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这就是裴政臣最想表达的想法，他也是如此做的，只要黎漾不离开他，不离婚，他任打任骂，任由她发泄所有情绪，甚至连她在外面的种种传闻也全当不知道。
“怎么对你……都行吗？”
黎漾的语调上扬，虽然这个时候，她不该这样，可脑子还是不受控的，想到那些不该有的画面。
裴政臣的脑子似乎也跟她联网了，想到的，也是一些不可描述。
“嗯……”
男人点点头，软乎乎的回答她，“我听姐姐的……昨天我就超乖的。”
这话说的并不真实，在黎漾求他慢点、别再继续时，他倒是温柔的答应了，可动作却愈发的凶狠，还毫无停下的意思。
“姐姐可不信你这个鬼话！阿臣，起来吧，膝盖痛不痛呀。”
她缓慢的和裴政臣拉开一点距离，刚刚分开一点，男人的双手不自觉的朝着她的方向伸了伸。
黎漾的脑子下意识就出现一个，怕被丢弃的小孩子，张开手臂找家长抱的画面。
她扶着裴政臣，看着他艰难的起来，睡袍掀开后，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跪多久了！问你话没有！”
瞧见男人膝盖上一大片淤青，她就知道，这不是刚刚跪的，甚至一两个小时都不会形成这样严重的痕迹。
“从……昨天、不，今天凌晨结束后，一直到刚才……”
裴政臣支支吾吾的回答，脸也红透了，他其实没反应过来，黎漾是因为心疼他而生气了。
“你是傻子吗！裴政臣你有脑子吗，就算是怕我生气，你也要先问问我有没有生气吧！你就这么跪啊，腿不要了你直接说，我替你打断！省得麻烦了！”
这连续不断的抱怨，和愤怒的语气，让裴政臣明白了。
“你……心疼我？这是心疼吧，漾漾……”
“不是！”
黎漾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刚站到镜子前看到上面的时间是十六点三十。
她错愕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朝着窗子看了看。
“下午了……裴政臣！你是人吗，这都是下午了！”
男人听到骂人声，赶紧进到洗手间，乖乖站边上，点头听挨骂。
“不是人……我错了，下回我一定不这么久，对不起漾漾，第一次都这样，吧……”
“第一次？”
黎漾狐疑的目光从镜子里射到裴政臣红到能滴血的脸上。
“你别告诉我，这三年，咱们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吗！裴政臣，你是男人吗，你有障碍嘛！”
“我不是男人……”裴政臣犹豫着，“那……昨天漾漾不是说，我很男人的吗，还说……”
黎漾抬手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羞赧道。
“别说了！”
裴政臣闭好嘴，走到一旁，拿起黎漾的牙刷，在上面挤上牙膏。
就在黎漾想伸手去接时，发现这牙刷是冲着自己的嘴来的，她惊讶的开口，话没说出来，牙刷已经进到嘴里了。
她一把抢走牙刷，愤愤的翻白眼。
“裴政臣，你要不要晃晃脑袋，把里面的水都往外控一控啊！”
男人乖顺的晃头，乱蓬蓬的炸毛也跟左右摆动，他想说没有水啊，在抬头看到黎漾憋笑的瞬间，才猛的反应过来。
“哦，骂我呢……”
他也不摇头了，就只是拿着毛巾，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着黎漾洗漱的同时，还贴心的给她揉揉泛酸到站不住的腰。
黎漾一边擦脸，一边从镜子里看他。
裴政臣右侧脸颊上被他自己打的巴掌印很是清晰，虽然红的厉害，可边缘很明显。
左侧脸上……
那个模糊的痕迹跟右边差不多，尤其是嘴角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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