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不跟你多聊了,我先走了。”
兰新说完,步履匆匆的跑了。
只到快离开顾瓷的视线时,才又昂首挺胸,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打了胜仗的样子。
顾瓷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理发员同志,我把东西还给他。”
“好!”
周时宴一手拿着理发箱,一手握住了顾瓷的手。
顾瓷的手又软又滑腻,周时宴想着古人所说柔若无骨,说的就是他小媳妇的手。
握着她的手,周时宴身心荡漾。
恨不得立刻到了京城,拿了结婚报告去把结婚证领了。
不过周时宴闷骚,明明心神激荡,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人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来。
顾瓷的小指划过了他的脉搏,感觉到了他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得飞快,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突然收回了手。
掌中一空,周时宴只觉心也一空。
他看向了顾瓷,委屈的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把他的福利给取消了。
顾瓷扑哧一笑,又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这一次,她是十指相扣。
每根指,都跟他皮肤挨着皮肤。
掌心与他的掌心紧紧的贴着。
柔软与坚硬的碰撞,握住一生的相濡以沫。
周时宴只觉脑袋一阵一阵的浪潮涌来,心更是仿佛跳出了胸腔。
低头,与顾瓷对视。
唇,微微的蠕动。
最后化为了无限温柔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的存在。
“小囡,小囡!”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旖旎。
周时宴的脸瞬间黑成了炭。
顾瓷扑哧一笑,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掌心以示安慰,才松开了他。
“有事?”
周时宴对着理发员,神情冷肃。
理发员莫名身上一冷,他看了看窗口。
“窗户关着的呀,怎么会冷呢?”
他咕咕嘀嘀。
顾瓷差点笑了。
她轻轻地揪了揪周时宴的后腰肉,周时宴身体一僵,随后冰雪消融。
“咦,又不冷了。”
理发员咕嘀完,才对着顾瓷露出了激动之色。
“噢呦,小囡啊,侬真是老聪明了,阿拉列车上就需要像侬嘎能(这样)聪明又正直的同志,侬愿意来我们列车上上班伐?”
要知道之前他知道顾瓷竟然利用他的职业揍乘客,他还特别生气。
还想着怎么骂顾瓷这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到处恶作剧的小同志。
哪知道峰回路转,听到兰新的话,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个流氓!还是个惯犯!
他天天在列车上,像那个流氓一样的人他见到不少。
可是这种事,女人吃了亏一般都不敢声张,就算有人跟兰新一样说出来,只要没抓到现行,流氓就能很轻易的脱身,而指认的女同志还会被这些流氓污辱一番。
他们也很生气,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现在好了,顾瓷把那个流氓痛打了一顿,不但解了他们心头之恨,更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真是大快人心!
这样的人才,他们必须留住呀。
理发员看向顾瓷的目光都是火热的。
顾瓷狡黠一笑:“爷叔,侬勿怕我抢了侬的饭碗头啊?”
理发员身体一僵,随后义正言辞:“不怕,我们的岗位都是留给最合适的人。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回去理发店工作的。”
顾瓷:……
这年代的人还真是纯朴。
周时宴一听急了。
要是他小媳妇当列车员了,他和他小媳妇不得成了牛郎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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