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坐直了身体,看她神情,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府上这两天都有人频繁做噩梦,听青岚说,昨晚你提了建议,才让他成功消除梦魇?”她问。
“我只是说了些对梦魇的认知而已,不敢居功,全靠青岚大人术法厉害,公主府才得清静。”我回。
“不用自谦,青岚从不轻易夸人。说吧,想要什么赏赐?”琼华慢悠悠道。
“我想……”我兴致勃勃地开口。
“好好想,想好了再说。”她打断我。
呃,不对劲,她什么意思?
我抬眼看她,刚好跟对方视线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从这位眼里,看出了些许期待?
这女人,想要我提什么要求?她心里,多半已经有了答案吧?
我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
“公主觉得,应该赏我点什么合适?”我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便赏你,从今日起都在我身边近身侍候吧!”她颇为满意道。
近身服侍?亏我之前还在嘲笑陆行川贞节不保,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公主,我初来乍到,手脚笨拙,礼仪不全,唯恐侍候不好,扫了公主的兴致,不如您再换个别的赏赐?”
她没说话,眼神却唰地冷下来。
在帮她捏脚的男侍,有意无意地瞟向我,并轻不可见地摇摇头。
那是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头发已经蓄到肩膀,看样子来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了。
我本来还想毛遂自荐做做账、画画东西之类的工作,见此情形便把那些话吞了回去。
然而这个善意的提醒,却没能逃过琼华的眼睛。
她微微勾起红唇,脸上露出轻蔑又冰冷的笑。
抬起了那只看似柔弱纤细的脚,毫无预兆地踹在对方胸口上。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男侍闷哼着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耍心眼子?”
男侍眼中闪过一丝憎恨,却又碍于形势忍耐下来,重新爬起来跪好。
“过来!”琼华沉下脸厉声道。
男侍跪着上前,却被她表情阴毒地扣住下巴。
“狗奴才,半个月水牢已经将你变成了废人,居然还不服气?还敢露出这种眼神……你这双眼睛,还是挖掉算了!”
说罢,竟当然举起尖锐的指甲,直直冲着对方双目而去。
“公主!”
我试图阻止,却被守卫按住肩膀。
男侍自知无法逃脱,竟然选择铤而走险,抬手拔了琼华的发簪,试图刺穿其喉咙。
然而没有异能的现世人类,怎么会是这些幽人的对手?
琼华轻而易举避开了发簪,然后又以一种几乎优雅的姿态,稳稳反抓住了男侍腕部,轻轻一扭,他的两手便软软耷拉了下去。
男侍发出痛苦的惨叫,琼华却并没有就此罢手,继续玩弄般一点点地折磨对方。
先是用手指,在对方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双眼抠除,男侍当场昏死。
我虽然参观过地牢,也见识了诸多酷刑,却依然被眼前场景震撼到说不出话。
“书香门第出来的人,果然都是些酸士腐儒,仗着自己有几分硬骨头,便妄称什么气节,依我看,还是被虐得不够狠!”琼华嗤之以鼻道。
负责揉肩的另一名男侍,诚惶诚恐地起身,端来铜盆给琼华净手,并用颤抖的双手奉上锦帕。
琼华慢悠悠地擦干净了双手,将白帕直接丢进水中,回头冷冷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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