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提醒了头头，只要有一个东西是真的，他们就已经大赚特赚了。
卖给冯父只能挣一万二，可要是跟这位许老板交换呢？那可是几十万啊！
他们每个人都能在首都买个院子，再买几辆车去开出租，这辈子都有着落了！
就算有一个不真，那又怎么样呢？
头头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心里俨然乐开了花。
有两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弟，已经把馋这两个盘子写在脸上了。
姚开昔轻咳一声，不为别的，主要是提醒冯父，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千万别演砸了。
幸好冯父此时还算机灵，他茫然地看看头头，再看看颜沛霖，鼓起勇气为自己发声：
“小全，这是怎么呢？我都跟你大娘说好等盘子出手就给她买大宅子了，你可不能变卦啊！”
这也是姚开昔教给他的话术。
要促成合作，只有一方诱惑只能算是有一半的把握。
加上冯父给的压力，那就不一样了。
冯父在这场交易当中，主要起到一个搅屎棍的效果。
把水搅浑，让那些混混更迫切的完成合作，他才能更顺利地拿到钱。
“大爷，我们这不是还没决定呢么！”头头痞里痞气地说道，
“您没听到阿霁说吗？只能保一个！”
姚开昔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他们开始跟自己讨价还价了。
这时候就要看谁更稳得住。
“贵人，我们老板收东西都是找专家看过的，这两个盘子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开门货。
“也是跟我们合作的专家昨天不在首都，您这珐琅彩还是我在潘家园花钱找师傅给看的，您要是不信，我再给您找那师傅看看。”
头头跟身边的‘左右护法’对视一眼，心底那最后一点疑虑也消除了。
原本他还想呢，有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能看上他倒腾出来的工厂货，合着是找潘家园师傅看的。
就潘家园那些人，只要钱给够，就是拿个上周的窝窝头去，他们都能给说成是西周的！
他暗暗咋舌，这港商瞧着拽得二五八万的，到了首都地界儿还不是被人骗的跟傻子似的。
“那行吧，”头头故作勉强道，“我倒也不是非做这单生意不可，主要是想跟许总交个朋友。”
姚开昔掩唇轻笑，十分配合：
“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以后各位去港城，我们一定热情款待。”
眼看着交易就要达成，冯父再次硬着头皮道：
“小全，大爷可是交了定金的，你要是反悔，得给我违约金！”
“违约金？”头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幸好这饭店是私营的，人也比较少，只有店员怯怯地朝这边看了几眼，并未上前阻止。
“冯大爷，您可真会说笑话，您出去打听打听，我王全在道上混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敢问我要违约金。”
“不是……”冯父那副又急又怯的样子姚开昔看了很眼熟，分明就是昨日对上冯母的神态。
原来是个老演员！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得让我在你大娘那儿有个交待吧？大宅子没了，还不得让我拿钱给她买两件衣裳？”冯父不依不饶道。
姚开昔斜眼睨着冯父，故意将椅子挪动了下，离冯父远了点。
在头头一伙人看起来，就是妥妥的嫌弃。
“冯先生，”姚开昔拿腔作调道，“照理说如果你们没有提前约定违约金，就算交易不成也不用赔偿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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