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愣住，眼神错愕。
“你不是组织的人？”
妄念轻轻拨开两只还在她身上腻歪的小鬼人偶，跳到另一张桌子，离黄新更近一些，蹲下去问：“什么组织？”
黄新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不是组织的人。
不是组织的人，怎么会有懂玄学，能力还这么强的女人？
她不但会驭鬼术，甚至还能和鬼魂沟通，力气也大得惊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不是说，新时代之后，有点玄学基础的人，都被组织拉拢，全部垄断了吗？
怎么还能冒出这样的新人？
他听说组织里面，有些人会驻颜术，难道她也是？
黄新往后一点点撤退，全身毛孔都在往外冒着冷汗，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多大年纪了？从哪来的？你是……人还是鬼？”
“是人是鬼？你也会怕？”
妄念冷笑，轻轻从方桌上跳下来，走到黄新刚才撞烂的桌子边。
随手捡起一根断了的桌子腿。
她把桌子腿，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两下，看着桌子腿断裂那头，充满了尖刺，满意地弯唇，轻轻笑了一下。
随后走到黄新面前。
黄新转身想跑。
妄念直接一个扫堂腿，冲击黄新腿部。
黄新整个人腾空后摔下来，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连着吐出来的还有两颗断裂的门牙。
“噗！”
妄念蹲下来，手里的桌子腿拄在黄新的脸上，尖刺扎进肉里，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组织是什么东西？你手里拿的引魂器，是不是这个组织给你的？”
黄新疼得唇色惨白。
腰疼，脸上疼，嘴巴也疼。
到处都疼得厉害，让他都分不清到底哪儿最疼了。
黄新不张嘴。
妄念见他不说，眼底翻涌出一丝嘲弄的笑，然后举高桌子腿，一点提醒都没有，直接用力往下一插。
“啊——”伴随一声凄惨的叫声。
桌子腿直接扎入黄新两腿之间的地板上。
直接扎进去一指的深度。
黄新裤裆都湿了，一股黄黄的液体，从他两腿间流出来，沾湿了地板。
妄念躲得快，没碰到手。
但也被恶心够了。
那黄黄的液体，流入了妄念刚才扎出来的破洞里。
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味道浓郁得妄念想报工伤了。
妄念捂住鼻子，冷眼看着男人，道：“现在知道怕了？残害那么多无辜女子的性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新两条腿都吓软了。
他在妄念面前，感受到了明显的实力差距。
凭他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地下室十二个，二楼房间十三个。”妄念捏紧手里的桌子腿，眼神越发冷漠，她看向男人头顶上出现的数字。
黑色字体，红色边框。
那两个不仅仅是数字，而是鲜活的生命：34。
被他害死的人，一共有三十四个，全是妙龄女子或者低龄的女孩。
就为了实现他所谓的梦想，制作出活灵活现，逼真的像人一样的人偶。
妄念冷着脸，再次举起手，重重落下。
直接把桌子腿扎进黄新的小腿里，把腿骨都扎断裂了。
“啊，啊——”
黄新疼得抱着脚，在地上不断翻滚。
“说，组织是什么？叫什么名字？都有什么人？”
黄新疼得冷汗直流，“我，我不能说。”
妄念勾唇冷笑，她拿起手机，给焦艳发了条信息。
【扶老奶奶闯红灯】：过来领取你的一等功。
【焦艳】：什么？你又找到杀人犯了？
妄念没有回复她更多信息，而是直接给了焦艳一个地址。
焦艳刚好在附近巡逻。
【焦艳】：我十分钟后到，你控制点，别把人搞死了。
【扶老奶奶闯红灯】：那你得快点。
焦艳：？？？
焦艳跟同伴说了一声，立马用自己的警徽，跟一个骑着电动车路过的普通市民借用了电动车，骑上车后，往车头挂了个警笛，拍响之后，火速赶往。
本来要十分钟走过去。
焦艳两分钟就到了。
她从外面看到荒废破旧的饭店，下车之后，把别在枪套里的手枪拿了出来。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比一声凄惨的惨叫声。
焦艳怕妄念把人弄死了，闻声赶紧跑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异常血腥的一幕。
妄念手里拿着一根充满尖刺的木头，直接对着黄新的手掌，用力插了进去。
木头不但洞穿了黄新的手掌，甚至还穿进了地板。
献血喷涌出来。
本来就血溅四方的场面，再添了一些鲜红还温热的血流淌出来。
妄念脸上身上都沾上了血。
但她完全不在意，一下又一下地折磨着躺在地上的黄新。
黄新早就出气比进气多了。
奄奄一息，两眼都快翻白了。
他身上不知道被扎破了几个洞，浑身都是血。
焦艳看多了各种惨烈的案发现场，但此刻还是用力吞了吞口水，把枪放回枪套，走到妄念身后。
“念念，我来了。”
妄念抬起头，看了焦艳一眼，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太容易死，反而是对他最轻的惩罚。”
焦艳在妄念旁边蹲下来。
“这人是谁？犯什么法了？有人质吗？”
焦艳四下看了看，看到了偎依挤在一起的两只小鬼人偶，正直勾勾地跟她对视。
焦艳以为自己多想了。
应该只是看起来比较逼真的人偶。
妄念：“有，一个小女孩，在地下室，有一扇门，里面有个箱子，大概六岁的小女孩，你把她抱上来。”
焦艳立即就要去解救人质。
妄念：“她现在没有呼吸，但人还能救回来。”
焦艳表情凝重起来，“知道了，我马上去。”
妄念拿走了黄新身上的引魂器。
过了一会儿。
焦艳抱着小女孩的身体上来。
小女孩太瘦了，皮包骨头，没几两重。
焦艳看到小女孩那么瘦弱的样子，都忍不住心疼。
她抱着小女孩回到妄念身边。
妄念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后，念动符咒，然后把烧过的符纸扔在黄新身上。
黄新全身一瞬间被火焰吞噬。
焦艳紧张起来，“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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