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川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揪着以前的事不放没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两人以后的问题。
“关于孩子,我不能让步,我家里只能养猫,不能养崽儿。如果你同意,我们继续,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离婚,要求你随便提。”
安然瞪着他,对他失望至极:“离婚那么容易说出口,你扪心自问,真的爱我吗?”
她也不是非要孩子不可,但婚姻不是开公司,她无法忍受顾清川独断专行。
顾清川撸起袖子,露出温迪送他们的手链:“我不爱你,我每天陪你戴这破玩意,我手腕上东西有低于百万的吗?我不爱你,我每天研究菜谱,给你做营养餐?老子不爱你,给你跪下,哄你开心?”
安然猛地抓起他的手,开始扯他的手链:“嫌弃就别戴了,你是哄我开心,还是哄我上床,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然!”
顾清川抬手攥住她的肩膀,止住她的动作:“你能不能理智一点?非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
安然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爱情这事能理智吗?
以前她不懂。
现在她才明白。
她能理智地和沈域说出分手,就证明不爱,从头至尾都是对他见义勇为的感激。
而此时此刻,她的崩溃,她的眼泪,她的无理取闹,都是因为爱惨了顾清川。
她扭动着肩膀,躲开顾清川的手,扯下顾清川送她的菩提手串,砸在他身上:“还给你,这个贵,拼夕夕,二百块。”
而后打开车门,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清川没去追,扶着额头,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疼。
要不是手腕被安然抓了三道子,正隐隐刺痛。
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刚才和他吵架的是安然。
那个性格一向温和的安然。
结婚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安然哭着走了没几步,顾清川的车发动,从她身边开走,没停留。
车上贴着防窥膜,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她。
如果没看,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看了,会是什么眼神,是无奈、愤怒,或是嫌恶。
早知道被捧到云端,会被狠狠扔下,那还不如在泥土里待着,也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泪水越发汹涌,哭得浑身颤抖。
视线模糊一片,步伐凌乱不堪。
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迷迷糊糊地差点撞到柱子上。
好在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的额头。
她抬眸望过去。
是文静。
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情绪比混凝土柱子还稳定。
她递给安然一张纸巾:“夫人,不然去车上哭?”
安然哭声一滞:“他给我留了车?那还不算太混蛋。”
文静:“顾总让我向您转达,他今天不回家,给您时间,让您冷静。”
别看她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把顾清川的直系亲属问候了个遍。
夫妻吵架,哪有冷着的。
不如把人扛回家,扔床上,亲一顿。
包和好的。
果然。
安然听完她的话,又开始放声大哭:“你跟他说,我不回去,那是他家。”
文静看了一眼手机,顾清川已经料到安然会这样说,想好了应对的话。
“夫人,顾总说沈家现在到处找你,星河湾安保系数高,对你来说最安全。”
安然双手捂着脸,哭着哭着笑了,是对自己的嘲笑。
活得好失败呀,这个城市那么大,她却无处可去。
她都在纠结要不要去给沈域签谅解书,免得顾清川和她离婚后,沈家开始肆无忌惮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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