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不正好……”
顾清川只觉得大脑激灵灵一下，上半身弹起，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晚了一个多星期了，我最近忙忘了。”
安然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的生理期。
她拽了拽他的衣领，盯着他喉结锋利凸起的形状：“你说会不会有了？”
顾清川瞳孔一震：“有什么了，别吓我。”
“有可能对那么准吗，一次就有了？”
顾清川小心问安然。
自打安雄闹事后，安然就跟瓷娃娃似的，稍微说错一句话，她就哭碎一地给他看。
安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有可能呗，我哥和我嫂子，就是因为我哥要出国，然后两人一激动……这不孩子生出来了。”
顾清川：“那他们没做安全措施？”
安然：“我怎么会知道那些。”
两个人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头抵着头开始复盘。
安然伸出两根手指：“那晚第二次，我说安全套好像破了，让你提起来看看，你嫌脏，扔了。
当时我想不行就吃药呗，结果你缠着我要第三次，然后就给我怼晕了。
第二天，你就闹脾气，再加上我去医院，被绑架，救了我后，你又闹脾气。
啊啊啊，最后我忘了吃药。”
顾清川大手拍在她头上：“你的意思都怪我喽，首先，检查单的事是我傻蛋，我承认。
但那晚为什么有第二次，是因为你说我没让你爽，还不如小玩具，这侮辱性多强。
我是不行吗，那时候我是担心你身体。
还有安全套，那东西不是你给我的吗，它不结实赖我吗？”
安然双手按着太阳穴，头疼。
安全套是小玩具的赠品，她也没想到质量那么差。
“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一个男人，那种东西跟我要，你没有错吗？”
顾清川直起上半身：“我没想碰你，我准备它干什么？”
安然把头扬得高高的：“京北那次呢，还有一次，你喝醉了，没完没了地敲我房门，要和我做，你那贼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装什么纯情？”
顾清川心虚地低下头：“喝醉那次确实是我准备不周，但京北那次是你生扑我，就亲着亲着，忍不住了……再说最后不是没发生什么吗？”
安然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用力摇晃着：“要是有了，怎么办？”
顾清川一脸愁容：“生呗，还能怎么办，又不是养不起。”
安然捶了他一拳：“光养大就行了吗，你不喜欢孩子，我也不喜欢，生下他那是不负责任。
我哥，一看见他女儿，眼神都自带柔光，你能给孩子泡奶，会换尿布吗？”
顾清川抿了抿唇：“那些事，佣人会做。”
他都不确定那个孩子存不存在，自然无法知道他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父亲。
安然紧紧地盯着他，撇着嘴，眼眶开始泛红：“我的孩子又不是跟佣人生的，要么不生，要么我希望ta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顾清川抬手把她摁在怀里：“没有新年第一发，也不能有新年第一哭，也许没那么糟糕，明天去医院。”
好不容易将安然哄着睡下。
顾清川自己又睡不着，轻手轻脚地摸起来，想去外面抽烟。
结果他一动，安然忽地开口，声音委屈巴巴的：“你为什么觉得ta的到来是件很糟糕的事，你到底有多不爱ta。”
微暗的环境下，只有她的眸子闪着光，看着有点瘆人。
顾清川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我不懂如何爱，也会学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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