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早就还完了，不至于滚了好几万的利息。
顾清川审视着她的头顶。
还以为她会感动呢。
倒是挺平静哈。
安然回头看他，堆着一脸笑：“老板，你要送给我，我没会错意吧？”
顾清川没好气：“不送你，干嘛戴你脖子上，我手贱呀。”
安然望着他，心湖好似有暖暖的春风拂过，泛起圈圈涟漪。
一直以来，属于她的冬天实在太过寒冷，所以对来之不易的暖意格外珍惜。
她弯起唇角，对他笑了笑，眼里有温热涌出，只能低下头，指尖仍舍不得放下那只小兔子：“老板，谢谢，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你生日？”
顾清川声调扬的很高。
他不该记错呀，她的生日明明在雨季。
安然吸了吸鼻子，收起越发汹涌的情绪。
她好像又有点自作多情。
顾清川怎么可能知道她真实的生日。
“老板，今天确实是我生日，身份证上的不是真的，我爸给我上户口时弄错了我的出生日期。”
顾清川不解：“冬天夏天都能弄错？
安然不自然地笑了笑：“犯糊涂了呗。”
她能怎么说，安雄根本就不在意她到底哪天出生。
当时家里已经有了安澈。
再生一个儿子的话，更好。
生一个女儿，正好。
用安雄的话说：“女孩儿吃的少，长大还能赚彩礼。”
可见，她在家里有多无关紧要。
她八个月时，村委会催的急，安雄实在没办法，才屈尊去给她办户口。
因为不知道出生日期，也没有出生证明，所以他上户口的当天，就成了安然身份证上的生日。
顾清川盯着安然，越发觉得离谱：“我七月的时候还送了你苹果三件套，你也没说那不是你生日呀？”
安然笑得更尬：“我要是说了，你不给了呢？”
那些倒是没卖掉，因为顾清川说是给她工作用，她没敢。
顾清川被气笑，拿她真的没办法。
可这是她人生最后一个生日，绝不能草草了事。
哪怕推迟几天，也要让她做鬼都难忘。
临近中午。
安然收到一个蛋糕。
粉色的，小小的，不像是顾清川的手笔。
没等她问，前台小姑娘已经按捺不住：“安秘书，是一位准妈妈送来的，长得还挺漂亮的。”
安然：“准妈妈？”
前台点头：“对，孕妇，是你亲戚吗？”
安然摇了摇头，她家亲戚都不在京市，联系也少，没听说谁怀孕呢。
她打开袋子，抽出了里面的贺卡，字迹娟秀，除了祝她生日快乐，没留下任何信息。
回到工位后。
安然第一个联系了温迪。
得到否定回答后，就把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搞不好又是秦羽在作妖。
她站起身，敲开了顾清川办公室的门。
阮茜和秦朗都没来公司，安然和顾清川就显得格外忙。
与苏婉怡合作的联名款盲盒的设计方案已经敲定。
苏婉怡方提出要求，想拍摄实景宣传片。
为贴合圣诞主题，最好在有雪的地方。
安然将广告部初步拟定的方案拿给顾清川：“老板，周末京北有可能下雪，如果天公不作美，那里也有滑雪场，可以采用人工降雪方案。”
顾清川单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盯着安然，好像被凝固住了，一动不动。
安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顾清川抬了抬眼皮：“你别站着，你先坐。”
安然把方案往他面前推了推：“老板，广告部还等着你签字呢。”
顾清川弯起手指，在方案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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