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颜沛霖咂摸着这两个字，“是啊，只要捱过冬天，春天终会到来。”
他精神突然振奋起来：“昔昔，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写报告！”
姚开昔：“……”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来着？
挂断电话，她顺手在电话本上写下“首都乾元资本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对这个名字满意极了。
这一看就是能为她带来数千亿利润的好名字。
接下来的时间，姚开昔按照自己先前设想的那样，度过了非常完美的一个下午。
如果睡醒没在饭桌前看到祁霁，她的一天会更加完美。
睡了十分安稳的一觉，姚开昔本打算去摸点爽口的水果来帮助自己清醒，才走到餐厅，就看到祁霁正乖巧地坐在桌边，和福婶儿说着话。
福婶儿在颜家做了几年，非常懂规矩，知道不好拿主家的东西出来做自己的人情。
除了家里日常备下随意供人吃喝的东西，她另外拿出来的都是自己花钱买的。
姚开昔粗略看了下，肉粽子、小酥饼、桂花藕粉……
大抵是专门叫老家的人寄过来的特产。
这些东西拿给主家，多少有些不够看，不过招待祁霁就……正好。
看到姚开昔，祁霁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老大，你醒啦！”
姚开昔抄手倚在门边：“你怎么来了？”
祁霁一脸委屈：“你也没说不让我来啊！”
说完这话，祁霁跟福婶儿招呼一声，把姚开昔拉到门外：
“听说今晚有一批铲地皮的从长安过来，带了不少好东西！”
姚开昔表示怀疑：“既然都到长安了，为什么不把东西卖到沪市呢？限制少，还能卖高价。”
她可是几个小时前才听瞿宜明说过，沪市不像首都这样，没有那么多满清贵胄，也就没有累积下觉得出售祖产丢脸，只能深更半夜交易的传统。
那边的人都是职业摊贩，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很多小贩天亮就开始摆摊，到八点钟左右文物局开始上班就收摊回家。
其实有点像玉渊潭早市，不过要宽泛些。
照理说，在那边出售会比首都轻松许多。
“再说，你又是在哪听说的？”
祁霁神秘兮兮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要是没睡好就再睡一会儿，等天黑了可有的走呢！”
姚开昔的脸当即垮下来：“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天是吧？我堂堂的京大高材生，副县长夫人，整天比打黑工的还忙！”
说着，她又想起自己前两天给祁霁的那一大~摞复习资料。
“给你的书看了吗？”
“看了看了！那也不能只看书不是？反正今晚大概率能捞着不错的东西，你去还是不去？”
姚开昔咬牙恨恨道：“去！”
懒惰和贪婪这两个本能，姚开昔果断选择了贪婪。
她不是那种低欲望人群，她自问每一世的自己都足够努力，她就是要过上最好的生活。
就是要挥金如土。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逛鬼市是个体力活儿，基本上都得从半夜逛到凌晨。
姚开昔最近忙得连喝中药都是让校医室把药都密封好，自己一批一批的往回拿了，不过好吃好喝的将养着，她自己也有意每天多走走，体能还是比过去好了许多。
“要么你先去歇会儿？”姚开昔道。
以祁霁跟姚开昔的关系，在后院儿给他单独准备一间客房也不为过。
但他顾及着姚开昔已婚的身份，知道无论福婶儿对自己多好，也不能做出有损姚开昔名声的事情，每次需要休息的时候，他都在门口的倒坐房里随便拼几张椅子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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