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圣出现的风暴刚刚平息。
天碑之上,终于又出现了新的名字——
"第二名:天绝圣地!"
黄巾力士的宣告声未落,整座天碑突然剧烈震颤。
一道直径超过三丈的灿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如同擎天玉柱般轰向天绝圣地所在的"天绝阁"。
光柱中流转的已不是符文,而是一条条微型蛟龙般的道则锁链。
广场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几个小门派弟子直接被气浪掀飞。
王延庆长身立于阁顶,紫金冠冕在金光中化为齑粉。
当第一缕清光触及天灵盖时,这位天绝圣主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他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面赤红如烙铁的肌肉纤维。每一条肌肉都在疯狂蠕动,如同千万条蚯蚓在皮下钻行。
"宗主!"天绝圣地长老们惊恐后退。
第二波金光灌体时,异变更甚。王延庆的脊椎突然刺破后背,森白的骨节节节拔高,在半空中扭曲成一株白骨巨树的模样。树枝末端挂着九个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血色火焰。他的双腿融化重组,化作三条蝎尾般的骨刺,深深扎入阁楼地基。
远处观战的楚山河突然捂住胸口,新晋圣境的他竟感到心悸!
就在众人以为要发生异变时,第三波金光如天河倾泻。王延庆扭曲的躯体突然凝固,所有异象开始倒流——白骨巨树缩回脊椎,剥落的皮肤重新贴合,就连那三条蝎尾也褪去狰狞,化作流光溢彩的法则缎带。
"凝!"
随着一声道喝,王延庆新生的圣躯终于定型。通体如黑曜石雕琢,每一寸肌肤都刻满血色道纹。当他睁开双眼时,瞳孔已化作两轮旋转的血色漩涡,目光所及之处,空间泛起细密的裂纹。
"轰!"
比楚山河突破时更为恐怖的天地共鸣响起。
王延庆背后浮现的不是法相,而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虚影。
血海中沉浮着无数神兵利器,每一柄都散发着令圣境心悸的煞气。
"又一位新圣!"
"又一个一门双圣的宗门!"
"疯了!彻底疯了!"
整个广场彻底沸腾。
但更令人战栗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向仙灵阁方向——那个本就拥有双圣的恐怖势力,如今几乎锁定榜首。
若真如楚家和天绝圣地一般……
那岂不是要……
一门三圣!
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玄瀛大陆自有记载开始,从未有过一门三圣的事情发生!
但第三名和第二名都有人成圣了!
第一名总不会比第二名第三名更差吧!
所有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也许今天,便会创造整个玄瀛大陆新的历史!
终于——
"天榜第一——仙灵圣地!"
伴随着黄巾力士那震撼人心的嘶吼声,整座天碑像是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所撼动,突然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刹那间,一道直径超过五丈的灿金色光柱如火山喷发一般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开来。
这道光柱如同天河倒悬,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向仙灵阁的方向。
令人惊叹的是,光柱中游动的已不再是那些神秘的符文,而是无数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虚影。
这些金龙每一条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即便是天人境的强者也不禁为之胆寒。
它们在光柱中穿梭游动,仿佛在展示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
而那由天外陨铁铸就的广场地面,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竟然也承受不住,轰然塌陷了好几寸!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他们无法想象这第一名的天碑赐福究竟蕴含着多么恐怖的能量。
整个天碑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的脸上震惊、恐惧、嫉妒、羡慕……
人们开始纷纷猜测,仙灵圣地究竟会获得怎样恐怖的好处呢?
这第一名的天碑赐福,似乎与第二名到第十名之间再次有了本质的区别,它所带来的好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在这片寂静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期待着看到仙灵圣地究竟会得到什么样的恩赐。
但就在金光即将灌顶的刹那——
"铮!"
一道素白身影飘然而起。
"什么?"
"她难道想独享赐福?"
这样的想法刚在众人的脑海中升起,就见林晚凌空而立,手中三尺青锋出鞘的瞬间,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静。
那剑身看似普通,却在出鞘时带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
"斩。"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如同天宪般震彻云霄。
剑锋划过之处,空间如同锦缎般被整齐裁开。
那道足以造就圣境的浩瀚光柱,竟被这一剑从中劈成两半!
"轰——!!!"
被斩开的金光在空中炸成漫天光雨。
每一滴光雨中都包裹着细小的金龙,此刻却温顺如萤火,飘飘洒洒地落向三百六十五座阁楼。
光雨触及之处,草木疯长,灵药成熟,连最普通的青石都泛起了玉质光泽。
"这、这、这、这、这……"
"暴殄天物啊!"
"她竟然......"
最初的震惊过后,无数贪婪的目光锁定了漫天光雨。
当第一个胆大的修士尝试接引光雨并且成功后,整个广场瞬间陷入疯狂。
"我的瓶颈松动了!"
"这、这比直接灌顶还要精纯!"
各派修士各显神通,有祭出法宝接引的,有直接张口鲸吞的,更有甚者直接跳下阁楼,躺在地上打滚,试图沾染更多光雨。
就连天绝圣地和楚家的修士也顾不得体面,纷纷加入抢夺行列。
被光雨淋到的老树突然开花结果,枝头挂满了灵气四溢的朱果。
唯有仙灵阁周围三丈,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洁净。
所有光雨在接近时,都会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林晚静立虚空,素白衣袂在狂风中纹丝不动。
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天碑顶端——
只有她能看见,那里,原本纯净的光柱核心处,此刻正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色。
陈星采趴在栏杆上,小脸写满困惑:"大师兄,师叔为什么......"
"嘘。"萧尘按住自家小师妹的肩膀,"师叔所行,必有其道理,静待等候便是。"
此刻,无论是低级的仙灵卫,还是萧尘等几人,都神色冷漠地看着无数的宗门疯抢这些碎落的光雨,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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