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薄砚尘的脸色,也随之染上了一抹别样的红潮。
但也仅仅是瞬间,潮红的颜色褪成惨白,惨白又转为阴沉懊恼的黑色。
人生中的第一次,薄砚尘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一直以来,他洁身自好修身养性,对那种俗世中的欲望更是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刻,甚至他只是想一想那个女人,竟然就……
更让他懊恼的,是他这是第一次,会有这样的感觉。
原来,这感觉竟然是这样吗?
久久,薄砚尘站在医院抽烟区的位置,如石化的雕像,久久都没有动。
他的人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新大陆给他带来的认知,让他整个人上一秒如在云端,下一秒又犹如跌入地狱。
直到,顾寅抱着一沓子病例走到他身边,狐疑道:“薄砚尘,你怎么还在这站着?”
“嗯。”
薄砚尘眼底空茫的颜色有了聚焦,淡淡的嗯了声,但脸色依旧十分不好。
顾寅趁他要走之前拽住他:“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给你做个检查?”
没想到,薄砚尘听见检查两个字,整个人顿时像烫到般,冷冷避开顾寅的碰触。
“多管闲事!”
扔下这句话,薄砚尘走的分外匆忙。
顾寅狐疑打量着他虚浮凌乱的脚步,纳闷:“薄砚尘怎么神神叨叨的,该不会……沈阮那个女人是什么狐狸精,给他下什么迷魂咒了吧!”
“对,不然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万年的铁树这么反常!”
顾寅激动的直拍脑门,连忙掏出电话给薄楚月拨了过去。
“新发现!”
——
沈阮这边,很快就有护士进来,给她抽血化验,做一系列出院之前的检查。
等到结果出来,沈阮下楼办出院手续时,那股被某人撩拨起的莫名躁动情绪,也总算平复下来。
沈阮先回了一趟家,又因为身体的原因,特意又请了一天假。
这次请假她没敢直接和薄砚尘说,只和人事那边打了声招呼。
不知怎的,她这个撩人的,想到今天早上薄砚尘那刺激又销魂的一幕,反倒不敢面对他了。
昨晚一夜她没碰手机,这会有时间沈阮将手机开机,顿时涌进来不少的消息。
有沈意假意关心她的留言,问她那幅画的进展,沈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想过去那样回复了几句。
有医院的消息,催她交这几天的住院费。
沈阮将这几天从薄砚尘那赚来的工资转过去后,给慕容靳发了条信息,约下一步合作。
半分钟后,慕容靳的信息回复过来。
摘星阁。
只有寥寥三个字,但沈阮明白了。
她和慕容靳合作已成,但要想得到他彻底的信任,能力和筹码也是重中之重,仅凭她手里的那些药方,根本不够。
摘星阁名字虽然洋气,但其实就是商场上盘地建厂,拉拢人脉的最佳之地。
那里,没有钱可能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你有办法。
而沈阮,现在急需一块厂房来作为支起摊子的第一步,她之前整理过一些适合作为厂房的地段,要么太贵要么有钱都买不到。
摘星阁,确实是她最后能试一试的地方,看来慕容靳确实已经把她的底都要摸清了。
就是不知道,他对薄砚尘的事情了解多少?
“哎,沈阮你又犯花痴了!”
沈阮没好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现在正事要紧,不去想薄砚尘。
下午,摘星阁。
沈阮换了一身素雅紧致的米白色长裙,将头发挽成淑女最淑女的低发髻。
对着镜身转了一圈,当年那个优雅高贵的沈家小公主,恍惚回来了。
摘星阁的通行证弄来并不难。
当初整理父亲的物品时,那东西都被她妥帖的收了起来。
沈阮拿着通行证,很顺利的就到了摘星阁。
位于市中心的某个十分不起眼的门,但被侍者领着走进去,里面确实别有洞天,另有一番景象。
古色古香的建筑,雕廊画壁上,无数的名贵画作尽数悬挂。
再往里走,大型的拍卖会场,高端的娱乐场所更是一应俱全。
沈阮目的十分明确,进门就直奔拍卖会。
这里的所有项目全部都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无时无刻,甚至每分每秒,只要你有想要换取的东西,都可以过来参加。
许是工作日的原因,此时拍卖会场下面并没有坐几个人,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有几个沈阮在电视上见过,但不熟悉,索性就找了个靠边的位置,低调的坐下。
却不曾想,刚刚落座,一个充满讥笑的女声骤然响起。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家落难的千金,沈阮啊?”
一瞬间,原本还有些喧嚣的拍卖场,霎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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