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母亲生小弟的时候就得了癔症,所以才会犯这种错误?”
“这流放的路还长着,以后我一定会盯着她,不让她再和别家有往来,一定不会再给大人添麻烦。”
曹芽说完,曹全业赶忙附和。
一再保证如果看不好自己妻子,连着他一起受罚。
这人都被得了“癔症”,江虎也懒得继续发作。
曹全业松了一口气,有些感动地看向自己女儿。
“芽儿,多亏你有急智。”
曹芽瞥了眼自己继母,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女儿长大了,自然要替父亲分忧的。”
“只是前路还长,母亲既然有癔症,还是要多盯紧些。”
省得再惹麻烦。
后面一句话曹芽没有说出口,曹全业却听得明白。
如果从一开始,夫人没有去得罪战家,他们一大家子也不能淋着雨。
芽儿也不会差点滚下山崖。
现在还受杨家那女娃子蒙蔽,差点又给家里惹出祸事。
“老爷……”
曹夫人伸手去拉曹全业,却被曹全业一把甩开。
“去!”
“一把岁数了还没芽儿懂事。”
“以后这一路上你要做什么,都要先同芽儿知会一声!”
曹夫人脸色彻底白了。
她不是真的有癔症啊!
“母亲,还是听话些好。”曹芽轻声说道,挽住了曹夫人的手臂。
曹夫人心里拔凉,浑身僵住,只觉得是一条蛇盘上了自己的胳膊。
曹家这里面上不显,其实已经翻天覆地。
杨家那里就更糟了。
曹夫人还能推说是受杨含柳的蒙蔽。
而杨家则推都没法推了。
“昨夜这雨一直下到凌晨才停,马身上都是湿的,你们杨家人怎么这么干啊?”
江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抖鞭子,地上激起一声脆响。
杨含柳吓得哆嗦了一下。
脸一下变得煞白。
“爹。”
杨含柳拉着自己亲爹的衣袖求援。
她也是为了全家人着想,才去偷窃柴房。
爹不可能不管她的!
“大人,昨夜小女确实带着一些木炭回来,”杨章丘看了眼自己女儿,目光复杂。
“她只说是战家多余出来的。”
两句话,把自己和杨家其余人摘得干干净净。
沈昭昭差点笑出声。
杨氏这没脑子的,亲哥倒是和鳝鱼一样,油滑得很。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要么柴房是杨含柳偷的,要么是战家偷的。
他杨章丘就是个受蒙蔽的。
“没错,就是战家给我的!”杨含柳大叫出声。
这是她最后一条路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抬手指着杨氏,“我昨夜去找姑母,是她给我的!”
沈昭昭转头看向杨氏。
杨氏捂着胸口,脸色白如纸,要不是战之瑶搀扶着她,人已经瘫软到地上了。
被自己真心付出的侄女这样泼脏水,杨氏的天都要塌了。
“我没有……”
杨氏气若游丝地替自己辩白。
可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啊……
江虎招呼了自己的手下。
两个差役上前,一人一边将杨含柳拖了出来。
杨含柳死命地挣扎,“是战家偷的!”
“我没有骗人!”
“我姑母叫小厮帮我把炭火送到马棚里……”
啪嗒——
什么都东西扔在她面前。
“看清楚了,这是战家用的炭。”江虎走上前,将地上的木炭碎踢了踢。
杨含柳莫名地看着,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战家的炭,和柴房的炭,不一样。”
江虎言简意赅。
“你们用的炭,和柴房的,一样。”
杨含柳张大了嘴巴,根本反应不过来。
战家人用的炭,不是柴房的炭?
她满脸震惊地看向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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