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将她胞弟放在本宫大哥手下了,本宫和她早就牵扯到一处了,既然这样,明面上哪里还需要多亲近?彼此心里清楚就行。”
皇后稳坐高台,还等着祁景渊早些给人赏赐,不然她都不好率先出手。
朝阳宫里,祁景渊看着眼前的状词一言不发,他眉头紧锁地沉思了良久。
最终还是去了吴才人的怡景轩。
怡景轩里,徐良人瞧见祁景渊的御辇后,欢喜地迎接他。
徐良人心里酸涩不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从上回小产之后,有多久没侍寝了。
徐良人都快不抱希望了,可没想到皇上今日真的来了。
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捋了捋额间的头发就出来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嫔妾那有上好的茶,还请皇上赏面。”
祁景渊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起来吧,就转头朝吴才人的东侧殿去了。
徐良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她久久都不能回神,心里的所有期望此刻都沉入谷底。
身边的小宫女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小声劝道:“良人咱们回吧。”
徐良人倔强地摇了摇头,还是站在廊下候着。
万一呢?
万一皇上从吴才人那出来后改了心意,让她侍奉呢?
东侧殿里,吴才人看着突然到访的祁景渊,心里惊讶不已。
可她还是无波无澜地起身行礼请安,也瞧不出什么欢喜。
祁景渊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心里强压下怒火,将状词摔在她的脸上。
“朕竟然不知你的本事如此之大!”
吴才人摸了摸被砸痛的脸,很淡定地捡起状词就看了起来。
吴才人很平静,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她一如既往地平静。
她看得很快,随后笑着说:“也是托皇上的福,不然嫔妾也进不了宫。”
祁景渊眼眸森然地看着她:“朕的后宫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吴家的教养可真好啊!”
吴才人微微一笑:“皇上想怎么处置吴家都行,嫔妾不在乎。”
祁景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徐良人和你无冤无仇,你要害她小产,沈才人也同样被你害小产,你就如此容不下有孕的嫔妃吗?”
吴才人笑得很温婉,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不是嫔妾容不下有孕的嫔妃,而是嫔妾就不想有人能生下您的孩子。”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不等祁景渊说什么,全福立刻抡圆了胳膊,打了她两巴掌。
“皇上面前也敢放肆?”
吴才人被打倒在地,嘴角慢慢流淌出一丝血迹,可她依旧冰冷地看着祁景渊,丝毫没有想着低头。
“你为逆王做事。”祁景渊慢慢说道。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吴才人不屑地笑了:“瑞王可没资格让我为他做事!”
吴才人看着祁景渊周身掩盖不住的怒火,笑得很痛快。
“皇上如今在生气什么?是气您明明是皇帝大权在握,却根本不知道嫔妾在这后宫兴风作浪?”
“您这皇帝当得,也被嫔妾戏耍啊。”
祁景渊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吴才人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往下说:“皇上怕是不知道吧,嫔妾姐姐是瑞王的侍妾,瑞王待她极好,嫔妾过去也是在瑞王府小住过些时日的。”
“嫔妾就这么一个姐姐,可她死了啊,死在瑞王被您赐死的那日。瑞王府连王爷都死了,一个侍妾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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