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姿还以为她已经走了。
端莹莹看见二人，福身行了一礼。
华笙冲她打了个招呼，“端二姑娘今日也来上香？”
端莹莹垂眸看了眼有些瘪的荷包，有几分难为情的点点头，“捐些香火钱，祈愿求个平安。”
华笙点点头，寒暄了几句后就拉上沈言姿离开了。
沈言姿偏头瞧了端莹莹一眼，后者对她友善一笑，她也回了一个笑。
二人离开大殿，去了后院水榭凉亭坐了会儿，等到了午时才去寻长公主和沈夫人用午膳。
二人到时，凌兆已经在院子里了。
他站在一大片不知是什么的花草前，垂眸看着那些在深秋依旧坚韧葱绿的花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华笙唤了他一声。
凌兆回头，冲华笙笑了笑，旋即目光落在了沈言姿身上，似顿了一瞬。
“沈姑娘。”他淡淡开口打着招呼。
“凌世子。”沈言姿敷衍的福了福身。
“你看什么呢？”华笙拉着沈言姿走过去，垂眸看着绿葱葱的花草，问，“大哥认识它们？”
凌兆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好看，欣赏一番罢了。”
华笙应了一声，说起了其他话题，“方才来时我就想问你来着。”
“往年的今日四表哥都会来，今年为何没来？”
凌兆不着痕迹的瞟了沈言姿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唇瓣似轻挑了挑，“公务繁忙，没空。”
华笙皱眉，“再忙也不差这一日啊，这种事怎么能没空呢。”
凌兆不言语。
沈言姿自然不会掺和进去，只装聋作哑，不说不问，不吭声。
气氛有些沉默，华笙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同凌兆说了几句别的就带着沈言姿进了屋。
沈夫人和长公主不知在说些什么，瞥见二人进门，慢慢止住了话头。
很快，有小和尚端了斋饭送来小院。
“姑娘。”汀兰捂着肚子有些不适，“奴婢有些不舒服，能否告个假回去歇会儿。”
“快去吧，若是实在疼的厉害，就吩咐人寻寺中的大夫看一看。”沈言姿关心的说。
“是，多谢姑娘。”汀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谁都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长公主让人将凌兆唤进屋用膳。
任沈夫人和长公主多么投缘，饭间仍是鸦雀无声，连碗筷敲击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一星半点。
秋意深浓，长公主有午睡的习惯。
用完饭后，沈夫人就带着沈言姿去了厢房，各自休息。
“姑娘。”汀兰从屋中快步迎上前，轻手轻脚合上房门，声音压的很低。
“张公子在后山东南处，一个荒废的小院里等您。”
沈言姿抿着唇，沉默片刻后，艳丽的小脸浮上决然，交代汀兰。
“你守着屋子，我去去就回，若是娘问起，就说我……去寻端家二姑娘了。”
“是，”汀兰重重点头，拉开房门一角往外看去。
她们所处的厢房是最靠近院门的，若是够快，足以避开看守小厮丫鬟的耳目。
“姑娘，趁这会儿没人注意，您快去吧，”
沈言姿在汀兰的掩护下，快步走了出去。
凌兆正好从长公主屋中出来，余光似瞥见什么身影一闪而过，偏头朝院门口看去，却只有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貌似是沈言姿的，叫汀兰。
“汀兰。”他淡声开口。
汀兰浑身一个哆嗦，险些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
她咽了咽口水，回头，努力压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凌世子。”
二人离的有些远，凌兆没有瞧见汀兰脸色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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