜的一幕,陈姨赶忙避开。

安姩有些不信,耳尖却在晨光里泛起珊瑚色:“不会吧?我向来眠浅......”

男人眼尾漾起细纹,“说不说梦话,自然是我这个朝夕相对的枕边人最清楚。”

他忽然倾身逼近,檀香尾调缠绕着吐息,“昨夜你可是拽着我的领口,唤了十七声......”

安姩赶忙捂住嘴,“不会吧……”

“每个深夜,”他温热的吐息钻进她耳蜗,“总有人用江南软语,将我的名字念成绕指柔。”指腹碾过她烧红的耳垂。

“譬如昨晚,你猜猜你说了多少句老公我爱你……”

安姩蓦地捂住绯红的脸,指缝间漏出闷闷的控诉:“你这是篡改证词!”

盛怀安低笑着将挣扎的小妻子圈进臂弯。

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她后颈淡粉的月牙印记,那是他吻过千百次的印记。

“要我背出你这周的梦话完整记录?前天你说要骑着独角兽接我下班,周四埋怨我偷吃了你的草莓布丁......”

“盛怀安!”

“在呢。”

“你、你这是监听!”

“嗯,专属助眠师需要收集用户反馈。”

直到红旗国礼停在学校东门梧桐道上,安姩仍能感受到耳尖灼烧的余温。

看着她的俏丽背影,男人低笑摇头。



结束上午的会议,盛怀安回到办公室坐下,钢笔在镇纸边沿轻叩三下。

窗外垂丝海棠的叶影在青砖地上摇曳,他望着楚瀚整理会议纪要时微微佝偻的后颈,忽然开口:

“楚瀚,得麻烦你协调个私事。”

楚瀚立即站起身,将记事本翻到空白页,笔尖悬在距纸面三毫米处:“您说。”

“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前些天看安姩的古典舞录像,”盛怀安用钢笔墨囊轻点红木镇尺上的银杏雕纹,“说是想和安院士、冷老约出来坐坐。”

说完,笔直的目光扫过楚瀚纹丝不动的记录笔。

“明白,需要安排在非工作时间段。”楚瀚手腕微动,在纸上画出三个同心圆。

“您看安排在重阳前后是否合适?既应景,又不显刻意。”

见领导颔首,他又道:“听松阁茶室新换了苏绣屏风,临水那面窗正对枫香林。”

盛怀安摩挲着镇尺上凸起的叶脉:“冷老是苏南人。”

这话像片羽毛落在水面上,楚瀚立即在第三个圆圈旁标注“碧螺春”与“松仁鹅油卷”——这是苏式茶点的经典搭配。

“安院士最近在开拓扑学会?”盛怀安忽然转了话锋。

楚瀚笔尖一顿,迅速接道:“今天下午散会后,院车队要送安院士回玉兰路。”

这话答得巧妙。

盛怀安从抽屉取出个牛皮纸袋:“老太太准备的见面礼,两方老坑歙砚。”

他手指在纸袋封口处按了按,“安院士素爱这些。”

楚瀚双手接过时,纸袋已调转方向,将印有荣宝斋朱文的封口朝向自己:

“我明天去东门取裱好的《九成宫》拓片,正好路过安院士家属院。”

他故意把“顺路”说得轻描淡写,眼角余光瞥见领导唇角浮起满意的弧度。

盛怀安忽然从案头抽出一本《吴门画派研究》,扉页夹着的便签露出“拙政园”字样。

楚瀚会意:“听说冷老上个月捐赠了苏博的明代花窗,见面时可以聊聊园林保护的政企联动。”

盛怀安抬眸看他,突然问:“常去老丈人家?”

笔尖在纸上一滞,执笔人耳尖微红:“还在努力。”

夕阳漫过琉璃瓦时,楚瀚合拢了墨迹未干的笔记本。

最后一页右下角,他用小楷工整标注着:“10月29日15时,听松阁,主位朝东。”

这样还不够,他还需亲自上门赔罪才行。

因为父母先前对安姩的那些过激行径,安院士和冷老爷子知道后很是生气,甚至扬言要将安姩接回身边。

将安姩从他身边接走,这无异于剜走他的心肝。

盛怀安哪儿能答应。

所以,这一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不,是立刻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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