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按照她的计划发展，自己应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她的心钻心的痛。
“虽然事情摊开了，我们以后还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还有关于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杨晓芳知道她说的是颜海洋，忍不住辩解。
她拼着被误会也要解释，她是她的母亲，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害她。
“我是为你好，他条件不错，家里人也好相处，你嫁过去会很幸福。”
而且颜家和她家属于同一个大院，唐念欢嫁过去，她可以经常看到对方。
“过去二十多年你也没为我考虑过什么，现在我长大了，也用不着你操心。杨女士，你还是将那些多余的关心放到你的家人身上。”
这时，病房推开，姜若玲蹦蹦跳跳进来，亲昵地搂住杨晓芳的胳膊，却发现杨晓芳浑身僵硬。
正要询问，唐念欢的声音接踵而至“比如你的女儿。”
被点名的当事人迷茫抬头，看了看杨晓芳又看了看唐念欢，“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让一句也听不懂。”
唐念欢摇了摇头，“没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希望接下来的治疗期我们能像以前一样度过。”
说完唐念欢转身就走了。
杨晓芳双目无神，直愣愣地盯着唐念欢离去的背影。
她这是要跟自己撇清关系。
杨晓芳面色苍白，像是丢了魂似的。
“妈你怎么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妈是不是她欺负你了，我找她去！”
姜若玲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膜传来，半分渗透不进脑袋里，杨晓芳脑袋里全是唐念欢冷漠的眼神和话语。
“念念。”
杨晓芳忽然捂脸痛哭，不知名的痛苦渐渐蚕食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见杨晓芳痛苦的样子，姜若玲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姜若玲跟小炮仗似的冲了出去，叫住唐念欢。
“喂，你站住！”
“你是不是欺负我妈了，你快跟我回去向她道歉。”
姜若玲说着伸出手要拉人，她的动作粗鲁迅速，若是不注意大概率会摔倒。
唐念欢皱眉退后一步，和姜若玲拉开距离。
姜若玲以为唐念欢是心虚了，停下叉腰，皱眉不满地指责唐念欢。
“虽然你是医生，但你也不能欺负人。”
“你把我妈惹哭了就跑，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向我妈道歉，否则…否则我就投诉你！”
姜若玲正在气头上声音又大又尖，走廊安静回声重，全是姜若玲的大嗓门，吸引不少人驻足观望，或是探究或是好奇的视线。
唐念欢：“你再大声些，整个医院都要知道了。”
姜若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涨红，还是硬撑着道：“我行得正坐得直，谁做错了事谁就该被骂。”
“包括你？”唐念欢说。
“那是当然，你别转移话题，你究竟跟我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现在特别伤心，你快跟我过去向我妈道歉。”
这次唐念欢没拒绝，而是跟着姜若玲再次回到病房。
杨晓芳似乎刚哭完，两只眼睛红红的，眼角隐约有湿痕。
见姜若玲来了，她勉强打起精神。
“妈，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姜若玲主动让了下位置，唐念欢的身子暴露在眼前。
杨晓芳睁大了眼，有些激动：“念念。”
还没说完，姜若玲便开口道：“唐医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我妈道歉。”
等了几秒，见唐念欢还是没开口，姜若玲催促道：“你若是不想丢了工作，就赶紧给我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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