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有钱了！”
虽清楚她说得这么夸张，表演的成分居多，颜沛霖依然很受用，他把盒子交到姚开昔手上：
“我的家底都交给你支配，往后我发了工资也打给你，我每个月的工资应该能有……”
姚开昔摇头：“你把存款都给我了，工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堂堂的县委副书记，总不能做点什么还问老婆要钱。
再说那月月百八十的，她都懒得管。
“行，”颜沛霖道，“听你的。”
11月的首都，将近八点天早就黑透了，大多数家庭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准备睡觉。
姚开昔收起盒子和其他存折，锁进柜子里：“那……”
接下来干什么？
颜沛霖极为自然地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那就睡吧，晚安。”
“……好，晚安。”
姚开昔不明就里地躺回到床里侧。
两个人的枕头花纹不一样，颜沛霖也是知道的。
啪！
颜沛霖按灭了电灯开关，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姚开昔看着他的背影。
男人穿着跟她款式差不多的宽松睡衣，动作时她能借着月光看到他隆起的肌肉。
她突然想起自己洗完澡还没有喝水。
都怪她，太想看新闻联播了。
男人脱鞋上床，掀起被子一角，敏捷地钻了进来。
姚开昔闻到他身上香皂的气息。
明天她要去看看是什么牌子的，为什么香味可以扩散这么远。
明明两个人一人占据拔步床的一角，她却觉得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颜沛霖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一世打过交道的那位颜家后辈，按年龄算的话，那位应该还没出生。
等以后那人到了自己面前，可别想讨到什么好处。
揍他一顿都算轻的。
姚开昔想着，目光又回到颜沛霖身上。
她想，她现在可以称他为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胸膛有节奏地上下起伏……
姚开昔几乎直接坐起来。
什么意思？这是睡着了？
如果不是确定颜沛霖不会故意给自己难堪，她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羞辱自己。
克制着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姚开昔小声唤道：
“沛霖哥，你睡了吗？”
颜沛霖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却未带倦意：“没有。”
“哦……”姚开昔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伸出一只手，去摸颜沛霖的额头，“生病了吗？”
感受到她的动作，颜沛霖睁开眼睛，钳住她纤细的手腕：
“没生病，只是太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
“睡吧。”
姚开昔并不知道自己要早起。
况且现在也不晚。
她不甘心。
就算他们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明天一早在两家人眼里，他们还是真夫妻。
既然如此，如果不做岂不委屈？
尤其现在的颜沛霖还这样叫人生气。
叫人很想看到他不这样自持时，是什么样子。
姚开昔抽出手，老老实实放回被子里，身子却拱了几拱，拱到颜沛霖枕边：
“沛霖哥，我在冰箱里藏了一瓶酒，你看到了吗？”
她说这话时，尾音拉得很长，让颜沛霖想起小时候吃过的麦芽糖，舔上一口，冰冰凉，甜丝丝的。
他压住心头翻涌的悸动，竭力让呼吸平静均匀：
“睡前别喝酒了吧？明天你会头疼。”
“我们不说明天，先说今晚，”姚开昔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今晚，在这张床上，你知道该做什么的。”
“沛霖哥，你是不是，不会……
“没关系，我也不会，我们喝点酒，一起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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