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的仪态和气韵,浑身散发着矜贵,不是寻常百姓家能养出来的。
既然棠棠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他就不多问。
“棠棠,景公子对你好吗?”
大户人家的公子都颇难伺候,各种挑剔,福伯怕苏璃棠在景韫昭面前受委屈。
苏璃棠颔首轻笑:“挺好。”
她和“景二爷”本就不是一房的,谈不上对她好不好,不过她在国公府的日子过的还挺舒心。
“那他可知道你之前在庭芳楼的事情?”
这是福伯最关心的事情,总怕景韫昭知道她的过往后,会轻视她。
这事苏璃棠倒没有对福伯隐瞒,“还不知道,侯府还替我瞒着。”
福伯的信一下子就提起来了:“那他日后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
苏璃棠握住福伯的手,笑着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不用担心,不管日后他们家里接不接受,都是我的造化。”
这事苏璃棠也想过,日后她的过往被国公府知道了,老夫人注重家风,肯定是第一个容不下她,毕竟她也只是景韫昭的妾,不比正室,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到时她大概会被赶出国公府。
不管容不容的下她,在国公府的这段日子她已经很知足了,起码要比在庭芳楼好。
就算以后被赶出来,她也可以重新开始。
如今她不想想那么多,想多了只给自己徒增烦恼,只活在当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知道是景韫昭回来了,也不再聊这些话题。
苏璃棠和景韫昭回他们睡的屋子里。
苏璃棠躺回床上,景韫昭依旧睡在草席上。
苏璃棠有些不放心:“那些南疆人还会不会回来?”
景韫昭双手枕在脑后,闭着双眼道:“不会,安心睡。”
人都被武峰解决了,想再回来,除非是他们的鬼魂儿。
第二天,苏璃棠很早就起床了,景韫昭一睁眼就见床上没人了。
他从屋子里出来,亮色刚亮,烟囱里炊烟袅袅,福伯正在做早饭。
见景韫昭醒来,福伯拍拍身上的烟灰,从灶台旁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棠棠呢?”
景韫昭蹙着眉心,脸上有些担忧之色。
一醒来没看见那小女人在身边,心里多少有些空。
福伯看他关心苏璃棠,心里也高兴,笑呵呵道:“那丫头一大早起来就去散步了,你别担心,她对这片很熟,不会有危险的。”
苏璃棠是去祭拜阿娘了,福伯是知道的。
苏璃棠昨晚说景韫昭还不知道她的过往,连她阿娘的事情也不知道,福伯自然要帮她瞒着。
过会儿苏璃棠便回来了。
景韫昭拉着俊脸多少有些不高兴:“去哪儿了,怎么不叫上我?”
她是去祭拜阿娘,他跟着去算是什么事?
他又不是阿娘的女婿。
苏璃棠敷衍道:“只是在附近转了一圈。”
景韫昭看她鞋底沾着湿土,便知去山下了,抬手掠过她的头顶,苏璃棠下意识的躲开。
景韫昭拿掉落在她发顶的树叶,还有刚燃烧完的纸灰。
他猜到苏璃棠去祭拜阿娘了。
在知道苏璃棠的身份时,景韫昭已经把她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包括她和福伯怎么认识的都知道,也知道她阿娘就葬在这附近。
早饭做好,福伯把饭菜端上桌,让两人先吃,他去屋子里收拾一下床铺,发现苏璃棠和景韫昭屋子里多了一张草席,回来问两人:“你们昨晚没睡在一起?”
苏璃棠还没说话,景韫昭却几分幽怨:“棠棠不让我上床。”
“咳......”
苏璃棠嘴里的饭菜差点喷到景韫昭脸上。
福伯这下不满意了,数落苏璃棠:“你怎么不让景公子上床睡,夫妻俩不睡在一起怎行。”
苏璃棠忍着尴尬解释:“是床太小,我们两人睡在一起太拥挤,夫君自己主动去睡草席了。”
一声“夫君”叫的景韫昭心口酥酥麻麻,嘴里清淡的白粥都喝出了甜味。
苏璃棠暗中瞪着景韫昭,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娇软,没有一点杀伤力,更想让人有种欺负她的感觉。
景韫昭脑子里已经闪过回去后怎么‘欺负’她的画面。
福伯这下明白了,是景公子自己主动睡草席多了,不是棠棠要求的,方才他这么说,也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罢了。
吃完饭,苏璃棠帮福伯收拾碗筷,景韫昭主动把活揽过来。
苏璃棠把他推开了,还让他站远点,别把福伯的碗碟给打碎了。
景韫昭明白了,这小女人是把他当成养尊处优的废物了。
“给我!”景韫昭又不高兴了,把碗筷从苏璃棠手里夺过来,端着就去洗刷了,冷着一张俊脸,一副赌气又要证明自己的样子。
不过他确实让苏璃棠刮目相看了,把碗筷洗的很干净,也没摔碎一个。
苏璃棠倒没想到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还会干下人的活儿。
洗完碗筷,有帮福伯打扫屋子。
福伯腿脚不方便,苏璃棠也很长时间才会来看他一次,像趁着这次帮他做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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