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刚才话音刚落,就看到江惜灵脸上微微一笑。
“杀你们?”江惜灵扫了一眼这几个男孩,“脏了我的枪。”
“不过,”江惜灵缓缓举起长枪,,“让你们长长记性,还是有必要的。”
话音未落,江惜灵猛地向前一步,手中长枪刺出。
“啊!”李大宝惊叫一声,连忙向后跳开。
但江惜灵的枪法何其精准,枪杆狠狠抽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蹴鞠场上回荡,李大宝痛得龇牙咧嘴,捂着屁股跳脚。
“疼!疼!”
王富贵见状想要逃跑,但江惜灵的速度更快。
长枪一转,枪杆横扫而过,正中王富贵的小腿。
“哎呦!”王富贵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其他几个男孩看到这情景,吓得面无血色,一个个都想往后退。
“别跑啊?”江惜灵冷声道,“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现在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
一个瘦弱的男孩被江惜灵逼到墙角,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江惜玉了!”
江惜灵停下动作,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错了?刚才嘲笑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说?”
说着,她一枪柄敲在这男孩的大腿上。
“嗷!”
男孩抱着头蹲下,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江惜玉站在一旁,看着姐姐为自己出头,心中既感动又担心。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惜灵这样凶悍的一面。
平时温柔的姐姐,此刻就像一只护崽的母狼。
“姐姐…差不多了吧?”江惜玉小声说道。
江惜灵回头看了妹妹一眼,“好,听你的。”
她转向那几个男孩,声音重新变得冰冷:
“听好了,从今往后,如果我再听到你们欺负我妹妹…”
江惜灵将长枪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就天天在学堂门口等着你们!”
“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让你们在同窗面前颜面丢尽!”
几个男孩听到这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如果真的天天被一个女孩子堵在学堂门口打,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在同窗面前抬头?
“我们知道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李大宝连忙说道。
“求求你别再打我们了!”
江惜灵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看向江惜玉:“走,我们回家。”
江惜玉乖巧地跟在姐姐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中。
那几个男孩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
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屈辱。
“我们…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家里?”一个男孩怯生生地说道。
王富贵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傻啊!”
说着,他一巴掌拍在这男孩的脑袋上。
“这样所有人不就都知道我们被一个丫头打了吗?”
“我们以后在学堂还能抬得起头吗?”
其他几个男孩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孩子打得屁滚尿流,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往哪搁?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李大宝不甘心地说道。
王富贵恶狠狠地说:“算了?怎么可能算了!”
“不过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我们得从长计议。”
“等想到好办法,一定要让那两个丫头好看!”
几个男孩商量了一番,这才垂头丧气地各自回家。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扈三娘一直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当看到江惜灵干净利落地收拾了那几个欺负江惜玉的男孩后,扈三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她心中暗道。
虽然江惜灵的武艺还很青涩,但她还小,日后还有时间继续精进学习。
见事情已经解决,扈三娘悄悄转身离开,抢在江惜灵姐妹之前回到了陈府。
回到院子里,扈三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晾晒着衣服。
不一会儿,江惜灵和江惜玉就手牵着手走进了院门。
江惜玉的脸上还有泪痕,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对姐姐的崇拜。
“姐姐,你刚才好厉害!”江惜玉兴奋地说道,“那几个坏蛋都被你打哭了!”
江惜灵摸了摸妹妹的头:“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告诉姐姐。”
“不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知道吗?”
江惜玉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不过姐姐,”江惜玉有些担心地说道,“他们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江惜灵冷笑一声:“他们敢!”
看着姐姐自信的样子,江惜玉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确实,刚才姐姐的表现让她震惊不已。
与此同时,东平府的另一条街道上。
潘金莲提着一个小竹篮,正在一家布庄里精心挑选着布料。
“老板,这匹青色的绸缎质地如何?”潘金莲轻抚着一匹素雅的布料问道。
布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潘金莲穿着得体,举止优雅,连忙殷勤地介绍: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是从江南运来的上等丝绸,手感柔滑,颜色也正。”
“最适合做衣服了,穿在身上既雅致又内敛。”
潘金莲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惜玉现在要去学堂读书,穿着打扮自然不能马虎。
毕竟她们现在代表的是陈风的颜面,一举一动都要得体。
“那就这匹吧,”潘金莲说道,“再给我看看有什么适合小姑娘穿的料子。”
布庄老板眼睛一亮,又拿出几匹颜色清淡的布料。
“您看这些如何?都是适合年轻姑娘的款式。”
潘金莲正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布料,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几道目光正盯着她。
街对面的茶楼二楼上,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正趴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布庄里的潘金莲。
这男子二十多岁,长相还算端正,但眼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贪婪之色。
“少爷,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仆从好奇地问道。
年轻男子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指向布庄的方向:
“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美若天仙?”
仆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他心中暗叹一声,这位少爷又开始犯老毛病了。
“少爷,”仆从压低声音劝道,“这位夫人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您还是另选目标吧?”
年轻男子终于转过头来,不悦地瞪了仆从一眼:
“什么叫另选目标?我看上的女人,还有得不到的?”
仆从见主人生气,连忙陪笑道:“少爷说的是,只是小的担心…”
“担心什么?”年轻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我父亲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在这东平府还有怕的人吗?”
仆从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少爷,前些日子黑虎帮覆灭和她男人有关。”
“她男人的背后可是张府尊,我们……”
听到张府尊三个字,年轻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
张商英的威名在东平府无人不知。
即使是他这样的官宦子弟,也不敢轻易得罪。
但很快,年轻男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狂妄:
“张府尊又怎么样?”
“他不是一般人,在咱们这小地方待不了多长时间的。”
“等他调走了,这小娘子还不是任我摆布?”
仆从听到主人这话,心中更加忧虑。
最近张乐辰开的琉璃窑厂生意火爆,每天都有大批的货物运往各地。
这明显是要在东平府长期发展的节奏啊!
他想继续劝说自家少爷,但看了一眼自家少爷那副鬼迷心窍的模样,也就放弃了。
听不进去的。
“少爷,咱们…”仆从试探性地问道。
“不急。”年轻男子摆了摆手,“先打听清楚她的底细。”
说着,他端起茶杯,悠然地品着茶,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街对面的潘金莲。
潘金莲此时正在认真地挑选布料,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夫人,您看这匹如何?”店家又拿出一匹淡绿色的丝绸。
“这是从江南运来的上好丝绸,做出来的衣裳定然好看。”
潘金莲摸了摸布料的质感,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几匹吧。”
“一共多少银子?”
“夫人真是好眼光!”店家笑得合不拢嘴,“一共三两银子。”
潘金莲从怀中取出银子,交给店家。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包好。”
不多时,潘金莲便提着包好的布料走出了店铺。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人流渐渐稀少。
她沿着熟悉的小径向家的方向走去,心中想着等会儿要和江惜灵一起准备晚饭。
风哥不在家的日子,她总是格外想念。
不知道他在汴梁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想着想着,潘金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到陈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院子里传来江惜灵和江惜玉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心情都不错。
“金莲姐姐,你回来了!”江惜灵看到潘金莲进门,连忙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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